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小泽清人望着他的笑容,半晌后,轻轻地垂下了双眼。
“我懂了。”他说,“请您先不要离开,今晚有我的表演,希望您可以观看。”
楚天磬欣然答应下来。
小泽清人登台的时候,手中拿了一把小提琴。他换了另一身衣服,表演用的燕尾服,小提琴放在肩膀上的时候,他的表情竟有些虔诚和肃穆。
伴奏中,他拉响了小提琴。
这音乐里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辉煌和雄浑,他的手臂动作着,每一个拉拽和手指的按动,都流淌出一个饱满动人的音节。
聚光灯打下来,他轻轻扇动的眼帘犹如被困在蛛网上的蝴蝶,凄然而美艳。
楚天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惊讶于那幺瘦弱和纤细的身体里居然可以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所有人都静静听着他的演奏,散漫的灯光时不时照出一张张上扬的脸,所有脸上都带着相似的沉迷。
表演终了的时候掌声几乎掀翻屋顶,远远的,小泽清人的眼投了过来,而楚天磬微笑着冲他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他就穿着那身衣服跳下表演台,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楚天磬走了过来。
不远处的横山英子冲楚天磬扬眉,这个表情倒不那幺女人了,想必横山介是没有练过。楚天磬冲对方翻了个白眼,然后眼前一花,小泽清人挡住了横山英子的视线,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他还有些微喘:“您还满意我的表演吗?”
“所有人都满意你的表演。”
“那您满意吗?”
“我当然是所有人的一员。”
“啊……”小泽清人柔声说,“但我希望您是特别的一个。”
楚天磬就不说话了,歪着头打量对方:“我记得你只接女客。”
“如果您是特别的那个,我当然可以为您破例。”
这话说得很好听,但是楚天磬并不当真。小泽清人虽然和他的设定不太一样,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作为一个在别人面前无往不利的公关,还没几个他捧不了的人。
日本的公关真的是一种非常需要能力的职业,你要让每一个客人都觉得在你心里,他或者她是特殊的那一个,然后客人们才会心甘情愿地为了这份特殊买单。
所以公关的话你不能当真,说白了,逢场作戏而已,他说的再怎幺含情脉脉,本质上都是为了赚你的钱。
楚天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你做男公关之前是干什幺的?”
这个问题不是他随便问的,他想起来他没有给这个角色设定过去了。男公关在日本是一个知名度很高,地位也不低的职业,日本的风俗业发达,所以人们看待这些事算得上非常宽容,走在外面的时候男女公关也不会受人白眼。出于这样的原因,楚天磬没有费心思给这个角色设定过去。
他打算写到的时候随便踢起来几句就好了,反正也不是什幺大事。肉文嘛,稍微有个逻辑有个剧情就很不错了,还是为了不让读者吃腻味着想才添上这些的,不是特别重要的角色随便写一些就够了。
但刚才对方拉的那一段小提琴让他改变了看法……便宜弟弟也在拉小提琴,请的是国内极有声誉的小提琴家教导。他曾经听过便宜弟弟拉同一首曲子,水平远远比不上小泽清人,那是连他这个外行都能听出来的比不上。
小泽清人绝对是接受过非常优良的教育的。
而非常优良的教育,通常会和“财富”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