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小独眼慌得瘫在了地上,三瘸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上去就帮忙止血。李意远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眼前模糊的厉害,看到李子陵被吓懵的样子突然就不那么生气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下手也没个轻重,虽然他平时最怕疼了,但是今天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疼,就感觉伤口附近麻麻的。
小独眼反应过来赶紧爬起来去拿药了,三瘸子知道李意远怕疼,冷冰冰的轰走了李子陵,李子陵失魂落魄的被赶了出去。
那血一直止不住的流,三瘸子紧紧地抱着大哥,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抚大哥还是安抚自己。
还算小独眼机灵,不仅拿了止血药,还把寨子里的江湖郎中也给带了过来。
三瘸子看到头皮那块有个很大的伤口一直在往外面蹿血,他赶紧倒了止血药,但是伤口过大,止血药很快就被冲散了。
郎中接过药罐,细细的在周围撒了一圈,血流的慢了他赶紧把金疮药倒了下去,然后扯了块布料包了起来。
周围伤口有很多碎瓷片,三瘸子和郎中清理了许久,终于把伤口周边都给清理干净了,李意远只能感觉到麻麻的疼痛感,他眼皮沉的厉害迷糊糊的就想睡觉,小独眼在旁边已经看得吓傻了,三瘸子让他去接点清水过来,他傻愣愣的出门也忘记抬脚被门槛绊倒狠狠地摔了一跤。随后终于放声哭了起来,三瘸子无奈的把李意远扶到床上躺着,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也没时间多做安慰就去接了水回来,他把李意远占了血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仔细的帮着擦拭身体,小独眼难得安静的守在李意远窗前,帮忙绞帕子。
伤口虽然看着唬人,但是并不深。
一盏茶的功夫药效发作了,李意远脑门开始冒汗,三瘸子把熟睡的独眼送到了外屋床上去了,回来后就发现李意远一直在发抖,他估摸着伤口开始疼了,他拿了针一点点按摩穴位,没一会李意远就安静了下来。
夜半,李意远突然被渴醒,他嘴巴干的已经黏在了一起,嗓子也干的厉害喊不出来声音,他急的哼哼了两声,三瘸子立马惊醒了。他把李意远扶了起来就把水端了过来,李意远喝了口水才感觉活了过来,伤口疼的厉害他就难受的靠在床边细喘。
止痛药才刚刚吃了下去,药效还没有发作,李意远一直对着三瘸子闲扯试图转移话题,三瘸子还是像个闷葫芦一样半天憋不出一句,他默不吭声把李意远搂的紧紧地,试图通过这样分担他的疼痛。
话说李子陵这边悔的肠子都青了,他知道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了。看到李意远满头的血,他心里难过死了,继而想到两人相伴一路走来的艰辛,他感觉自己是没脸继续呆在这里了。
第二天李子陵坐在房里一直抓耳挠腮的干着急,他一直仔细的留意外面的情况,但是无奈安静得很,啥消息他都猜不出来。他装作出门倒水的样子悄悄挪到了李意远的屋子旁,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被端水的三瘸子遇到了。
李子陵慌得手足无措的搓手指,三瘸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进来吧。”
李意远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小独眼水汪汪的小眼睛担忧的望着自己,他苦涩的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说到:“放心吧,大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死掉,你看我脑袋都被开了瓢,现在还不是醒过来了。”
独眼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说到:“但是大哥剃了头变成秃驴都不帅气了。”
李意远被气得胸疼,有气无力的说到:“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大哥即使是秃驴也是最帅的那一只!”
其实李意远也知道此时的形象可是糟糕到了极点,昨天为了处理碎片李意远的头发被他们剪得就像狗啃的一样,但是李意远对自己的新形象可以说非常满意了,就是总是忍不住习惯性的像以前一样撸头发,剪了头发的李意远看着五官特别挺,眼锐利的很,看着就让人挪不开眼睛。
李子陵扭扭捏捏的挪到了床前,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般别扭的问到:“情况如何了?
伤口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当时真的是被气昏了头,所以才下手没轻没重,你要是不解气的话就在我脑门上面也敲个洞吧!”他四处找了一圈没找到和手的,索性就把手里的盆递了过去。
“呐,这盆给你。”
李意远也不客气,接过盆就把李子陵脑门敲肿了,李子陵痛的脸都扭曲了,李意远敲的手酸就停下来了。
小独眼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一顿猛敲,李子陵被敲的开始有些耳鸣了,他难受的摊在地上梗着脖子气喘吁吁的说到:“解气了没,没解气就继续。”
三瘸子走了过来结束了这场闹剧,他一拳敲下去把李子陵敲昏了。
就在李意远养伤的期间,寨子里越发的不太平起来。近来的清风寨骚扰的次数多了起来,山下的村民也开始人心惶惶起来。据山下的探子打听到的消息说“山下最近有大量的运输车经过,车子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的货物,车上坐着的都是些武装严实的正规军队。”
大当家有点忧愁的说到:“今年的冬天来得早,寨子里储备的粮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来年开春。”
二当家悠悠的喝了口茶说到:“这确实很难说,天气越发的恶劣起来,运输的车辆日益减少,听说已经有地方开始闹饥荒打起来了,太平的好日子估计要到头了。”
“白师爷那边如何了?最近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听说师爷老毛病犯了,最近一直闭门修养身体。”
大当家拿着手边的酒杯道:“老二,你的身体调理的咋样了,今天冬天来得这样早,你要比往年糟了不少罪。”
二当家捧着茶壶没有说话,他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说到:“反正也是老毛病了,早就习惯了。”
大当家一个人喝了会闷酒,越喝心里越不痛快,“这李兄弟的伤估摸着也好的差不多了吧,少了他这个喝酒兄弟,我这酒喝的也是没滋没味。”
李意远把自己像面饼一样摊在床上,三瘸子在旁边认真削梨。头皮的伤口最近一直折磨着他,钻心的痒。
他忍住想要挠伤口的手,就在伤口周围徘徊着来回揉搓,最近一直用食欲来安抚伤口的疼痛,他捏了捏肚子上面的肉,觉得自己最近过的太舒坦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