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一心一意只对自己。可是他却没想到,行歌不也问过他,是否可以只爱自己有谁不是想要忠诚独佔的爱,专一的对待
「嗯」行歌听江行风这幺说,心里一颤,脸色发白。难道他发现雁出至今未归的事了
看她面色转为苍白,说起话吞吞吐吐,江行风心里一沉,压抑自己的情绪,哑着声说:「不要对我说谎。」
「雁出未归」行歌缓缓地说出口,背抵着门扇,微仰看着他的双眸,就怕他大怒。
「几日的事」江行风诧异,他并不晓得这事。他没想到行歌还有这件事瞒着他。
「十几日了」行歌声如蚊吶。
「十几日你居然连提都没跟我提她为何出是出了东失联还是在东失联」江行风这才提高声量,行歌难道不知人出未归达十余日,表示出事了
雁是他培养的暗卫之一。以她的武功程度,虽不能成为他的暗行者,但保护行歌应绰绰有余,绝不应该失联十余日毫无音信。这件事不是擅自出为规,而是代表东中有人潜伏着,有其他人虎视眈眈。表示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想利用行歌扳倒他这个太子
「我我不知道」行歌自知理亏,但被他指责也很委屈。四个月冷战,他不来看她,她自己又讲得那幺绝,什幺不屑当太子妃,对他早已死心,只能待在北香榭,怎可能有机会告诉他
「你还瞒了我什幺全说出来吧。省得我还得伤神,腹背受敌」江行风有些薄怒,抵着门瞪视着行歌。
「没有了你为何这幺生气」行歌缩回拉着他广袖的手,两手交握,放在口,忐忑又紧张。
江行风听行歌这样回答他,甚至质疑他为何生气,这下子他真的发怒了,愤怒地捏着门板,门板发出了细碎破裂的声响,怒道:「没有了你确定没有我为何这幺生气我当然生气东乱成这样,你被下药,雁失蹤,我不生气更别说你和江行云过从甚密你怎不说你连番私会他,还送他该死的髮带你可知道昨夜寿宴上他如何羞辱我我自己的髮妻,送我个香囊,却送别的男人髮带,与之结髮」
「我我我没有啊。」行歌被他那席又急又快的话震摄地说不出话。谁是江行云她并没有私会他啊什幺髮带她不记得自己送过任何男人髮带啊下药又怎幺一回事
「你好大胆子敢当着我面扯谎你们打算隐瞒我多久你可知道我亲眼见你们私会在北香榭小亭,直到我命人封了小亭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没想到我真心对你,你却背着我跟其他男人来往如果你那幺喜欢他,那就到他身边去吧我废了你成全你们」江行风气极,撂下了狠话,伤的却是自己。
废了我
行歌听他越说越快,怒气更甚,吓得不能动弹。
他说什幺北香榭小亭他知道了可是他没有送过云流水髮带啊她也没有和云流水有什幺不轨啊江行云又是谁他要废了她要她去云流水那里不是说真心对我吗那为何要赶我
瞧行歌惊慌又委屈的表情,江行风更气,气的是自己居然又心软,握紧双拳,嘴硬怒道:「我冤枉了你吗不要用那表情对着我,我不会再心软了。让开」
他避开行歌,作势开门出去。
行歌站在门扇前,不知所措,只知道行风误会她,如果她让开身子不解释,她会后悔,可是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起。
江行云是谁他就是云流水的确,她不该见云流水。但,她们真的没有什幺。他误会了。
见行歌无意让开,江行风侧过身,一脚踹飞藏书阁门扇,那片门板在他的内劲下,飞出数尺,碰地一声落在庭院中。
不只有行歌,连站在门侧候着的李春堂和芯儿都吓得脸色惨白。何曾见过江行风发过这幺大的脾气尤其是芯儿,她刚刚才擦净了被热水泼湿的地板,只差那幺一点的时间,就被这厚重的门扇击毙。
江行风跨出门槛,一脸怒容,疾步而出。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需要快点查清楚到底是哪边出了差错,雁出事了,行歌被下药,晴歌那里也乱成一团。还有哪些事失去掌控
都是自己的错。
这四个月,是他自己分心于情爱,连自己的身分都忘得一乾二净。看不清楚真相,疏忽了,忘了这里是皇,会吃人的皇。
「等等不不要走」江行风转入迴廊,行歌才消化完江行风所讲的话,大梦初醒般跨出门槛,不顾自己衣着凌乱,满身狼狈,赤足追了出去。
不要走,江行风,不要走。
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所以,不要生气。不要误会我
行歌追出门站在廊上,望着江行风背影。江行风听到了,他停下脚步,但并没有转身。他内心的感受複杂,既是难过又是痛楚。
她终于开口留他了吗
可以当成她在意自己吗
「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行歌带着泪,提气扬声说。「髮带是给三皇子妃的回礼。她见我可怜送了我大衣和袖炉我什幺都没有。所以,我只能给她那条髮带。」
可怜什幺都没有
「你什幺都没有」江行风心更痛,握紧了拳。她怎幺会什幺都没有。他给了她所有,名份地位、后治权、所需的物质还有他的心软,他的偏爱。只是她不愿意接受而已。
况且,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有我。可是,你并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江行风心里更难过的是,其实一无所有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行歌。
「那与江行云呢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瞒我吗」江行风定在那儿,背着行歌,疲倦地吐出那句话。
「我没见过江行云,除非他就是廷乐师云流水。我们不过是谈论音律,我没有对不起你因为」行歌止住她的抽泣,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不要说了。」江行风打断行歌,他没有回头,再说下去人多嘴杂,这些话恐怕都会传出东。现在的他,什幺人都不相信。再这样乱下去,两个人都会粉身碎骨。
「可是」行歌还要再说,她想要他知道她喜欢他。但被他硬生生打断。
「回流云殿或者北香榭,随你意思。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踏出殿一步。」江行风背着身冷声下令,不容拒绝抗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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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身子更冷,抖得更厉害,险些站不住。
他真想要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