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叫子衿,尽会骗人!」
「什么?你说什么?」站在一旁的刘紫萱问道,吓得倾城宫主连忙解释说:「没……没什么……」
城主笑道:「生宁,我且问你,方才手帕上的对子,也是出于你手么?」
「正是。」
「你如何对得上千古绝句?」
生宁答道:「回老爷,小人读过几年书,认得几个字,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全赖老爷的福荫,小人不过信口拈来尔。」
刘景一听好小子,真上道,对了千古绝句还不忘夸两句主子,真有你的嗷。
不过广西王父子可就没这么好心情了,百里赶来只为求亲下聘,谁料对子被这一个下人给对了去的,气得刘谌嗷嗷大叫:「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的上联?」
但生宁丝毫不怯生,反倒微微一笑答道:「对对儿只为作乐,公子若有兴趣,可再出无妨。」
「好!我就看你这下人的肚子里有几两墨水 !」刘谌大骂道,「看对,黄雀恼人多,枝头树下弄讥谗,何时闭嘴!」
众人一听,这是指着生宁的鼻子开骂了,生宁反而莞尔一笑:「青蛙称自大,井底眼中空傲慢,可笑观天。」
他这一联也毫不客气,反骂了回去,众人都不敢言语,毕竟对方是广西王世子,然而这一骂倒引得倾城宫主璀璨一笑,她本就觉得今日之事荒唐之极,如今骂一骂他是狂妄自大的青蛙顿时也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刘谌大怒道:「什么畜生!你敢骂我,来人……」
一旁文和先生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拉架劝道:「公子,读书人勿要当真,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不宜以势欺人。」
雍州城主也见侄子要撒泼了,也连忙呵斥了生宁,让他先行退下。
广西王见今日情况已经脱离掌控,便示意下人出来说话,只见人群里闪出一人,姓王名莽,对众人道:「列位,今日之事恐已脱离本意,再胡闹下去也扯不清是非,且容我等先行告退,来日来登府门谢罪。」
说罢挥手示意下人拥着刘谌离去,刘谌起初还不肯,随着刘雄怒视一眼,他也就乖乖走了。
「各位,今日唐突了,容来日谢罪!」
刘雄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而刘正卿见众人已退,忙吁了一口气,正想回头讨好巧灵,却发现她也不知所去了,正想告退父亲 ,城主却沉声道:「你们都散了吧,正卿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刘正卿气馁万分,还不知要接受怎样的问责,却不知道他所思念的巧灵姑娘,此时正在房里与谢子衿在一处 。
第九十八章·羞怯难当
「你有什么遗言,如今全说出来,我若能办便统统替你办了!」
之前的书房里,倾城宫主冷着脸,手提青玉长剑,对着站在书案面前的生宁说,而她也明白,所谓生宁不过是他的假名,从他被城主呵斥出前堂之后,她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尾随其后。
谢子衿也不装了,他皱着眉低头注视着书案上的古画,轻轻说道:「且慢,容我再思片刻。」
「贼子!你还想拖延逃跑,知心妄想,今日我可不会心软放过你。」
倾城宫主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沉稳下来,但是谢子衿也不正面回应,只是低着头看着古画喃喃道:「好像……缺了点什么……」
书案上的古画里,描绘了一个古稀老人站在窗前,外面是七夕佳节,桥上人来人往,男女嬉戏,才子与佳人共渡小船,谈情说爱 。
月明星繁,璀璨相间,烟花四溅,美不胜收,然而古稀老人面色露出羡慕又伤心的模样,无人红袖添香,只孤零零一人。
「此画,原是七百年前的唐氏所作,一生风流 ,可惜不知珍惜佳人,最终落得个孤零老死 ,因七夕来临,城内的儒生与小姐皆夜游在外,互诉衷心,暗结连理,唐氏见了之后悔恨不已,便自作了此画……」
谢子衿一边说一边忽然恍然大悟,说道:「我终于知道此画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了一首诗。」
伸手探笔,唰唰两下留笔在末尾,题曰: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写完哈哈大笑,挥手将笔一甩,微笑道:「姑娘,有什么事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说,非要舞刀弄剑,这样多不好?」
倾城宫主一想到面前就是轻薄自己的男子便心生怒火,娇叱道:「我与你已没有好话可以说,在我眼中你与那强匪登徒子无异。」
「诶?话不可能这样说吧小姐,我可是刚刚替你解了围啊,你就算不感谢我,也不能是这个态度吧,多让人寒心啊。」
倾城宫主不屑道:「哼,本姑娘就是看在你还有点人性的份上才让你多废话了几句,要不然早就取你狗命了!既然你这么怕死 ,那也行,你让我切了你几根手指头,我泄了恨兴许就不杀你了。」
谢子衿哑然笑出了声:「先不说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杀不杀得了我,就说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剁手的,看着挺美怎么就这么凶呢,小心胸部长不大。」
倾城宫主又羞又气,听得他两三句话憋得面赤耳红,随即怒喝:「贼三才!你仗着读了几年书就在我面前卖弄,只可惜你命该如此,不要跑吃我一剑!」
言罢挥手便刺,不过子衿虽然内力轻小但轻功甚高 ,倾城宫主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自然伤不了他半分,短短几招挥空之后,倾城宫主顿时是又气又急,使出浑身解数要杀子衿。
子衿见她来势汹涌却频频击空,不禁开口大笑:「美人,当心身子啊,气坏了可不好,我会心疼的!」
「啊……登徒子,何敢调戏我!」
倾城宫主已然是气得七窍生烟,随即念起咒法,一瞬间青玉宝剑噔噔作响,凌空自舞发出耀眼青光,谢子衿一眼瞧出这可是个宝物,当下心中咯噔一下手足无措。
「去!」
倾城宫主一声娇喝,那宝剑瞬间从一剑分裂出三剑,直愣愣飞速往子衿刺去,他逃也似得逃窜,可所到之处无不受掣。
嘭!砰!短短几巡房中已是鸡飞狗跳,遍布尘飞,书画与卷宗散落一地,谢子衿抱头鼠窜,衣服被割得四分五裂,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