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谢宁打开一只葫芦递给他：“喝点酒暖暖身子。”一瞬间酒香四溢，饮之，甘美醇厚，回味无穷。然而这酒虽美味却极烈，寻常人喝下一整壶非得醉上三天不可。卫陵也只喝了两口就不敢再喝了。微笑着对谢宁说：“没想到能有这种遇，我们运气真好。”

“没错。”谢宁低头舔了舔他的嘴角，然后舌头伸进去给了他一个热吻。

二人带着方才得来的猴儿酒，继续前行，直到最终抵达了山顶，眼前豁然开朗。

山顶竟然有一个天然的露天温泉。热气腾腾的温泉上方弥漫着淡薄的白雾，周围是几颗梅树，盛开的红梅映着树下将化未化的积雪，繁星满天，月色皎然，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恍如仙境。

“这…”卫陵怎么也没想到会有温泉，心情不可谓不惊喜，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待回过来看见谢宁已经径自脱了个精光，将一只脚伸进去试了试水温。

“不算太烫，你也进来吧。”谢宁回头对他说。

“啊？我…”卫陵一脸踌躇地避开直视谢宁的裸体，心想既然谢宁带他来到这种地方，等会儿一定又要对他做那种事情。但是在寒冷的夜晚，眼前的温泉有极大的吸引力，他内心又很想进去泡一会儿好好享受一下，以放松这些天来的劳累疲乏。

“嗯？”谢宁轻轻挑了挑眉，看着他不语。他怎会不知卫陵心中的想法，不过此时看到他纠结的情，只觉得十分可爱。

卫陵犹豫了一会儿，暗暗咬了咬牙一股脑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心想谢宁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已经花样百出地做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谢宁低笑一声，卫陵只装作没听见，在整个人坐进温泉的一瞬间，只觉得舒服得想叹息。两人并排坐在一起，仰望着星空，虽然没有人说话，却觉得仿佛心意已经相通。卫陵享受这温泉带来的舒适，很快就放松了身体不再警惕。

“谢宁，你今年多大年纪？家乡可还有亲友？”卫陵小心翼翼地问道。之前他并不在意谢宁的来历身份，不过最近突然产生了想对他有更多了解的冲动。只不过每次开口都是如鲠在喉，仔细想来，似乎认识这么久两人都没有好好地聊过天谈个心。谁让谢宁平时总是冷着脸一言不发要么就是按着他颠鸾倒凤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谢宁眉眼锐利地打量着他。

卫陵不知为何心中一凛，有种似乎不太妙的感觉。他恼羞成怒，“随便问问还不行吗？”

谢宁沉默了半晌，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十七岁。”说完只觉得自己的脸皮抽搐了一下。一百年前那时候，他确实是十七岁。如今，咳…

“果然很年轻啊…”卫陵喃喃道，心中莫名地有些怅然。一个还未行冠礼的小子，就已经成为人人敬畏（恶名远扬）的将军了。可怜自己比他虚长五岁，却被吃得死死的，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那你怎样成为将军的？”卫陵又问。

“我在这世上早就没有什么亲友了，不过是多年前遇到了老诚王，与如今的诚王也算是从小认识。所以便答应了助他征战。”谢宁淡淡地说。

“你是孤儿？”卫陵问道。

“算是吧。”谢宁答道。如今他在这世上，岂不是举目无亲。唯有一人，却早已忘了前尘往事，相见不识君。

“你这么有工夫不如帮我擦擦背。”谢宁忽然转身背对着他，命令道。

而在卫陵替他擦完后，谢宁自然也要帮卫陵擦背。于是最终情况就变成了卫陵像一只青蛙一样趴伏在温泉边的一块巨大青石上，承受着身后的谢宁的攻占。青石的表面长满了苔藓，像是扑上了一层细细的绒毛。谢宁刻意放缓了动作，保持着均匀的速度进出，以让卫陵更仔细地感受自己。

一向雷厉风行的谢宁今天不紧不慢，每进入三五次中才有一次撞击到卫陵的敏感点，而每当硕大的肉茎拔出的瞬间，温泉水便迫不及待地流进来不及闭合的菊穴，涌进敏感娇嫩的肠道，烫得卫陵红了眼眶不住哆嗦。卫陵只觉得后庭的快感像是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像是汹涌不绝的海浪拍打着沙滩，直到将他推送到新的高峰。不得不承认，在温泉中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卫陵最后是昏昏沉沉地被谢宁抱回去的，来时骑着的黑马不知何时先回了营账，似乎是不耐烦等着两人在温泉里墨迹。但是谢宁抱着他步行回去也并没有很费时间，似乎并不比骑马慢。卫陵心里暗暗感到怪，奈何身体发软头脑昏沉，这点疑惑很快就消失在睡梦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