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排她住在这
里的,何捷带了红娘子,连夜赶往城西的兵营去了,柳如是看家,阿九作为主要
客人,自己又身负武功,独自睡在这里,倒也是非常合适,这当然也是因为他跟
袁承志有了那一层亲密关系。
“哎?不对,该死的袁承志,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公主的?”
阿九忽然想起,刚才袁承志居然称呼自己为公主大人,这可是自己的秘密!
他是怎么知道的?“袁承志,你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九喊了半天,袁承志只顾着打鼾,根本就没有反应,阿九想要把他摇醒,
忽然想起这个家伙可是一只大色狼,这眼看天就明了,还是等明天再问吧。
阿九睁大眼睛,慢慢地等着天明,身旁的袁承志,居然鼾声如雷,顿时让阿
九鄙视不已:一个武功高手,怎么可以睡得这样死?万一来了敌人,那可怎么办?
这个色狼。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色大亮,其实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之后,这一个多小时,对
于身旁有只大色狼的阿九来说,居然就如同过了一个多世纪那么长。尽管她和袁
承志已经有了那层亲密的关系,可是如今阿九仍然害怕这只色狼的再次侵犯,想
起当时被他侵犯的时候,可是差一点就要被他给插死啊,好恐怖的经历。
阿九小心地一边穿衣服,一边死命盯着身旁的色狼,似乎在担心这只色狼忽
然爬起来将自己扑倒在身下。阿九穿好了衣服之后,就立刻胆子大起来,伸出玉
手想要摇晃袁承志时,却忽然想起一个捉弄他的法子,便凑了过去。
“啊嚏……”
袁承志大大地打了一声喷嚏,悠地睁开了眼睛,近在眼前,一张娇艳嫩白的
小脸,那忽闪着的一对美丽的眼睛,此时带着笑意,被袁承志的喷嚏喷了一脸的
口水,顿时小脸儿一变,急急地伸出嫩白晶莹的小玉手,在自己脸上胡乱地擦着,
脸色上的苦闷气愤,简直无以言说。
原来,刚才调皮的阿九,用自己的辫梢,捅进了袁承志的鼻子,才造成了袁
承志打出来一个震天价的喷嚏,阿九没想到的是,本来是她要捉弄袁承志的,结
果却被袁承志给喷了一脸的口水,芳心里的苦闷无法排解,只得恨恨地转过了身
子,气愤地想要离开时,忽然想起自己还有问题没有问,只得又站住了。
“哈哈。”
睡眼惺忪的袁承志,当然也看到了阿九的窘状,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我说夫人啊,你这可都已经嫁为人妇啦,居然还这么调皮,嘿嘿。”
“你……坏蛋,哼,谁是你的夫人了?”
阿九觉得袁承志说的夫人两个字,异常刺耳,顿时跺着小脚不依起来,脸上
带着娇嗔,狠狠地白了袁承志一眼。
“呃……哎呀呀,既然某人不肯做我的夫人,我也不好强求,那就算了。”
袁承志自顾穿着衣服。
“哎?你……”
阿九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袁承志,总不能称他为夫君吧?叫什么?还真是个
问题。古时女人以丈夫为天,三纲五常其中也有夫为妻纲,如果直接称呼丈夫的
名字,那可就是大不敬了,不称呼名字,又能叫什么?
“哎?袁……袁公子。”
阿九哎了半天,见袁承志没理她,终于叫出来一个称呼,见袁承志转过脸来,
阿九这才接了下去:“你……袁公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公主身份的?”
阿九睁大了一双圆圆的秀目,露出疑惑的神色,她的这个身份,可是只有自
己的师傅程青竹知道啊,莫非是师傅告诉他的?不可能啊,师傅绝对不会是那种
不知轻重的人。
“我就是知道。”
袁承志根本不回答,穿好了衣服后,双臂一扬,把阿九吓了一跳,以为他要
抱自己呢,立刻飞身跳了一丈多远,回头看向袁承志时,这才发觉,这家伙居然
是将双臂高高举起,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想来昨晚他也没有睡好,记得袁承志
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半夜了。
“哼,不说就算了。”
阿九见袁承志看到自己的惊慌之态,那张浓眉大眼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怪怪
地笑容,阿九跺了跺脚,本来是准备赌气不理他的,可是想起师傅临走时的吩咐,
让自己跟他讨论清楚两人的关系问题——貌似,对于时兴‘父母之命,某妁之言
’的古代女子来说,亲自跟自己的夫君讨论自己的身份问题,还真不是一个简单
的事情呢,尤其是阿九根本就没有正式出嫁给袁承志。
尽管阿九聪明狡黠,但是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脸嫩是一个方
面,有时候露出的那种孩子气的行为和性格,让她来讨论如此严肃的问题,实在
是太强人所难了。袁承志也不理她,穿好衣服后,直接到了院子里,打了一趟拳,
耍了一趟棍,练了一趟剑,阿九看到袁承志的武功时,一张小嘴顿时张大了。
袁承志的武功,毫无花巧,全都是简单而实用,招数简单,看他练习时基本
是神力内敛,看他的姿势,基本有些类似现在的太极拳剑,动作飘逸舒展,如行
云流水,竟似有一种出尘的气质!惊呆了的阿九,这才知道,这袁承志不仅是只
色狼,还真的有些本事呢。
练完功之后的袁承志,面朝东方,做了一番吐纳功夫,这才收功,洗漱之后,
柳如是恰好过来,三人一起,吃了早餐,阿九仍然想要跟袁承志讨论她和袁承志
的关系问题,却见柳如是拉了袁承志便到了工匠作坊里,半天也没有出来,阿九
气闷地在书房喝茶,百无聊赖。
幸亏到了半晌的时候,元春过府来访,阿九这才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