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壮大。情况也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不要动不动就是倒退几十年。”
说着,赵雅琴的眼中闪出了一丝亮光。
陈国斌微微点头,脸上显得有些欣赏,殷切问道:“雅琴,那你还觉得弱肉强食可以成为肆无忌惮掠夺的理由吗?”
赵雅琴嘟着嘴,仍争道:“至少草原还是发展了!”
陈国斌笑着不置可否:“那怪兽需不需要受到胃部切除手术和绑沙袋的制约,以确保秩序的公正?”
“哎呀呀,你好罗嗦!真以为我是小学生啊!”赵雅琴气呼呼地瞪眼。
陈国斌笑着轻轻拉过夫人,抱在怀里,甚是感慨地说道:“被冠以特权垄断地位的暴利行业就是那些恐怖、贪婪的怪兽,继续如此放任甚至鼓励下去,它们就会迅速吞噬掉一切,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下。眼下我们的大规模建设正在如火如荼之中,可是我们的市场环境却因为这种过度透支而正在日趋高度恶化,大量行业的生存日趋艰难,继续下去,当必然不再有什么利润空间时,敏感的国际资本将纷纷撤出,国内大量行业则成批成批倒下。再往后,那些捞够了、快撑死的特权资本也会纷纷出逃,不会留下来等死。最后只会给我们留下一个连一穷二白都算不上的负债累累的烂摊子。如果我们到那时都还不能认清怪兽的本质,不能认清头脑发热、过度透支的危害,就算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勉强恢复了被大倒退的经济,也会被怪兽再一次迅速吃回到解放前。”
俩人安静了好一会,四目定定对视。赵雅琴就伸手在陈国斌那张满是“沧桑”的脸上轻轻摸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轻易在口头上服输!
许久,陈国斌又叹了一口:“动物们是多么善良啊,它们看到怪兽热心地帮着大规模建设丰盛的草原,都在憧憬着非常美好的未来,而对身边不断迅速减少的同伴则失去了应有的警惕,直到自己被吃掉都还不能反应过来……”
“好了嘛,别老想这些事了。”赵雅琴有些心疼地摸着那家伙的脸,“就算真是那样,也不是我们想想就能解决问题的。如果需要一次痛苦的经验教训,才能让我们学会如何搞经济,那又何必太当一回事?改革本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交些学费再所难免,再大的代价,又怎么样?地球还不是照样转,人还不是照样活?大不了我们就去村里种田呗!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一时豪气万分。
陈国斌顿时感动厉害,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夫人那颗越发可爱的脑袋上摸着,一脸怜爱:“雅琴,你能这样想,我真高兴……”他这次终于没有打击五谷不分夫人说得轻巧的种田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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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这是我们集团在京城、沪市、深市……的土地囤备情况,全都是低价位时购进的。计划等到五年后的2010年,再大规模造房子,趁那时最理想的价位出手,一下就能赚翻了!”
宽阔气派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董依凝指着一张大型表格,特别兴奋地向站在身旁来省城出差、顺便来集团探望的陈国斌介绍一番,眼睛都快发出了绿光。而那些土地,在一个城市动辄就是上万亩,储量十分惊人,在房价将持续疯狂高涨的情况下,以如此低廉价格囤积的土地,显然具有非常惊人的增值空间,也难怪那小姨子如此激动了。
陈国斌顿时就皱起了额头:“依凝,这样做是不对的!以前的就算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做。”
“为什么啊?”董依凝就嘟起了嘴,“利用信息优势,这天经地义啊!”顿了一下,她又煞有介事地道:“有钱不赚非君子!哎哟——”
小脑袋马上就被敲了一下,她捂着脑袋,嘴巴都快撅到了天上,委屈地望着那姐夫。
陈国斌望过一脸语重心长:“依凝,你觉得自己为社会创造了多少财富,又从人民手中掠夺了多少财富?是创造得多,还是掠夺得多?”
董依凝小声咕嘟着:“赚钱就赚钱呗,说掠夺那么难听。不赚钱,谁干啊?哎哟——”
脑袋又挨了一下,她差点就流眼泪了。
陈国斌板着脸,严厉训斥:“当所掠夺的财富大大超出你实际所创造的财富时,这就是投机倒把!是在把国民经济往火坑里推!你的公司发展越壮大,危害就越大……”
他随后又耐着性子,对这位领悟力很强、就是贪钱有点不情愿的小姨子好好上了一个小时的宏观经济理论课,深刻阐述了不正当竞争的空前危害性。
“就算我不赚,别人也会去赚啊。”董依凝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政fu部门的人。你们政fu弄出这么多可利用的大漏洞,能怪我啊?总不能让我把钱存在银行贬值吧?现在的通货膨胀也太快了点,政fu都在抢钱,我们企业不抢的话,就会被抢光了。”
陈国斌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对这位小姨子的想法,他完全理解,以前本来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他的认识深刻多了,忧国忧民太多,私心越来越小,所以就不愿再看到自己身边出现这种**裸的掠夺。他今天来天凝集团,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并不只是来看探望如此简单。
“依凝,把国内的摊子好好收拾一下吧,逐步把公司的重点转移到海外去。”陈国斌甚是殷切地望过,“这种肆无忌惮的掠夺,就算我们无力阻止,也断不能再为虎作伥。今天我们每多掠夺一点,未来人民的灾难就会加重一分。一个人活着的主要意义,不是为了掠夺别人的财富,而是为了创造新的财富。其实要那么多钱又有何用?对我们来说,它只不过一个符号而已。可是对生活越来越艰难的广大人民群众来说,他们每少被掠夺一点,生活就能稍微不那么紧张一点。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有良知,这是做人的底线!过去我们没有深刻认识到,现在明白了,就不能再那样干了。别人干坏事,不是我们干坏事的理由!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不需要参照物!”
望着那姐夫一脸的坚定与沉重,董依凝就感到鼻子有点酸,心里受到很大触动。她毅然咬牙点了点头,豪情万丈地说出:“我听姐夫的!姐夫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陈国斌一脸欣慰,疼爱地摸着那颗特别听话的小脑袋。
其实像类似的动员,他之前已经分别和楚雄飞以及还在国外的林诗蕾沟通过了,并成功说服了他们,战略重心一律逐步向海外转移。
之所以如此做,是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