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是王子……
可是当她想说出自己想要王子赢的时候,又记起眼前的美蕾是另外一个神秘势力蔷薇的一员。
因此不能对任何人表达自己希望王子赢的念头,这个学校的黑暗漩涡太深了。
於是她掏出了两枚徽章,口是心非地说道:“两个都支持啦!”
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掠过美蕾双眸,她扯了扯媛的脸蛋:“你别口是心非啦!你想支持王子吧!”
“……哎?你怎麽猜到的?”
“你看王子的眼神很不一样……”
“唔……?”东方媛的脸蛋被美蕾扯得生疼。
“像孩子依赖亲人的眼神。”
孩子依赖亲人?我有那麽缺少亲人的关爱吗……
不是依赖,绝对不是。
媛努力地在心里回拒著美蕾的比喻。
“欢迎少爷回来!”齐刷刷的黑帮大汉们分两排站立,他们对言夜旻恭敬地行礼,而身著笔挺黑色西装的言夜旻则微微点头,沈默的隼跟在他的身後。
他俩在众人的注视下进入了古式庭院的深处。一位年轻的夫人推著坐著一个萎靡的老人的轮椅,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庭院依山傍水,孱孱泉水缓缓流过,言夜旻的戾气也似乎被消弱了几分。
“夜旻。”老人率先开了口,他的身体很差,然而眼神很犀利。
“父亲。”言夜旻毫无任何畏惧地直视老人。
“我知道现在对你说什麽都没有用,但是这个世界女人可以玩得,钱可以花得,人可以杀得,却有一样东西碰不得……”
“哦?”
“国家的运势。”老人说罢,他的眼神又恢复了萎靡的状态。
“你察觉了?”言夜旻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
老人咳嗽了一声,他当年是黑道上的杀人魔王,可是再厉害的人也经不起岁月的流逝。他年轻的夫人再如何的年轻,也唤不回他的年轻。眼见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张狂,也许要犯下滔天大祸,他下决心要做出一个惨痛的决定。
这一咳,黑道最精干的杀手们出现在言夜旻和隼的附近,将他俩团团围住。
“是……”老人缓缓地开口道,“我察觉了。你这段时间就安静地待在这里吧。”
嗯……?这麽多人想要困住我吗?言夜旻眯起了眼睛,他随意地打了一个响指。
那些杀手便全部晕倒在了地上,一瞬间的不堪一击。
老人的眼中飘闪过诧异,随即他又好像明白了什麽,他身後年轻夫人的身上淡淡的香味正侵入他的脑中。
“她是你的人……”老人的视线开始模糊。
“她稍微给了你一点点解药,免得你不明不白地昏倒。”言夜旻近距离走到老人──他的父亲面前,弯下了腰,他嘴角勾起了阴魅的笑:“只是你知道得太迟了,父亲。国家的运势,如今就控制在我的手中。”
“……你……究竟是谁……”老人不甘心地从嗓子眼里低吼出这一句。
“我就是我啊。父亲。”言夜旻笑眯眯地看著老人因迷药发作而晕倒在轮椅上。
当陷入昏迷的老人被人抱走及黑帮杀手被人清走後,一个与他长相一样的老人大摇大摆地坐在了轮椅上,年轻的夫人微微向言夜旻鞠躬:
“少爷,我推老爷休息去了。”
言夜旻简简单单地做了个下去的手势。
很快地,庭院空旷了起来,只有他和隼。
沈默了一会,隼道:“少爷,看来有人走漏消息。”
内奸?有人安插进入的?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要与自己在国家运势上做一死战。
在没有隼开口前,在得到父亲想要囚禁自己的那个瞬间,他就想到了这一点。
圣夜变浑浊了呢。
言夜旻享受著穿过庭院的风,微眯起了双眼。
5…2
这还是东方媛头一次意外地在回家的路上,被隼以及一辆豪华的轿车拦住,她以忐忑的心情望著站在她面前的少年。少年仍然是初见时的黑色礼服,他彬彬有礼地为她打开车门。
“东方小姐,请。”比起第一次的见面,少年的眼中明显带著与言夜旻相似的不容回绝。
这几天,言夜旻请了假,没有来学校,她本以为事情应该就到此结束。小小的失落里还带著万分的侥幸,却没有想到,眼前顶著一张精致面孔的少年已经为她打开了通往深渊的大门。
是惩罚吗?
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她虽然早有了言夜旻发觉自己与王子的事,自己会受到严厉惩罚的觉悟,然而她也是一个人,心头对惩罚的恐惧使她从头到脚都本能地不愿意上车。
“东方小姐。”少年见到媛迟迟地不愿上车,他便以平静的语调说了言夜旻交代的话,“你不想去也是可以的,少爷的耐心是有限的。”
是在让人转告他的这份赤裸的威胁吗?
一丝苦笑挂上媛的唇角,如果没有这份威胁,也许自己就不用怀著恐惧的复杂心情去看待言夜旻了吧。
我的心情,他了解吗?他应该也没有兴趣了解……我对他来说,永远都是无自尊的奴隶而已。
想到此,东方媛沈默地上了车,而合上车门的瞬间,隼的眼里流露出了鄙视和憎恨以及嫉妒的神情。
他坐在前车座,从後视镜上细细打量後者座上的东方媛,平淡无奇的女孩,身材也只是马马虎虎罢了。她似乎很紧张,咬著嘴唇,欲言又止,看起来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他从一开始就不明白为什麽少爷会看上这样的女孩,明明到大街上可以找到比她质素好千百倍的女孩。
“……可以说话吗?……”隼眼中的胆小怕事的女孩终於开了口。
隼的嘴角咧了咧,他漫不经心地回道:“可以。”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认识言夜旻很长时间了吗?”
这个女孩还有点大脑,会打探他和少爷的关系历史。隼总算提起了点兴致,然而表面上仍然以冷漠的态度回道:“隼。五年前我跟随了少爷。”
时间不长不短,他对少爷也并非他人眼中的那麽的熟。
然而,他已经几乎将自己的性命和一生交给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