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气得半晌说不出话,突然身子向后一仰,扬头放声大笑起来。
顺治的失态令济度吃了一惊,抬起头:“皇上,你这是?”
顺治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顾帝王的威仪,在那大笑。
济度默默站了一会儿,担心道:“皇上保重龙体!“
顺治猛的停止大笑,瞪着济度,冷冷道:“去吧去吧!…朕没有发疯!你放心好了。”
济度走后,顺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股暴怒烈火一样蹿上来,撞着胸膛,烧上头面,他象战场上杀红了眼的武将,发出一声长长的、惨烈的嘶叫,抄起炕上那张花梨木的精致小炕桌,连同桌上的茶具、一套青玉文房用具,双手高高举起,狠命往地下摔去!不要说那些脆弱的器具,连小炕桌也散了架,木腿木条四处迸飞,吓得里外侍候的太监一个个合眼、闭嘴、低头,心里乱扑腾,真怕皇上迁怒自己,脑袋搬家。
顺治大踏步出了暖阁,出了乾清宫。他走得飞快,不管不顾。御前侍卫和太监们一窝蜂地跟在他身后小步跑着,又不敢靠得太近。快到月华门,顺治才放慢了步子,最后停在门边。他既不回头,也不动弹,冷冷地吩咐太监们道:“从今天起,朕谁也不见!奏本全送内院。向太后禀知,朕在西苑。速召汤若望来西苑虚白室见朕!”
太监找到汤若望时,他正拿着一封从澳门送来的信发呆,写信的是他的老朋友——澳门天主教会的主教艾儒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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