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点了根烟,就地坐下。那棵忍冬树后头有一面邋遢的墙壁,治性病的老军医,办假证的,卖空调的,回收铜线圈的,都在这儿留下了点痕迹。
这些红的,蓝的,黑的喷漆,这些号码,这些名字,他都看得很清楚。
还有那墙上的瓦片,瓦片连着的屋脊,屋脊上的夜空,夜空里的月亮,月亮上的凹凸起伏,他都能看到。
黑夜里,此时,此刻,却没什么东西是彻头彻尾的黑色的,就算色调最浓郁的树枝,看上去也更接近褐色。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