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凤月不是倾城。还是王爷圣明一眼便看出凤月的小心思。”
南疆蛮族看管驭女之法甚是严密,八百里南疆之地,只有王族首领一脉传习。就连夕苑的秘主人亲自去往南疆,潜伏三年之久都不得法门。而叶凛之仅用了一月便把密术器物带了回来。
那箱子对她,对夕苑诱惑太大了。若是夕苑能得了这宝物驭了姑娘们,怕是整个南朝的男人都要拜倒在姑娘们的裙下销魂难眠了。
“本王面前你最好不要轻易试探,若是惹怒了本王,整间夕苑都会陪葬。”叶凛之阴鸷了鹰眸,他怎会不知凤月心中所想,话冷得坐在面前的凤月脊背发凉,“即使你背后的主子也不能阻止本王。”
饶是见惯了风浪的凤月,面色骤白发丝沁满冷汗。虽没明说,表情已然告诉她,她那念头想也别想。
这个男人狠起来,不要说小小的夕苑,全世界都会为他陪葬。
暖阁下,引流入苑的河水穿蹊而过,静静的夜色下阁中人听得到淙淙而过的水声。
一盏明灯燃到尽处,细微的苗子摇曳下随之暗淡,照的凤月容颜或明或暗,潋滟的眸子中满是明媚的星芒。
一番明里暗里的试探,她没问出宝贝的来源,但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至少她清楚了,倾城便是他心眼里的死穴。
只是这彻骨剥皮的恨……
人生长恨太匆匆,并入大河水长东。
“本王即刻启程回京述职,倾城那婢教由你调教了去。待本王回来,若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休怪本王和你夕苑翻脸。”
“王爷,夕苑能稳坐扬州妓肆之首,不是吹牛皮吹得。夕苑教坊十二名教养嬷嬷的名号放在整个南朝也是响当当的如雷贯耳,您就瞧好了吧!”
烛台式微,哔啵的火星子恰巧炸出叶凛之面上的邪笑,年轻英俊的他是这番桀骜不驯。
凤月默默起身,站在暖阁竹木窗前,目送着黑衣劲装的他融归浓浓的夜色。
“哒!”青铜灯台耗尽了最后一滴煤油,黑暗中倚立窗前的凤月眼前漆黑视而无物,只有阁下流水潺潺昼夜不停,带走命运错综的纠缠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
男儿恨,胭脂淬,散作落花东流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