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心中暗忖,“哼,别是纸上谈兵的银样镴枪头就好,打仗是要见真章的,可不是秀才动动嘴就行的”
尔泰虽是说的兴起,还不时的挥舞着双手来加强语气,不过一双锐利的眼眸却不时的在众人脸上扫过,对众人的心里活动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自然也感觉到了颇有几人对自己像是不服气,不过倒是对其中一人颇为留意,那人正是乾隆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阿桂,此时他亦在不服气尔泰的行列之中。
“阿桂将军”
尔泰谈完整体部署之后,站起身对着阿桂唤道。
“末将在”
此时阿桂是九门提督大营的总兵,原为军机大臣,不过因其性子刚烈,总是跟好爱喜功、奢靡无度的乾隆唱反调,阻止了好几次乾隆想要大修园林的计划而激怒了乾隆,便将他打回了老本行,降三级充任九门提督大营总兵。
听得尔泰称唤,阿桂站起身,拱拳朗声应道,颇有目空一切、舍我其谁的霸气。
“呵呵,阿桂将军不愧是屡立战功的大将,但看您这份气势,就令在下好生敬佩。”
尔泰笑着称赞道,这话是出于真心的,当年年羹尧堪称雍正朝当之无愧的大将军王,坐拥三十万大军西北平乱,数年下来足足损兵十二万,而阿桂帅十八万五千大军出征西北,仅用了一年不到,便平定了西北的叛乱,而班师回朝之日,带回了十七万一千将士,区区折损了一万四千人,堪称一员神将
因此对于阿桂,尔泰心中有的只是慢慢的敬服、敬佩,于是不自然的便在自己的神态和语气中带出了对阿桂将军的敬仰之情,但向来性子耿直、心高气傲的阿桂对此毫不在意,淡淡的回道,“福二爷言重了,阿桂可当不起您的称赞。”
“呵呵,阿桂将军就不必过分自谦了,我想在座的各位对于您无不是真心的拜服,想想西平准噶尔、南征大小金川,哪一战离得开您的坐镇指挥”
尔泰有心结交阿桂,言语中不自然的透露出了些许逢迎、谄媚的意思。
若是他这话对旁的人说,别人早就受宠若惊,上赶着贴上来了,毕竟能得到乾隆朝未来明日之星外加第一红人尔泰的赏识,那该是何等的荣耀。
不过这阿桂偏就与众不同,对尔泰表示出的亲近之意不怎么来电,语气依旧是淡淡的道,“那是吾皇英明神武,四夷宾服、贼寇无不闻风丧胆,想我阿桂不过是钓天之光罢了。”
“呃”
尔泰吃了一鳖,心中有些不爽,自从他穿越过来之后,哪个不是对自己巴结、谄媚到了极点,哪像阿桂这般油盐不侵,不过心中尽自气恼,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笑道,“呵呵,阿桂将军,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单说眼下吧,想他区区红莲教草寇胆敢犯上作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命令你率领一万亲兵作为机动,按我刚才的部署执行”
“末将遵命。”
阿桂神态依旧冷傲,脆生生应声道,随后再不多言其他,甚至也没有多看尔泰一眼便转身径直走出帐外。
见他颇有些傲慢的神态,在座诸将皆有些心中不爽,连尔泰身旁的福伦脸上亦显露出了不悦之色,怎么说尔泰也是他的儿子,阿桂对尔泰不敬,福伦脸上也无光不是
眼见帐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了起来,尔泰便笑着圆场道,“哈哈,阿桂将军就是这般的脾气,连皇上都拿他没辙不是,咱们还是继续议事,毕竟正事要紧。”
“呵呵,福二爷所言极是,阿桂将军可不就是那牛脾气嘛,哈哈。”
“是啊,是啊”
众将随口附和,气氛一时又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与尔泰一同议论起后期的部署及安排,尔泰也脸带微笑神情热切的回应着诸将。一旁的福伦饶有兴致的偷偷打量着身旁的二小子,心中不住的嘀咕,“自己这二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了,以前直觉他像是尔康的影子,光芒尽数被尔康遮掩,不过此时看他的城府和心机,怕是都不在工于心计的和拢囱邮墙鹱幼芑岱9獾模谘谑钦诘膊蛔〉陌。 薄br >
阿桂出得帐外,迅速点齐了手下的将士,随后跃上一匹战马,饶有秩序、井然有序的点拨手下的将士按照尔泰的部署分批、分道向华南官道潜伏。
他自幼饱读兵书,又戎马半生,用兵布阵上来说更是一员神将,堪称用兵入神,敌人往往听到阿桂的名字,已然先胆怯、惧怕了三分,再加上数次大战高歌凯旋、赫赫战功,便让阿桂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格,牛脾气一旦发作起来,可是连皇上都敢顶撞的,遑论寸功未立仅是靠着老佛爷赏识、简拔混起来的尔泰了。
不过阿桂虽然对尔泰的态度傲慢,但对尔泰此次的用兵谋略却是十分认同,认为此计甚妙,该当是最佳的方案了,而且若是此方案不合阿桂的胃口,他早就大加驳斥了,哪管你愿意不愿意,在他心中,用兵一路,是最小的损失博取最大的胜利方为王道
因了他对尔泰此计谋的认同,便不折不扣的执行起尔泰的军令,兵行神速的将手下的一万兵士调集到了华南官道,期间还刻意留下了些蛛丝马迹。
而与此同时,红莲教直隶分舵的眼线也将此消息传回了北堂,回报说,“启禀舵主,我们发现九门提督的兵士改办成普通农夫,偷偷向华南官道潜伏,人数约莫有近万人。”
“你们是怎样发现的”
舵主韩云站起身,蹙起眉头问道。
“也是老天助我红莲教,那些兵士虽然办成了农夫的打扮,但是旋地起了一阵风,将不少人的衣服吹开了,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绿营兵的服饰。”
那眼线回道。
“很好,继续再探若是大事可成,我必重重赏你。”
听了眼线的回复,韩云不由双眸放光,兴奋的说道。
“是,舵主。”
那眼线喜滋滋的领命去了。
眼线走后,韩云兴奋地在屋内连连踱步,双手啪啪相击,愉悦的喃喃自语道,“真是天助我也,天助红莲教,哈哈,果然让我猜中了,华南官道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老佛爷回宫定是走华北官道。”
“属下等预先恭祝舵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分舵三位堂主原本还认为事有蹊跷,只是碍于韩云想立大功想疯了而不敢违拗他的意思,此时听了眼线的汇报,三人心中的疑虑尽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