面窥视着他,他的沉静让她迟疑了好一会儿。他是不懂言笑还是不喜欢笑?为何离开采姨以後,他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不见?
刚才不是说好要带她去玩的吗?为何他们只是站在树下动也不动地看书,难道这样就会好玩吗?忽然,聂晴想起那个无时无刻都会哄她逗她开心的人,只有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感到孤独寂寞。
注视图书的目光终於回到身旁的巧脸上,宣俊浠考量着她脑里的心思。这nv孩长得一脸可,眼眸却流露出不同於孩童的少nv眼。
对她有点好,他忽然挂起微笑问:「怎麽了?很闷吗?」
「嗯。」点点头,聂晴毫不掩饰她的感觉。
因为这个表哥b真表哥还要闷。
知道自己把她给闷到,宣俊浠随即向她道歉:「对不起,我身边没有弟妹也没有表兄弟姐妹,我会的游戏就只是坐在树下看书,所以不知道要如何跟年纪小的人玩。」
听懂了他一半的话,聂晴微皱着眉望着他:「我最讨厌就是看书了……采姨说你是我的表哥,为什麽你会是我的表哥啊?」
「我想是因为我妈妈和你妈妈的关系吧。」
「我妈妈?」还是没听懂,聂晴完全分析不到他的话:「二号表哥说的话好深,我都听不懂……」
差点就被她的话逗得反白眼,这nv娃竟然以『二号』来称呼他?
「我叫宣俊浠,不是叫二号!」不许她喊名字以外的称号,宣俊浠乾脆把自己的全名道出:「叫我俊浠也好,表哥也好!以後不准再叫我做『二号』!」
「是!」被他带点怒意的语气吓住,聂晴眨动着圆圆的大眼应允。
看到她带青的脸,宣俊浠才惊觉自己的语气把她吓倒。
连忙伸手轻抚她的小额,让她紧皱的眉头稍为松开一点:「对不起,我吓着你了。」
摇着头,聂晴接受了他的道歉。因为他m0她的手好温暖、好舒服,让她好喜欢:「那个呢!你是我的表哥,那麽真表哥也是你的表哥吗?」
「真是你另一个表哥?」放下手,宣俊浠好地问。
猛点着头,聂晴兴奋得笑着说:「真表哥最疼我的啦!如果他知道你也是我表哥,相信他一定会很喜欢你。」
谢谢你。
在心底道谢,宣俊浠展现着温暖的笑容凝视着她。
这nv娃给予的温暖感,让他紧崩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在这局促的宴会里,对年纪尚小亦没有玩伴的他来说,她是唯一能让他开心的礼物。如果能够将她据为己有,也许是件不错的事。
「俊浠,晴儿。」
抬头看着迎面而来的大人,他们脸上异的表情与姿态,看起来不像有什麽好事般。对惯於察言观se的宣俊浠来说,凌采脸上那张兴奋的情背後,令他嗅出了不详的预感。
他对凌采并不是害怕或讨厌,只是对她那道古惑的笑容不敢恭维而已。
「和表哥玩得开心吗?」牵着聂晴的小手,凌采微笑着问。
面对大人千变万化的脸孔,聂晴根本就g0不清那是善意还是恶意。她只知道眼前人是自己最最喜欢的采姨,就再没有考究其他异样的笑容了。
「不开心,但表哥人很好。」
把心里的感觉明言,聂晴对身边人报上一笑。
「这样喔!」俏皮地与宣俊浠对望一眼,凌采不怀好意的说道:「刚刚采姨和爸爸妈妈聊天,说有件事想问问你的,你可以帮我解答这个问题吗?」
有儿童心理师资格的凌采,要在聂晴身上套出答案完全没有难度。
年幼的小孩往往喜在大人面前出风头,只要他们的表现能令孩子相信,只有自己才能帮忙的话,他们往往都会老实回话。
「嗯!」老实地点头,聂晴已经掉进凌采的诡计中。
反之早已不吃这套的人,像看戏般沈默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凌采打蛇随棍上,直接且不转弯抹角的说:「姨丈想你做表哥的新娘,你愿不愿意?」
差点被她的话吓晕,宣俊浠睁大眼睛瞪着跪在跟前的人。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从不曾左右过他的人生,所以他无法相信凌采的说话是真的,最多他也只会相信这是她的一厢情愿,父亲没她办法才任由她。
只是当他转过脸与深邃的黑瞳对上後,不足一秒的时间已让他察觉出其目光中的不同处。
为那道目光打着冷颤,他终於相信这并不是凌采一厢情愿的事。
「我已经是真表哥的新娘了,所以……不能。」
就在众人期待她的回覆时,聂晴却道出了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的秘密。
视线对上宣俊浠,目光变得有点无辜。她不是不喜欢他,只是自己早就是凌真的新娘了。如果采姨能够早点跟姨丈结婚的话,她或许会选择他也说不定……
对他有点不好意思,怕这事会让他难堪,聂晴瞬间又把视线移开。
可是这件事的重要x对宣俊浠来说却不b凌采大;显得有点激动,她抛开新娘子的身份拉着聂晴的手问:「晴儿,这是什麽时候的事?爸爸妈妈都知道吗?」
摇摇头,聂晴红着小脸道:「这是我和真表哥的秘密。」
知道这事只是孩子的童言,凌采立时安下心来。不过她也猜到这事绝对没得到父母的同意,否则姐夫绝对不会有让聂晴自己决定的想法。
「既然这事爸爸妈妈都不知道,那麽就不能算罗!」决定扭曲她的想法,把关系於承诺的事道歪,凌采只求令她将这个秘密一语抹清。
「不能算吗?」皱着疑惑的小眉头,聂晴圆圆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无措,很明显她已经被凌采的说话给涂化。
小孩子的世界很纯真,他们不知道什麽是对什麽是错。虽说每个人都曾经历过孩童时代,但每当人长大时心里的想法往往会被成长期的经历所抹黑,而渐渐无法回到孩提时那种简单纯真的想法。
单纯的聂晴完全中了凌采的毒,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向年幼的她灌输了是另类真理。就算不了解她话里的意思,但单纯的她已感到跟凌真的秘密是件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