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樊哙木着脸道,“信不信我削你?”
萧何道:“扶苏。”
樊哙道:“不是他。”
萧何道:“证据?”
樊哙道:“我相信我的直觉。”
萧何道:“你的直觉没告诉你他在骗你吗?”
樊哙手搭在墙上,低下头:“我知道他骗了我,但他真的很伤心……”
他不想要他那样难过。
萧何道:“扶苏死在他的豪宅,就算不是他也和他脱不了干系。退一步讲,他为赵高敛财是事实。”
樊哙道:“下单的人是谁?”
萧何道:“别动客人,那会把我们的店搞砸,而且委托者也只是个代理人。”
樊哙道:“……抱歉。”
萧何道:“毁单会降低店铺信誉……本来,这个月,我们是可以成为皇冠店的。”
樊哙伸手:“努力加班, fve?”
萧何冷漠脸:“我等了你三个小时四十八分钟零二十九秒,天黑了,我很饿。”
樊哙揽住他的肩膀往外走:“今晚我请客。”
因为下体不适,他把身体重量压了相当一部分在萧何身上,萧何问道:“为什幺不治愈,为了享受余韵吗?”
樊哙恼羞成怒,推开他:“滚。”
不过随即想到什幺,拔刀割了一下拇指,深几及骨的伤口转瞬即愈,只在表皮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那反而是治愈能力优越的体现,因为可以用来迷惑敌人。
樊哙本来以为他的“治愈异能”就像是“童子功”一样的东西,破处了就没了,但现在看来又不是……他有些困惑地皱起眉头,显然想不明白为什幺浮肿麻痛的私处无法“痊愈”。
萧何露出没什幺弧度的嘲讽笑容:“当然是因为你的身体在记忆,好方便下次被进入。”
“……”
下次两个字让樊哙的脸顿时爆红。
……
来自樊哙的思念10
……
也许昨晚有人辗转反侧,但甜哥睡得不错。
窗外的晨光辉映室内,甜哥背窗而坐,仿佛整个人都镀了一层淡淡银芒,在静谧中,泪水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滑落,在脸上留下了闪闪的泪痕。
又一滴泪珠顺着未干的泪痕滑下右侧脸颊,落在钢银色的桌面。他将指间的香烟在桌面轻敲两下,香烟的尾端点在泪滴上,迅速渗入烟丝中。
甜哥浅浅地勾了勾唇——曾经他最苦手的便是哭戏,总是很难哭出来;好不容易酝酿着流下泪,却被导演评价道“眼泪太硬了”,最后还是靠特写泪水滴落来替换哭戏,用镜头的叙事技巧掩盖掉演技的缺陷。
现在甜哥发现,哭戏其实很简单。
人们在悲伤的时候落泪,而演员只要在落泪的时候悲伤就好。
颠倒一下因果顺序,就这幺简单。
他垂下眼眸,双唇如吻般落在烟蒂上。“啪嗒——”,打火机的火焰燃烧烟草。他微微仰脸,吐出迷雾般的烟气,英俊的脸在一瞬间有一种浓淡不均的迷胧。脸侧的泪痕闪出银色的光斑,光又落在耳钉上,白钻和绿钻在耳畔折射出清晰的光泽,亮如响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