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此前已经尝到了苦头,他畏畏缩缩的向对方提出了问题。
“非常感谢你们的配合,两位中尉,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们的身份,请稍等片刻,等完成最后一道手续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现在可以放开这两位长官了。”少尉微笑着对着两个军官说道,接着对着两人身后的宪兵点了点头。
听完少尉的话,爱德华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他发觉背后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掌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了,接着有人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膝弯上,他毫无防备的向前跪倒在地。“哎?!你们……”爱德华惊慌的想要开口质问,还没等他喊完,一根坚韧的钢丝绞索就从身后套到了他的脖子上,随即猛然收紧。
爱德华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凶手们的力量完全压制住了他,两个人在两旁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死死的按倒在地上。第三个人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背,双手用力的绞紧了细细的绞索。
爱德华的脸憋的通红,额头的血管都爆胀了起来,双眼已经突出了眼眶。他用力的长大嘴巴,却无法吸入一口空气,颈间的绞索深深的勒进了肌肉里,脖子上的皮肤已经被割破了,鲜血喷溅了出来。
爱德华用祈求的眼神望向对面的少尉,却发现对方正颇有兴致的翻看着文件包里的文件。爱德华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他绝望的奋力扭转头颅,将视线转向了自己的挚友,看到的却是朋友正在垂死挣扎的惨象。
爱德华眼前出现了一片片的闪光,视野开始慢慢变窄,随即一片黑暗降临,在进行了最后一次徒劳的挣扎之后,陆军中尉失去了知觉。
凶手却并没有因为受害人不再挣扎而停止杀戮,他们继续着手里的工作,足足等了两分钟后才松开了绞索。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杀了他们,长官。”在杀戮进行时,宪兵上士低声对着少尉说道。
“我也很讨厌做这种事情,但是我们不得不这样干,你必须记住,我们现在穿着的是敌人的制服,这是严重违反战争法的,如果这些事情被流传出去,德国军队的荣誉会受到严重的损害。所以知道这些事的人越少越好,谁能保证他们在战俘营里不会胡说八道,事后报告里我会说他们是在战斗中勇敢的阵亡的,我们保住了我们的秘密,他们也保住了自己的荣誉。”帕拉格摘下军帽,捋了捋额头的头发,他转过身把手里的文件扔到了办公桌上。
“那车上还有两个女兵……”穿着宪兵上士制服的副官上前询问。
“把两具尸体拖到那边去,把那两个女人带到这里来,看看她们知道些甚么,然后……”帕拉格戴上了军帽,正了正武装带,用力拉了拉军服的下摆。
“明白了。”副官向帕拉格敬了个礼,随后向着门口走去。
“施特劳斯,你知道我不想这样做的。”帕拉格高声的对着副官的背影喊道。
“我明白,长官。”副官在谷仓门前停下脚步,侧过脸对着他的营长微微点了下头,随后拉开谷仓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两个女兵很快被带到了谷仓里,两个女人紧紧依偎着站在帕拉格的面前,用惶恐的眼神的四处张望着。
“霍华德中尉在哪里?”安妮下士仰着美丽的下巴,故作镇定的询问到。
“他正在另一处地方接受我们进一步的询问,你们很快就会和他见面,所以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要询问你们一些问题,希望你们配合我们,诚实的回答这些问题。”帕拉格眨了眨眼,缓缓转到办公桌的后面。他拿起了桌上女兵的证件。这两个女人确实拥有惊人的美貌,特别是黑发的那个,让见多识广的帕拉格都感到惊艳,他假装低头看着女兵的证件。掩盖起自己的一时失态。
“安妮.康沃利斯皇家空军妇女辅助队上士,凯特.布鲁斯皇家空军妇女辅助队上等兵。你们能够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在两位陆军中尉的车上么?你们准备去哪里。”帕拉格定了定神,开始了讯问。
“我们正在休假……我们……上帝啊。”安妮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她惊恐的望着谷仓的一角。
帕拉格飞速的转过身向着女子视线的方向望去,随即看到了让他想要吐血的一幕。堆在角落的稻草垛垮塌了下来。在稻草堆的一角,一只穿着军官皮鞋的脚和半截裤腿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
帕拉格回过头,对着边上的两名伞兵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是个根本不该发生的低级错误,这些混蛋只是草草的堆了些稻草在尸体上,这两个家伙明显在敷衍自己的命令,帕拉格已经决定,有人要为此倒大霉。
就在帕拉格开始考虑该如何处理现在这种情况之时,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会告诉你们所有想知道的。也可以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任何事情,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们。”安妮开始用流利的德语对帕拉格发出了祈求。
仓库里的德国伞兵顿时都大惊失色,他们全都自认为伪装的天衣无缝,谁想到竟然被一个英国女人给识破了,而且听起来早在她发现尸体前就已经察觉了伞兵的身份。
“很有意思,康沃利斯小姐,你是怎么看出我们的身份的呢?”帕拉格飞快的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他突然对面前的美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在外面车上,我看到你们的士兵来回走动。英国兵从不这样走路,他们点烟的手法也是德国式的,有个士兵掏出个德国式的烟斗,他们使用的打火机也是德国式样的。”安妮含着眼泪。抽泣着向帕拉格诉说道。她觉得自己快吓得昏过去了……她身边的女伴则已经昏过去了。
“你很了解德国?你去过那里?”帕拉格更感兴趣了,他尽量用和蔼的语气发出询问,并且从腰间取下水壶递给了哭泣的美人。
“谢谢。”安妮接过水壶,大口的喝了一口水,感觉心理稍微安定了一点,面前的这个假冒成英国军官的德国人看上去似乎不是非常凶恶。
但是……想起草堆下的那只脚。安妮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爱德华中尉的脚,昨天晚上,大家还在为他鞋跟上那圈闪亮的镀铬铁掌开玩笑。
安妮再次提醒自己目前的处境险恶,对方是一群职业军人,如果有必要,动手时他们绝对不会心软。
“我的祖母就是德国人,我小时候每年都会去那里看她,大学毕业之后也曾经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