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任由我在这出事,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们的」静儿话说得断断续续,但双眼瞪着江行瑞,眸光中有着威胁与怨愤,神情肯定,不容拒绝。
江行瑞与静儿对视一会,分不清静儿话中真假。六哥何许人物没听过他沉溺女色,只听过奉侍姬与太子妃。如今冒出了个怀孕的女人,坚称怀有太子子嗣,难道真是六哥
方才他推了那女人一把,害她撞上栏杆,若她真有太子子嗣,六哥不知道会怎幺跟他急且就算是妾身未明,有了子嗣,也不能丢她在这儿。
权宜之下,江行瑞只好开口命令甯字辈太监:「让她乘轿回东」随即抱起了昏厥的行歌往东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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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与宁仪转过头,瞧来人竟是静儿与小梨,尤其是瞟见静儿大腹便便的模样,有些诧异。她们知道静儿怀有契王子嗣,四个多月身孕,肚子已显,看起来却像是怀胎六七个月的大小。行歌有孕三个月余,小腹还是平坦一片。
行歌强忍身体不适,虚弱地摆了手:「免礼。」虽想问问她近来可好,但现在她真没有气力这幺做。
静儿与小梨见太子妃除了这句话没有其他表示,交换了眼神。
宁仪见状问道:「静侍婢,若无其他事,就退下吧。娘娘眼下身体不适,恐怕无法与你叙旧。」
静儿瞥了眼宁离,眼中写满了你凭什幺发话的鄙夷情绪。宁仪看了心中冷笑,中太多这些受宠、怀了皇子子嗣或皇嗣便以为自己是凤凰的女子,本不需与之有任何交集。太子妃才是她职责所在,可不能出一点闪失。
「请娘娘救我」静儿忽然朝行歌跪下,拉住行歌的裙襬凄声大喊。
行歌被她这幺大的动作唬了一下,下腹燥动更甚,皱着眉,倚着回廊柱,轻喘着。宁仪赶紧挡在行歌身前,喝道:「大胆还不快快放开娘娘若惊动胎气你该当何罪」
静儿松了手,抬头瞅着行歌哭道:「娘娘救我您也有孕在身,应该会懂得我的感受」
静儿的哭叫声尖锐,弄得原本身体微恙的行歌更加头疼,太阳突突跳着,蹙眉更深,扶着栏杆缓缓说道:「何事不能找契王或契王妃商量」
「娘娘,我这事不能找他们商量若让契王知道此事,我会没命」静儿哭得凄切,彷佛受到莫大委屈。
「什幺事这幺严重」行歌一手扶额,倚着栏杆坐下,她的身体好重,双腿如灌铅,怕是不能再走。
「娘娘静儿是契王的侍婢,即便有什幺天大冤屈,也不是东该介入」宁仪当着静儿与小梨的面,搀扶着行歌,低声在她身侧说道。
「不这是东得管太子更要管」静儿听了宁仪的话,忿忿地瞪着宁仪,站起身来,对行歌说道:「因为我肚子里怀得是太子的骨」
行歌讶然,那句话如同平地轰然一记落雷,打得她脑袋空白一片,嗡嗡作响。行歌脸色惨白,望着地上跪着的那抹粉色身影,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
宁仪闻言怒斥:「大胆贱婢竟敢如此狂言众人皆知你是契王府侍婢,怀着契王的子嗣,与太子有何相关这无非是抹黑侮蔑太子,欲陷太子于不义」
静儿这幺胡扯,岂不是太子殿下随意辱女,始乱终弃还是要说是太子侮辱契王侍婢那太子对契王又该如何交代是谁人指使要她拉太子下马
行歌下腹闷痛,心绪千回百转,思绪却如沉溺水中之人,杂乱无章,无法抵达决断的彼岸。
「我没有」静儿怒叫,爬起身,一步步逼向行歌。她的双眼布满红丝,目光如炬,一字一句说着:「我有证据」
「什幺证据啊任凭她胡说我们就得信」宁仪横着挡在静儿身前,不让她再前进靠近一步,喝斥着小梨:「你还不快些将她拉开」
「奴婢何德何能,若是伤了静侍姬,不知太子殿下会如何责罚」小梨冷眼瞧着一切,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弯钩。
那不是笑,而是把镰刀。
明知契王并无册立任何名号给静儿,静儿充其量依旧是个供契王暖床的侍婢,心思玲珑多角,偏要改个字,抬了静儿身分。
「若惊吓了太子妃,动了胎气,太子殿下才会让你人头落地难道不明白吗」宁仪对小梨吼道。没想到这个面熟的人居然没有阻止静儿的意思,让她有些错愕不解。
听了这话,小梨才施施然靠近,手指搭上了静儿的肩。
「不许碰我」静儿回头对小梨吼道,复而转眸瞪着宁仪,越过宁仪看向她身后的行歌:「娘娘,我有证据,不信,你瞧瞧,你瞧瞧」
小梨挑了眉,缩了手,宁仪便知这两人说好的。小梨仅仅是做做样子,避免遭罪,却没有半分真心想阻止的意思。这回廊巧遇非巧,恐怕是有人安排。是否连行歌现在身体不适,也是经人动过手脚,硬要行歌滞留于此地
静儿低头由腰带中抽出一物,抖着手想要递给行歌。宁仪怕是什幺不干不净的东西,不假思索抬手拍掉,东西应声滚落在回廊上。
那是一只雪白镶金边香囊,上头绣着一枝梅花,风骨峥崚,绽着点点纷红。香囊上绣着一行娟秀飘逸的行书字迹,写着:「雪霁初清朗,一任香如故。」没有落款。
静儿见状,赶紧弯下身拾起香囊,拍去灰尘,将香囊撺在手心,显然极为珍视,抬头对宁仪喝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拍掉太子亲赐给我的香囊」
行歌瞧见了那香囊,又看静儿如此珍惜,抖着声问道:「你说什幺」
「我说,这是太子亲赐给我的香囊」静儿将香囊紧紧握在手心,瞧行歌脸色苍白如雪,连唇瓣褪了血色,神情颓变,害怕行歌会将香囊取走,赶紧把香囊收进怀中。
「娘娘,你别听她胡说,谁知道那是哪来的香囊」宁仪回眸瞧见行歌簌簌发抖,神色失常,赶紧回到行歌身边,指尖触及行歌手臂,便发现行歌身子都凉了。
「他何时何时给你的」行歌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揉捏,闷疼着,忍不住举起手揪住自己前衣襟,大口喘气,艰难地问道。
谁都可能认不出那香囊,但不会是她。
那香囊是她亲手绣制,独一无二,全天下就那幺一个,而她亲手装入薄荷香料,将那香囊当作是腊月十六日太子二十二岁贺寿礼,呈给了行风
而他,却给了其他女人。
「就在寿宴那晚也就是那晚太子临幸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