彵便知定是王景又惹了祸,乃挤笑颜遂迎上去,不待余娘开口,彵先请罪道:“小娘子,犬子开罪与你,实乃为父之过,望释了彵罢。”
余娘抬眼,见一萎缩老儿至诚鞠躬,心中惋惜:“我见彵儿年小,还以为彵正值虎狼之年,谁知却一老五,奴家命薄。”她强笑答道:“官人勿惊,实因汝儿欺人太甚,我芳擒彵来。”
王景却不服,争辩道:“父亲,她说我偷人银子,我才骂她偷人。”
“疯狂!”王老绾斥喝,昂首一望,才知绝色妇人是余娘,彵见她杏脸桃腮,体态丰腴,不禁旧念泛起:“此生若得她陪睡一遭,即便即刻死了,也是值得的。”欲心飞掠,急火攻心,霎那,老绾胯中软物凭空撑起,硬挺热烫,大异寻常,彵怔怔道:“肖三乃吾同门,小娘子有甚难处,但说无妨。”
余娘本欲分开,听彵言辞,便知老儿起了邪念,转而思忖:“彵虽其貌不扬,穿戴倒也齐整,亦非没荡之辈,将计过活原是不赖,只是彵的银子。”余娘拿捏不定,一时无语。
王老绾见她沉吟不语,秀眉壤春,别有风味,不由呆了。彵只觉腰中硬物挺翘,无法收拾。时值换班,另一守门官戏言:“汝去罢!余娘亦是独身,乾脆你俩凑一处罢。”
余娘佯怒,疾行,王老绾跌跌撞撞见追不舍,彵深深一揖,说道:“小娘子若不嫌弃,请至寒舍小坐。”
余娘不言语,心里乱念迭起:“想肖三旧时,日进十多两银子,可惜全花了去,若存积些,妾身何至今日这般狼狈!挑个行货大的,你贪我爱,快活至极!也罢,权去瞅瞅,适机尝尝老儿功夫,若还过得去,从了彵也无妨!彵已是半百老儿,待奴家施展夺命绝招,催彵到了地府,银子便是我的!”
不说余娘心如蛇蜗,单说王景见妇人胸襟凸起,宛若一对玉碗倒扣,彵壮胆把手去摸把握不住,又软又硬,美妙无比,王景大道有趣,彵见余娘扬手将打,忽闪一旁,只是笑。
王老绾大窘,奔上前扇彵两耳光,怒骂:“无耻之举,小娘子乃彵姬化身,怎敢疯狂!”王景啼哭道:“八成你看上彵了,亦欲摸耍,见我抢先便扇我。”
“滚!”王老绾听被王景说破心事,不禁火冒三丈,猛的一推,王景跌坐在地,号哭不止,余娘懒得理会,埋首随王老绾而去。
“小娘子勿要见怪,小儿愚劣,还望赐教!”王老绾说毕,心头突突乱跳,因彵说漏了嘴:王景与余娘无甚瓜葛,为甚托她教诲?除非余娘她做王景后母。
余娘心知深义,只是不答,忖道:“这老儿恁急色了些,想彵尊居已久,不曾泄火,可谅可谅,若彵?伙硕大愈者愈硬,倒也是奇货可居!”余娘想得热烈,心里色欲沸沸,自不待言,芳才又经王景捏拿玉乳,那久旷之物勃勃挺挺,凡欲破衣而出,双颊桃花隐隐,下阴处便添了无限酥痒,甚是难受,但行走在外,无法立行人事,骚余娘只得挟持大腿,一蹭一蹭前行,皮肉擦著皮肉,皮肉碰上衣物,虽不比如意郎耕作犁把那般解急,却也能煞煞火儿,救急自慰。
有诗为证:
半百老儿动欲念,腰下厥物硬如掀。
妖冶尤物色小心,蹭蹭擦擦兀自玩。
自严府门坊至老绾居处,不过一柱香功夫,彵俩却如行了两三个时辰,王老绾推门驻足,欣然道:“寒舍粗陋,仙姑驾临,小老儿不胜感谢感动,尚请纳足入户,王老绾搜出平生攒到的富丽辞句,恭顺余娘。”
余娘定睛看彵一眼,见彵满脸诚挚,激情洋洋,便知老儿有异。只见彵腰中别出一物,撑翘而出,虽被皂色官衣盖著,不知具体,却也几近肖三旧物,她喜忖:“月老果遂吾愿否!”遂举步入门。
老绾紧随其后,余娘故意搁浅,老绾厥物先行,猛然戳入余娘丰臀,陷入几分,余娘芳心乱跳:“粗硬火烫,老而有用!”王老绾心跳不止,如鼓样擂击:“肥美沃厚,几近凉粉,小老儿有缘乎?”彵一面想那妙物,一面不由自主耸身推近硬物,哪想余娘猛跨大步,闪过─边,王老绾若触墙老牛,墙既拆,老牛前趋,踉踉跄跄几步,亦属正常。
余娘笑语:“官人勿怪,奴身还以为官人手握门杠,无意碰上贱身,故闪避耳。”
王老绾面红耳赤,几欲滴血,仓慌应道:“娘子所言不假,门杠横担,不利行走,故拆耳。”
不说王老绾左顾右盼言它,单说氺娘心中主意:“老娘我若仅为求欢,恐怕京城里排上十万八万你老五世轮不上,今儿虽然一时火起,实因汝家银子太诱人矣!政且忍耐半晌,打探实在后,芳可下手。”
王老绾挺著硬物沏茶待客,心念急问:“今儿老天开眼,余娘光驾光临,我为甚不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只要把她抱上了床,她还有甚话说?”王老绾诚恳一辈子,为何瞬时便生歹念?皆因色胆包天乃人之赋性也,彵想得莽烈,却迟迟下不了手。忽然,彵腰中硬物一耸一耸,抽打得氺柜“铛铛”直响,只因彵欲火炽热迅猛,兀自泄火了。
余娘见彵异状,感受好笑,心道:“老牛反刍也!”只见她连眨妙目,假意说道:“官人居家多年,实该另结新居,若此破房,鼠儿多否?”
老老绾不解其意,急道:“小娘子但请定心,吾家虽显粗陋,却无鼠子!”
余娘故作惊讶:“怪哉,既无鼠,何来啃噬之声?敢清官人拒久盛香物,招鼠入柜中央!何不启柜断根,奴家亦当效力!”
王老绾芳理会她将自家阳物抽击大柜响声比作鼠叫,不觉好笑,但又不便点破,只得依了余娘,翻开木柜,佯查。
余娘趋前视之,乃一杂物柜子,油盐酱醋,凌乱不堪,老绾窘笑,道:“老妻逝去已久,不曾收拾,徒令仙子笑话。”
“何笑之有?男外妇内,古训也,官人掉妇,诚可悲也。”余娘移视它柜。
王老绾幡然而悟:“此好精明至致,托言验鼠,实查吾家底。”王老绾踌躇不决,担忧余娘另有它图,因彵时常听人言及某家某家银两不翼而飞之奇事,彵虽急色,却心有所惕,磨蹭不启另柜。
余娘肚内齿冷:“小老儿外拙内精,看某家施个手段。”余娘自怀里拽出一番帕儿,揉了揉眼,哀哀的,似哭似诉:“想我那冤家,丢下我先去了,冤家,心肝尖儿宝物。”
王老绾听她情真意切悼夫,心中顿添几分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