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
“飞马牧场三执事。”
“那你有没有跟四大寇暗中勾结?最终目的是什么?其中细节全都一一道来。”
……
大抵半柱香功夫,陶叔盛已经将其跟四大寇勾结的目的、细节全都娓娓道来,内容之翔实,细节之详细。当世除了他自己,再无第二人知晓。连叶锋也作假不得。
“搞定,收工。秀珣,这便是所有的证据,看来他很配合,已经全都招了。”
张目结舌。
飞马牧场所有人全都瞧得呆住,怔怔说不出话。
大唐精神一途的修炼,武功博杂,远非金庸、古龙诸多武侠小说可比。单纯以语言描述的华丽和绚烂来说,甚至于更甚一筹。
但正如任何一个世界,绝密的、罕见的、宝贵的资源,从来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那极少一部分人的特权。
大唐也不是例外。
他们级别太低,别说是修炼,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所知全都来自道听途说。
然后……
“天魔!”
“这……这是阴葵派的天魔!!”
飞马牧场中,登时有人失声叫了出来,声音中又是惊骇,又是恐惧。
即便是商秀珣,亦是眼露震撼,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恨意,冷冷道:“叶公子跟阴葵派妖人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也是魔门中人,救我飞马牧场……不!这一切恐怕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商秀珣其母名为青雅,倾心鲁妙子,但鲁妙子当年却迷上了“阴后”祝玉妍,弃青雅而去,哪料,祝玉妍不过是玩弄鲁妙子的感情。
以至于自此之后,青雅郁郁寡欢,没过几年便香消玉殒。商秀珣自然而然恨上了鲁妙子、祝玉妍!
若是用秤砣一量,当是恨有千斤、怨有万重。
叶锋洒然一笑,道:“姑娘,略自恋啊。别看风就是雨。我简单总结五点,诸位姑且一听。”
“第一,我这武功并非天魔,到底是什么,跟你们说了也是白搭。认不出来,那只因你们见识太少,阅历太浅……哎,我真为你们感到可惜。”
“第二,若我想对付飞马牧场,直接将你们全都宰了,岂不更方便?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是别有所图,这个随便,脑袋长在你身上,我无法控制。”
“第三,拜托,别因为这一件事就将所有事实推翻。陶叔盛是内鬼,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我乃魔门中人,这不过是有怀疑而已,并且这怀疑还是由你们见识少造成的,再次为你们感到可惜。”
“第四,魔门中人?阴葵派?当今魔门两派六道皆有主,然……试问何人有资格凌驾于我?!”
经由他这么一说,所有人全都放下心来,放松地吐了一口气,尤其是最后一句。
实际上,那一切只是商秀珣情急之下,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后立即知道自己猜测错了十万八千里,当即冲叶锋歉意一笑,道:“抱歉,秀珣鲁莽,错怪叶公子了。”
叶锋耸了耸肩,轻笑道:“原谅你啦,接下来是第五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商秀珣疑惑地看着叶锋,道:“什么?”
“再见。”
叶锋笑了笑,缓缓道。
咯噔!
商秀珣心脏蓦地一跳,仿佛有人突然攥住、攥紧,沉闷地就要窒息,直愣愣、不知所措地瞧着叶锋,道:“公子可是怪罪了秀珣?”
声音、眼神,全都透出浓浓的失落。其中还掺杂着一丝愧疚。以及对叶锋无情的幽怨。
“并非是这个原因。只是我向来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人一多,反而有些不大适应。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能识,那么便暂且别过吧。”
话音落下,不待商秀珣反应,叶锋的人影已经消失。
众人面面相觑。情绪莫名。
突然便再也难以抑制,两滴泪水滴落下来。
这一刻,商秀珣突然有一种感觉,在她生命中,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正从她手中悄悄溜走,并且再也找不回来了!
……
……
叶锋闪身离开之后,便直接施展身法,青烟一般掠向飞马牧场。
更准确的说法是——飞马山城,鲁妙子居住之所。
大抵半个时辰之后,叶锋已经赶至飞马山城正门。但见城墙依山势而建,磊岩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角峥嵘,飞鸟难渡。
此刻恰好有人进城,跨在河中的吊桥已经被放了下来。
叶锋登时施展起绝妙身法,只倏忽点闪几下,不论是守卫,亦或是正赶往山城的旅客,都未曾察觉。
入城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笔直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特色。
道上车水流龙,俨然如繁盛的大城市,孩童们更是嬉闹成群,称之为世外桃源,亦不为过。
“大乱之世,若是商秀珣真能保住飞马牧场,这也算一件极大善事了。”
瞧着眼前一派欣欣向荣,叶锋不由感慨了一句,随即便施展身法,直往场主内堡掠去,进入内堡,又随手抓了几个人,施以移魂,询问鲁妙子的居所。
知道鲁妙子隐居于此的人并不多,但也不是一个没有,叶锋搞定八个人后,终于找到正确位置。
内堡后有一个花园,自月洞门进入后,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
叶锋轻笑一声,直往六角小亭掠去,随意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见桌上有酒,也不拿自己当外人,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便喝,一杯之后,自然便是第二杯。
“好酒!”
叶锋直喝下第三杯,方才长啸一声,道:“客人既然已至,主人还不出来招待么?”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贵客既知主人在,尚未开口便自饮自酌,又何必要需要主人的招待?”
话虽这样说,但方才说罢,一个老人已施展身法,轻飘飘落于亭中。
只见他峨冠博带,身上穿着宽大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