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群体决定的,但是广播的群体如果人数太少,那么只能持续的投入,成为一个烧钱的行业,甚至比报纸的投入更多。
随着**电气的冰箱投入市场,资金上确实已经不用担心了,至少汽车工厂的筹备可以提前,而且不用担心后续资金的不足。
约瑟夫-雅克心中合计了一下,既然比利这个花花公子想玩,就让他玩吧!少给点钱就好了。
“先期投资的话就300万美元,包括逐渐收音机工厂,当然,这是新鲜事物可以买的贵一点,然后电台的大型发射器、场地租赁、人员的招聘都需要不少钱。”比利-亨廷顿轻飘飘的话,显然把约瑟夫-雅克当成大户一样看待了,吃大户,是他人生中最喜欢的一件事。
“300万美元?门都没有。”约瑟夫-雅克像是被吓了一跳,对于比利的狮子大开口,他用了一招菜市场买菜的手段,拦腰砍:“150万美元,多了一分钱都没有。”
比利-亨廷顿鄙视的看来一眼约瑟夫的方向,肯定不会满意,嘟哝着:“这点钱够干什么啊?”
现场唯一感觉像是进入疯人院的正常人,就是坐在一边的赫斯特。
150万美元,是一笔小钱吗?
终于见识到了银行家不把钱当钱的阔气,他选择沉默,不过当比利和约瑟夫争执起来的时候,他插话道:“收音机的构造并非复杂,主要是专利,在英国,拥有这项专利的是马可尼公司。只要付出一笔不多的钱,就能够买下这项专利的使用权。”
“是吗?”比利想了想,给人的感觉像是收音机是个低端货,专利都不值钱,还有是吗搞头?
王学谦倒是不这么看,他很清楚,群体,任何一家媒体的出现,首要的任务就是培养自己的群体,而电台的收入,不应该是在收音机的生产和销售上,而是普及,这跟办报纸是一个道理:“收音机的买卖应该是薄利的商业行为,你不该想着这是一个垄断的暴利行业。”
比利-亨廷顿吃惊的看着王学谦,不解道:“不挣钱?这个生意谁去做啊!”
“跟报纸一个道理,不要把眼睛放在眼前,而是应该放的长远一点。我到时觉得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题材,让广播公司一下子火热起来。”王学谦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什么题材,会让所有人都关注?”比利-亨廷顿奇怪的喃喃自语。
反倒是约瑟夫-雅克有些眉目,不过不敢肯定,王学谦想的是否跟他想的一样?
“美国总统选举不就是在今年吗?”
“总统选举?这个想法太好了,相信在美国有无数人会因为想要听到现场直播,而购买一台收音机的。”比利-亨廷顿有种眼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正愁如何让电台一炮打响的办法,想着刚才王学谦说的新闻啊!播放歌曲啊!等等,显然是一种见效慢,需要长期培养的策略,但是如果全场直播美国总统选举,肯定会让广播公司的名声打响的。
比利-亨廷顿兴奋的握住拳头,目光瞄向约瑟夫-雅克,有种示威的味道很浓:“我决定了,广播公司的名字就叫‘哥伦比亚’。”
“哥伦比亚?”
或许在场的也只有王学谦对这个名字非常敏感了,当然作为后世美国三大广播电视公司,哥伦比亚的名声已经超越了这个地名所蕴含的意义。
比利-亨廷顿见王学谦反应强烈,解释道:“我是觉得如果要直播总统选举的话,那么最好选择一个传统一点的名字,‘哥伦比亚’这个名字有着探索的意义,但有预示着一种坚持。”
要不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王学谦绝对猜不到,哥伦比亚这个名字,竟然拥有这么多的含义。而比利-亨廷顿的解释中,显然是因为一艘轮船的名字也叫哥伦比亚,这是美国第一艘完成环球航行的轮船,意义重大。这才选择了这么一个名字。
好吧,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
王学谦自我催眠的想到,不过他也明白,来巴尼奥尔可不是真的来泡温泉的,一来是和麦金莱汇合,二来是要真真切切的考虑法国的投资是否可靠。
战争是结束了,欧洲也将进入一个腾飞的新时代。但是这种腾飞并不会因为科学技术和人民的生活提高而变得更加宽广,各国的保护主义,将变本加厉的进行。
法国人会如何选择,王学谦也不知道。
可让他无奈的是,麦金莱带着几个工程师,竟然去瑟堡港了。想要联系,一时也联系不上。这让他在恼火之余有些怀念后世的手机。
反倒是将两拨人马的动向全部搞清楚的罗贝尔,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的府邸,站在4层的窗口,眺望视线中的凯旋门,一时吃不准,泛美银行谈判团的动向。
按理说,约瑟夫等人发现先期抵达巴尼奥尔的麦金莱等人离开,已经去了瑟堡港,肯定会放弃在巴尼奥尔的入住,赶紧去瑟堡港,如果两拨人马先后抵达瑟堡港,那么谜题呼之欲出,就是泛美银行肯定要撤资。因为瑟堡港是美国和欧洲大西洋航线中的一个重要的中转站,是接应法国旅客而准备的中专港口。
不是首发港,但是对于整个大西洋航线来说,一点都不亚于首发港的地位。
因为大部分来往欧美的旅客,都是从瑟堡港上登船和下船的。
所以说,瑟堡港对于美国来欧洲的旅客的熟悉度,超过了英国的朴茨茅斯港。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罗贝尔却没有转身的念头,一如既往的站在窗台边上,嘴角苦涩的感受着孤独的滋味。
“有什么消息传来?”
“先期抵达瑟堡港的泛美银行工作人员,并没有离去,好像是在等从美国运抵的一批货物。港口方面已经开始注意了,一旦他们的货物抵达,就回用电报第一时间告诉巴黎。”
不用看,罗贝尔就知道,这是他助理亚伯的声音,太熟悉了,以至于连脚步走在地摊上的细微响动,他都能分辨出来。
“约瑟夫-雅克和那个……”
罗贝尔还想说那个讨厌的花花公子,虽然这个说法,早就不新鲜了。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
“还在巴尼奥尔,好像根本就没准备走的意思。不过,我们买通了山庄的工作人员,听说中间还有一个英国人,在前天才抵达巴黎,不过晚些时候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