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掌心的玩偶吗！”

杨行止搂住她，他抹掉沉云笯决堤的眼泪，红着眼眶声嘶力竭道：“那你们要我怎么样，要我怎么样！”

沉云笯扑在他怀里大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杨行止搂着她，心中爱意与恨意翻滚，恨不得掐死这个妖女，又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融进自己骨血里，爱恨太重，他心痛的快不能呼吸。

：“我带你走好不好，我还是做你的夫君，我可以不在意你和余思的过去，只要你以后一心对我，云笯，好不好。”杨行止搂着沉云笯，将脸埋在沉云笯肩上，硬咽着忍痛说道。

沉云笯抬起脸，她泪眼涟涟地看着杨行止，她看着杨行止，流着眼泪问道：“你爱我吗？”不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责任，你爱我吗？

杨行止一僵，他看着这个如花妖女，杨行止咬着牙，点头道：“我爱你。”

沉云笯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她露出惨笑，不，你不爱我。

沉云笯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你走吧。”

杨行止哀痛地看着沉云笯，他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站起来：“云笯！”

沉云笯闭着眼不看他，不敢看他，害怕自己卑微的留下他，向他乞怜，求他留下。

杨行止面色惨白地看着决绝的沉云笯，他转过身不再看她，只身往外走去，沉云笯睁大眼，望着离去的杨行止。

杨行止立在门边，他垂着头，哑声道：“云笯，什么是爱情，我娶你，我便会一生爱你，至死不渝。”

沉云笯眼泪掉下来，可是这不是我给你的爱，我爱你超过爱我自己，爱你如同山川河流陪伴日月，爱你比过所有的一切。你如果爱我，我可以抛下一切跟你奔赴天涯，哪怕与你共赴黄泉。不是你妻子的名分，只是我自己，你的爱还会给我吗，如果不是，这样的爱我宁愿不要。

杨行止拉开门：“云笯，我真的爱你。”说着跨步离去。

沉云笯捂脸痛哭。

杨余思站在门外，他脸色惨白地看着出来的杨行止，杨行止红着眼眶看向一旁的杨余思，两人狼狈的对视，交错开眼。

杨行止举步离开。

杨余思呆站在门外，他站了会，慢慢走进房内，沉云笯见到他进来，吓得一抖，赶紧拉过一旁的锦被裹在自己赤裸的身上，惶惶地望着杨余思。

杨余思慢慢走到床边，他痛苦的蹲下，蹲在沉云笯身旁，捧着沉云笯吓得雪白的小脸：“云奴，你怎么可以变心，你对我太狠了。”

沉云笯望着痛苦的杨余思，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摇着头硬咽：“对不起，对不起！”

杨余思伏在沉云笯膝头，他抱着沉云笯腰肢咬牙道：“我们搬到泉州去，即日动身。”

沉云笯哭得发抖：“好，好的，杨郎，我们搬走······我爱你，我还会爱你······”

杨余思将脸埋在沉云笯腹部：“别说了，云奴，别说了。”

之后，杨余思便开始打点搬去泉州的东西，他坐在桌前，拟着单子，写好的名单，杨余思仔细看上一遍递给一旁垂首的男人：“仔细些，全部清理干净，不要叫夫人发觉了。”名单递过去，隐约露出素儿的名字。

男人接过名单：“沉敛怎么办？”

杨余思冷笑声：“我亲自解决，已经容不下他了。”

杨府外莫名的人总是在探寻府内的消息，沉敛收到杨余思找他而来人传的话，他叮嘱人好生盯着，提剑去见了杨余思。

这头沉林川到了杨家，外面天寒地冻，他行了两天才终于到了杨家，递了帖子进去，却在门外等了半响，他也不急，带着随从，自顾自站在府门外。

管家出来，露出笑：“舅爷来啦，快请进。”

沉林川身后跟了一众随从，带了看望沉云笯的礼物，管家让人带着沉家仆人下去，自己伸手带引沉林川进了杨府。

管家态度妥帖，将人安置在花厅，上了茶，自己退下，周围站了一排下人，便将沉林川一个人丢在花厅不管。

沉林川端起茶，小押一口，低头端详手中的茶盏，白皙的手指沿着瓷白的茶盏轻轻摩擦，被滚烫的茶水烫得指尖通红。

茶水的热气一点点散开，茶叶沉沉落在水底，叶片舒展开，被冰凉的茶水冻在盏底。

杨行止从内厅大步流星走进来，他也不看坐着的沉林川，自顾自坐在上首，对着沉林川冷淡地点头。

沉林川摸着腰间长剑：“云奴还好吗？”

杨行止点点头。

沉林川低头看着自己手心：“她怀孕了。”

杨行止不说话。

沉林川轻笑：“怎么不说话，孩子有什么不好吗？”

杨行止一掌拍在桌上，勃然色变道：“沉林川，我念你是云笯大哥，才请你进了杨家，你如今坐也坐了，还请回吧！”以往杨行止不知道沉云笯过去，后来知道了，再看沉林川，已经是满眼的恶心。

沉林川站起来，长身玉立，他侧头看着杨行止：“我还没有见到我妹妹。”

杨行止猛地站起来：“畜生，你还念她是你妹妹，沉伯父都为你蒙羞！”两家本是通家之好，杨适道死后，杨行止淡出江湖，才少了往来。

沉林川冷笑：“哪又怎样，比你们叔嫂通奸如何。”

杨行止一口闷气涌上心口，他心中一痛，“与你何干，这是我杨家的家事。”

沉林川举步往外走：“我沉家的女儿，清清白白的姑娘进了你们杨家，却被你们兄弟奸淫，我自然要为她做主，带她回沉家。”

杨行止拦住他，爆喝道：“你要到哪里去！”

沉林川拔剑击退杨行止：“带回云奴。”

杨行止攻上来，他冷笑：“只怕你做不到。”

沉林川不言语，长剑已出，两人缠斗在一起，霎时已交手百来招，眼见杀机渐起，却有一从人连滚带爬冲进花厅：“大爷，大奶奶不见了！”

杨行止一惊，被沉林川一剑刺在肩头，他躲闪不及，肩头散开血花，却不管不顾抓过从人：“什么，你说什么，大奶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