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阅卷,思绪似还停留在上一段对话里,随口「嗯」了一声,片刻才道:「对
你,我从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也早点歇息。」
慕容柔召集会议,向来听的多说的少,如非紧要,敢在他面前饶舌的人也不
多,集会不过一刻便告结束,镇东将军一声令下,众将尽皆散去,堂上只余耿、
适二人。适君喻迈步上前,随手将折扇收至腰后,抱拳笑道:「典卫大人,从今
而后,你我便是同僚啦。过去有什么小小误会,都算君喻的不是,望典卫大人海
量汪涵,今日尽都揭过了罢。」
耿照不知他弄什么玄虚,不动声色,抱拳还礼:「庄主客气了。」便转向金
阶上的慕容柔,不再与他交谈,适君喻从容一笑,也不觉如何窘迫。慕容柔对适
君喻吩咐了几件事,不外乎加强巡逻、严密戒备之类,适君喻领命而去。耿照呆
站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启禀将军,那那我呢」慕容柔从堆积如山
的卷宗里抬起头。「你什么」「小人属下是想,将军有没有事要吩咐我」
慕容柔冷笑。「岳宸风还在的时候,连君喻都毋须由我调派,何况是他我
今日算帮了你一个忙。
「我希望你为我做的事,昨儿早已说得一清二楚:凤驾警跸、代我出席白城
山之会,以及蠃取四府竞锋魁首。这些你若都有把握完成,你要光屁股在街上晒
太阳我都不管,若你掂掂自己没这个本事,趁我没想起的时候,你还有时间做准
备。因为在我手下,没有办不到这三个字。」
明明知道他身无武功,但慕容柔的视线之冷冽逼人,实不下于平生所遇的任
何一位高手,连与岳宸风搏命厮杀时,都不曾有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威压之感
耿照忍不住捏紧拳头,强抑着剧烈鼓动的心跳,才发现掌心早已湿滑一片。
这样的感觉叫「心虚」。
在耿照迄今十八年的人生里,并不知道站上这样的高度之后,自己应当要做
些什么。
像横疏影、慕容柔,甚至是独孤天威那样使唤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