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杀伤城头,王辅臣和张大元护卫其下了城墙。谁知道刚一下城,斜拉拉的冲出了一小队的明军,张大元护卫着洪承畴奋起反抗,王辅臣却挟持了洪承畴为人质,结果被远处的一个明军弓箭手一箭洞穿了头颅,当时就死挺了。
洪承畴已经没有动静,大抵是看惯了这等背叛,亦或是根本没有什么气力再去为这么个叛徒说些什么,依旧躺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喘着气,就像是一只死狗一般。
“有道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假吕布,带着这外号出来混得,福临小二也把他放你身边,我陈文真不知道他是无知啊,还是恨不得你早死。”
言语上的讥讽,对洪承畴已经没有太大的效果了,不过提到了顺治,忠君的思想似乎起了些作用,洪承畴也总算是有了反应,微微一动,却也并没有说出什么。
有反应就行。
陈文哈哈一笑,继而对吴登科说道:“吴兄弟,我记得当年在大兰山上,你好像提过一个想法,当时还被大伙笑话是痴人说梦,是吧。”
端坐于帐内,吴登科却早把这档子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反倒是另一个大兰山出身的武将却还依稀记得。
“末将记得,吴帅当年说过,要问问洪承畴当初降鞑子,是不是因为鞑子太后和他睡了一觉。”
此言一出,行辕的大厅内登时便是哄堂大笑,反倒是吴登科却还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已经完完全全看不到当年的那个莽汉子的模样了。
“吴兄弟既然不好意思,那本帅就替你问问。”说着,陈文便走到了洪承畴身前,蹲下了身子,揪着那花白稀松的辫子一把就将洪承畴的脑袋提了起来,来了个四目相对。
“呸!”
一口含着暗红色血丝的唾沫吐了过来,却连这短短的半米距离都没有吐出去,反倒是藕断丝连一般的挂在了洪承畴的下巴上,显得更是狼狈不堪了起来。
“原来不是条死狗啊,你的仅存的人生就是为了这一下子,那你也太可怜了。”
丢下了已经只剩下了一口气的洪承畴,陈文厉声喝道:“想知道老子为什么在这戏耍你吗,不是你降了鞑子那么简单。降鞑子的有的是,但像你这么卖力气的却少见到了极点。为了鞑子,你可以把汉人都卖了,老子为什么就不能拿你寻寻开心?”
重新落座,大厅内却早已鸦雀无声,每个明军的武将尽皆听出了陈文的怒意,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连呼吸都轻缓了许多。
“查出来了吗?”
听到这话,一个幕僚走了出来,立刻向陈文回答道:“回国公的话,已经查明白了,确是逆贼洪承畴的命令。”
今日破城后,清军强抢府城的女子作为军妓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陈文的耳中。看着清军军营中一具具裸露且布满了伤痕的尸骸,树上挂着的一具具自尽的为了提升士气,就能做出如此惨剧,这个老汉奸的丧心病狂,相比之下就连陈文当年的那个对手,前任浙闽总督陈锦也完全无法比拟。
“传令下去,明天让受害者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