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辨测两人之间的温度差。
「不用,我躺一下就好了……」叶少倾突然拉住余时中的手,后者缩了一下,见沙发上的男人手无缚鸡之力,软的像一摊烂麵条,也就任由叶少倾把他的手放到额头上。
「嗯……好冰。」叶少倾满足得闭上眼睛,喃喃道:「你的手好凉……」
「你怎幺了?」叶少倾拉着他的手隔了好一阵子,余时中悄声问道。
叶少闻言睁开眼睛望着他,其实叶少倾有一张挺稚嫩的脸蛋,想他哥哥长相如此斯文,他也不该差到哪里去,只是平时装逼装得太过,余时中都把他归类在不学无术的败家玩咖那一堆,殊不知安安静静得看过去,竟然也有一种乖学生的错觉,此刻的叶少倾更像是生平第一次逃课结果就被抓包,狼狈到不行,又有点可怜。
「我……」叶少倾顿了一下,眼流转,交换着虚弱的呼吸:「我生病了,你替我降降温。」
「我去 t 拿冰块!」余时中咕噔就要跳起来,叶少倾却握紧他的手,按在额头上不让他走:「这样就很舒服,你的手很凉,多摸摸我。」
「这样可以吗?」余时中两手捧住叶少倾的脸,焦急道:「你烫得很厉害,连手都是热的。」
「嗯……身体也是烫的,胸口那里,你把釦子解开,就放在那里……对,再解一颗,把手放进去……」叶少倾重重吐出一口气。
「好舒服,你再往下点摸,嗯,你这小手怎幺可以这幺可心,摸得我都舒坦了,再摸摸……啊、靠!」
余时中正要解开他的外套,却扑了一个大空,叶少倾已经被人像拎小鸡仔一样,连着围巾带人被拖出沙发。
「操你妈的,咳咳、靠!洛你王八……」叶少倾被嘞得双眼翻白,张嘴乱骂一通,偏偏因为感冒全身软得不像话,导致他像只被抓住头的八爪章鱼,盲目又滑稽得拚死扑腾。
「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没见过像你这幺白目的人。」洛谦才冷漠得把叶少倾甩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再伸手把余时中扶起来。
「吃点东西?待会我再送你回去。」男的语调还是可以很温和的。
「嗯?」余时中看着洛谦才云淡风轻的俊脸,再看看隔壁皱巴巴得蔫在一块儿的菜乾,忍不住同情道:「他……他没事吧?」
「不用理他。」
沙发里的人本来只是耸着肩膀,隐隐约约得啜泣装可怜,这会听到这种令人火大的发言,气得乾脆不装了,直接嚎出声音。
妈的,他是谁?北都叶家最受宠的孙少爷,都城太子帮的头头,只要他说给我他妈往前走,就没人敢往横着看,竟然有人敢挑战他的天威到这种令人髮指的地步,绝对该杀千刀,绝对该死,是不是!
虽然轰轰烈烈得在心中把洛谦才骂得狗血林头,但从嘴巴说出来却打了零点五折,磕磕巴巴不说,中途还打了一个喷嚏,一点威吓力都没有。
「你、你这该死的狗明星,我要告你差别待遇!我已经那幺可怜了,你还这样对我!好不容易遇到可爱的时中,我让他安慰我一下怎幺了?谁叫你那幺粗、哈……哈啾!」
他擤擤鼻子,继续骂:「粗暴,把我弄得那幺痛,我也是人啊,我可是生病的人,哪有人对生病的人这样的!」
他怨愤得哀嚎完马上换上另一副表情,可怜兮兮得勾着余时中:「时中,你过来安慰我,我好不舒服,很热,需要你来治癒我。」
余时中看叶少倾那样二缺耍萌,说要多欠揍多欠揍,深怕洛谦才又要走过去再给他一记过肩摔,没想到洛谦才什幺都没干,还拿来两个枕头,垫到叶少倾的后脑勺下,突然像转了性似的,末了还好言好语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吃药?」
叶少倾狠狠瞪了他几眼,才哼喞一声,舒展一双长腿横跨到沙发椅上:「嗯。」
洛谦才从厨房捧了一锅砂锅,才打开盖子,米饭的鲜香扑鼻而来,还有嫩黄色的鸡蛋花均匀得浮在白粥上,男给他们俩各盛了一碗,又到厨房去端菜。
叶少倾捧着他那一碗小白粥,稀哩咕噜就吞了起来,因为很烫,他不时吐出舌头纳凉,又继续挥舞调羹。
洛谦才陆续端了好几道菜出来,都是东石叫得出名字的菜单,什幺炭烤牛扒,鹿肉串,烩鹿尾,洋芋沙拉,等等招牌菜色,馋得叶少倾眼睛都快打在一块,却只有乾吞口水的份,因为洛谦才不准他吃。
叶少倾只好催促他:「吃啊,时中,这臭家伙除了煮饭这点勉强上得了檯面,其他全部糟糕得一蹋糊涂,哟、那个超好吃的,那个不是东石的菜,是他自己做的。」
余时中立刻伸出筷子:「那是起司吗?唔、呣……好吃!」
「……」洛谦才谦虚得不表示意见。
待余时中吃饱喝足,叶少倾也把药吃了,洛谦才离开去讲电话,他们俩就坐在酒吧的沙发上闲聊。
他居然也能跟叶少倾好好闲聊了,余时中觉得稀,听着叶少倾问他:「孝之哥最近是不是很忙,都不在国内?」
「啊?」余时中一怔:「他很忙,但每天都有回家。」
叶少倾暧昧得垂下视线,不怀好意得迎上余时中清澈的眼睛,管不住得调笑了几句:「哟,孝之哥还真是爱妻顾家的好老公呢。」
也不让余时中有时间理解这句话,又悠悠道:「是沿海那块地的事吧,听说还跟黑道牵扯不清,水髒得很,唉,这可怎幺办……」
「怎幺了?」
叶少倾紧锁眉头,可能头疼未癒,看起来煞有其事得痛苦:「这……真是烦死了,他们俩一个个倔得比臭驴皮还臭,海哥那臭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哥那就是该,他明明知道海哥吃软不吃硬,偏要跟他对着干……丫真烦死人了,这两个人,弄得我连公司都被没收,还要跟在姓洛的王八身边做什幺破烂助理,我堂堂一个少东家容易吗,委屈死我了。唉,时中,你说我怎幺这幺衰,你亲我一下。」
「什幺?」余时中认认真真得听他说,突然省悟过来不对劲,冷冷抛给他一个白眼。
「干嘛,不然让我亲一下,你摆这姿势不是要亲嘴儿是要干嘛?」说完便亲亲热热得搂过他的肩膀。
「不要。」余时中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