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说着,顾恩拱了拱手道:“言尽于此,还望诸位多多思量,我等先行告辞了。”话音落下,迈步就走。
陆建在他身后微微一笑,也朝着众人行礼,紧跟了上去,走的颇为焦急,他的心里,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名从容,留在这里,如同坐蜡。
两人一走,与他们同行的其他洛阳、南边来客,也纷纷告辞。
那诸多世家见状,也各自起身,他们今日过来的目的颇为复杂,但听了陈止军阵宣讲,又不得不尽快回去禀报。
“今日演武,当真是别开生面,虽说兵卒舞刀弄剑的场景不多,但听得这般军阵之言,却也是收获匪浅,我等先回去禀报,诉说太守武功之盛,以安家中人之心,就先行告辞了。”
王霍等人礼貌的留下了几句,随后匆匆而去。
“什么人这事,先前说太守练不出兵,现在又借口军阵之秘,说完还就走,真个让人心中不快!”送走了众人之后,杨宋忍不住摇头抱怨起来,话中所指,明显是匆忙离去的顾恩等人。
“他其实也只是强撑着说些场面话罢了,”杨元走过来,面色略有变化,“太守的军阵之法,固然也有泄露的嫌疑,但这事又与他何关?这军阵并不是他们顾家传承下来的,乃是出自太守之言,如何处置,轮不到他来置喙,况且,他也就只能在这方面做文章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说的?先前轻视太守的兵略,如今却是被军阵当面反驳,已经没有脸面继续留在这里了,当然要走!”
“咦?”杨宋听到这里,却露出了诧异之色,“你这话不太对啊,我可是记得,你之前对太守的练兵之法,以及今日的演武讲阵,都不看好的,虽然说话没有顾恩他们难听,却也不是什么好话。”
杨元的神色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直言道:“先前是我先入为主,而且身在营中,不见全貌,以至于话语上有失偏颇,如今亲眼见了这武丁整编之后,能如小溪汇聚江海一般行列,方知太守之法亦有其妙,再听太守讲阵,方知其胸中韬略,若今日宣讲,也能如之前那般,让这些武丁尽快掌握,那列与阵合,此军亦可一观。”
“哈哈哈!”杨宋听着,却笑了起来,指着自家弟弟道:“不得了,太守当真是不得了,先前你可是还要劝谏,如今反倒被说服了,真个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