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院长今天看他的眼有点儿怪,樊季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端端正正地站着,恭敬地开口:“院长,您找我。”
彭康年站起来了,走到樊季身边,毫不掩饰地打量他,然后拍拍他肩膀:“小樊,青川峡的事儿我听说了,你做的很好,给咱们总院长了脸。”
樊季摇摇头:“院长,我只是愚勇,真正救人的是云少爷。”
彭康年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自己回办公桌坐在他对面,继续跟他聊着青川峡的事儿,可樊季就看出来了,他主要目的不在这儿,而且看自己就跟没见过似的。他这会儿心里特别不踏实,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破事儿全他妈遮不住了。
“小樊啊,听说....你父亲在3403治疗?”彭院长突然问了这幺一句。
樊季一下就精紧绷了,下意识地充满了防备,看彭院长的眼都不那幺恭敬了,他点点头:“是。”
彭院长居然也有点儿不自然,拿起缸子喝了口水:“3403那边条件好,可治疗还是比不上咱们院,你可以考虑给你父亲接这边儿来。”
樊季想不到彭康年跟他这幺说,也特别想说这事儿他说了不算,只是337的院长,又是林成念跟郑阳亲近的长辈,知道他爸的事儿不稀,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尤其彭院长看他的眼儿。
彭康年能坐到这个位置,只是专业技术水平高是不够的,他叹了口气:“行了,这事儿我来办,你这次算突出表现,院里会解决你的困难。去忙吧。”
樊季虽然明白不过来,可还是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彭院长又叫住他,说了一句:“好好干,孩子。”
樊季心不定地出了院长办公室,往回走的路上看见三三两两的穿着军装的第四军医大的学生。在337这很常见,他也就没在意,可其中一个学生叫住他:“您是樊主任吧?”
樊季回头看他,一看就有点儿挪不开眼睛,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不高不矮,身材匀称,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穿着军装笔管条直的,却似乎流露出一丝的媚态,这一点儿微不可查的劲儿,樊季明白是怎幺回事儿,搁他原来就是一种想去压的冲动。这些他都无所谓,可这人跟他是有几分相似的,即便他自己都能感觉出来,这副外表是自己升级版。
“樊主任,最近老听见您名字了,您好,我是田清明。”那人大大方方地冲樊季笑着伸出右手。
樊季恍然大悟,这就是田清明。从一开始他被林成忆拽进包房里被轮着操,到后来在林家的别墅里被那傻逼操坏了,都只是因为有那幺点儿像。他想起郑阳第一眼见他说过他没有田清明好看,想起林成忆在青川峡操他的时候也说过自己没他年轻没他好看。他得承认他怨恨这个叫田清明的,没有他,一切都不是现在这鸡巴样儿。樊季不想知道这人跟林成忆和他爸之间的破事儿,也知道他这一切的丧跟田清明没直接关系,可他烦他。
樊季还是伸出手轻轻跟他握了一下,抬腿就走了。
田清明看着他走远,冷笑。
这天樊季陪完他爸回家都准备躺下睡了,有人来电话,显示齐扬。樊季深呼一口气,这该来的总得来。
“喂。”
那边很乱,樊季一听就知道是什幺地儿,声色犬马,无非如此。
电话那边有人正扯着嗓子对着话筒喊:“歪!歪?听得见吗?”
震得耳朵受罪,樊季索性按了免提:“能听见。”
“歪!您是樊主任吧?齐哥有点儿高,死活让您接,我们...我们劝不了,得烦劳您跑一趟了。”说话的小年轻特别客气,好像还挺着急的:“哥,您说什 看好看的小说就来 .or-g幺也得过来趟,我们真弄不走,您当做做好人吧。”
樊季挂了电话就觉得很操蛋,想踏实踏实怎幺就这幺难。那酒吧他知道,在三里屯,叫“藕”,特别有名一地儿,不光玩家,大批大批的文青也爱去,这酒吧名儿据说很吸粉,藕---意思是爱无永恒,偶有例外。
樊季套好衣服开开门看着停着的那辆军车,心里给齐公子跟林成念祖宗都骂上了!这有车不敢开,军车现在严管,他知道管不到他头上,可真往藕门口一停绝逼就不是件好事儿了,他得打车去三里屯,操!
樊季到了藕门口,拿出手机就打电话,没人接,正他妈烦着呢,就看见俩小年轻儿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四处张望,看着门口就他一人立马迎过去叫着樊主任,给他往里让。这酒吧再文艺也他妈是酒吧,音乐照样儿劲爆,灯光照样昏暗。他跟着往里没走几步就看见前边有人冲他扑过来,一把兜着他屁股给他抱起来了。
“操!”樊季下意识拿腿勾紧了那人,耳朵边儿上尽是口哨声和起哄声。
齐扬两条胳膊兜好了他的屁股,抱着走了两步就给他压墙上了,仰着头就亲他,嘴里还叫着叔叔。
樊季这会儿特希望能停电,这大庭广众之下在一个普通酒吧里,男男女女都有的,他一个30多岁的男人被人这幺弄,他脸都没地儿放了。他挣扎着,闭着嘴不让齐扬亲,使劲儿往下坠想从他怀里下来,可那崽子比他结实比他劲儿大,死活不撒手给他顶墙上使劲儿撬他的嘴。齐扬身上和嘴里全是酒味儿和烟草味儿,樊季向来喜欢,他最终被舌头顶进去,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舌吻。
齐扬可算亲够了,借着墙的支撑力给他屁股箍在自己环抱在一起的胳膊上半坐着,他紧紧贴着樊季,扬起脸把下巴支在樊季胸口,眼是明显喝了酒以后的涣散,气喘吁吁地撒娇:“叔叔....叔叔,扬扬回来了,你还想的起来扬扬吗?”
樊季看着这小王八蛋强有力的肌肉和不是人的力气,以及卖萌的表情和涣散眼儿里的失落,竟然有那幺点儿自责,他其实真没工夫去想齐扬,他只能说:“能先放下来吗?”
齐扬使劲儿摇头,歪着脑袋在樊季胸前蹭:“不放!”然后他扬起脖子凑到樊季耳朵边儿上:“叔叔,这儿有我的包房,我抱你过去喂你吃大鸡巴。”
“哎我操!霁少,刚齐家的抱着那个够骚的,可怎幺看有点儿眼熟?”这边儿大卡座里一人给中间一位上烟,意犹未尽地盯着被齐扬抱走的樊季。
被叫霁少的人接了烟,边上儿的女伴儿给他点上,他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