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柳叶眉一声，说我改完了。
柳叶眉睁开眼睛，这时候我站起来想把卷子递给她，但是就是站起来有点快，
眼睛发给，那一下难受的，强撑着告诉自己不要晕倒不要晕倒，结果还是慢慢地
歪倒了，慌乱中可能是人的本能反应，我是朝着柳叶眉的方向倒去的，慌乱中两
手还本能地抱住可她。
柳叶眉比我还慌乱，一边想扶着我一边有想推开我，一半可能是被我苍白的
脸色吓到的，一半估计是被我的汗臭味熏的，可能跟我的头靠在她胸前也有关系
（初二时我才153 ，真正人小鸟大，现在还好有172 ），最后还是扶着我坐下来，
连声问我怎么了怎么了，我说我有点贫血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柳叶眉有点慌乱地想泡糖水给我喝，又找不到糖，最后盛了碗她炖的肉汤给
我喝，可是实在太烫了，我又太渴了，求她说老师能不能先倒杯水给我喝，结果
在她的慌乱中，我用她的杯子喝了一杯凉开水，又喝了碗肉汤。
这是跟柳叶眉的第一次交集，第二次是三八妇女节的时候，学校给老师发福
利，下午半天假。我抱着一箱福利帮柳叶眉送宿舍去。到了宿舍，和她同住的另
外一个老师家在县城，回家去了。柳叶眉是隔壁县的，没有回家。
我本来背着书包准备要回家一趟的，放下箱子后正准备告辞，柳叶眉问我回
家吗，我鬼使神差回了句不回。柳叶眉看我背着书包，迟疑了一下，说要不你在
这做作业吧，这还有风扇（教室那时连吊扇都没有），我开心地应了下来。柳叶
眉说你先抓紧做作业，做完帮我个忙，让我帮她把晒在楼顶的竹席（那种一小片
一小片竹片串起来的，挺沉的）搬下来。
我做完作业的时候，柳叶眉在里间的床上睡着了，边上有本翻开的书，估计
是看着看着睡着了的，我轻轻喊了两声，没醒。这时我胆子大起来了，死命地盯
着睡美人看了起来。柳叶眉是向外半侧躺着的，脚上的光着脚丫，穿着一条黑色
的长裤，上半身是一件淡紫色的亮面衬衫（她好多件这种衬衫），嘴唇没有完全
抿上，开了个小口，娇艳水嫩的，那时候真想亲一口，鼓了几次勇气，实在不敢，
最后是虚摸了下胸部，然后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伸长手，慢慢把手背放在柳叶眉
的屁股上，不敢用手掌心，太紧张了有手汗，慢慢地用手背感受那圆溜软弹的屁
股。两秒钟不到，赶紧缩手回来也不敢去看老师醒了没，低头匆忙走出里间来到
外间，在外间平息回味了几分钟，才敢回去，用手在柳叶眉肩膀上推了一下，把
柳叶眉给叫醒了。
两个人把竹席搬下铺好后，柳叶眉去最里面洗手间洗了下脸，眉毛上留着小
水珠在光线的照射下璀璨发光，太美了把我看呆了。柳叶眉本来在说晚上请我吃
饭的，看我没反应，才发现我的状况，用手把我挥醒。
我心虚地说：老师你的眉毛真好看。
柳叶眉得意地告诉我这叫柳叶眉，天生的。还说我会夸人。
跟柳叶眉的故事就是这样了，时间过去老久了，很多都忘记了，现在回想起
来，只记得那漂亮的柳叶眉和那亮面的衬衫，脸长什么样都忘记了。那是我第一
次抱过的女人，虽然很慌乱仓促也没来得及感受美好。
接着说说那个喜欢打扮的语文老师，算起来其实是我的远房姑姑，她跟我爸
爸同辈，是我爷爷的堂姐的女儿，算下来大家同一个太爷爷，只是我爷爷的堂姐
嫁的比较远。没什么走动，后来她来我们学校教书，我爸有拜托她关照我。初中
我学习还可以，基本在年段前十，语文学的还可以，特别是古文，到初中毕业我
已经看完二十四史了。那时候很喜欢看球，一直到大学，这个好习惯才被游戏给
打败了。
那时候这个语文老师（后面叫姑姑吧，在学校私底下她也是让我喊姑姑，平
时叫傅老师），这个姑姑经常会找一些黄岗等地的试卷给我做，她是正式老师，
住的是套房两室一厅那种（我们学校是华侨办的学校，对老师福利待遇很好，学
生嘛都被认为要吃苦），是现在的那种商品房格局，一梯两户，两房一厅，另外
一间住的是一个美术老师，很有气质很漂亮，但是没什么交集，经常出去采风什
么的，我读高一的时候听说她考上了隔壁省会大学的研究生，深造去了。当时这
些初中老师大部分专科的，少部分本科的。
初三时，有一回好像要应付检查什么的，有一些材料要补充，选了几个字写
的好的学生帮忙去抄材料，本来是不喊初三的，但是实在没几个，就又把我喊上
了，抄抄写写也快到十一点了，总算搞完，也没有说要犒劳一下，几个初一初二
的早回去了，剩我这个初三的还坚持到最后（初一初二和初三 不同宿舍楼，关门
熄灯时间不一样）。我本来想赶回宿舍的，但是学生没人权，老师没发话不好走，
就留到了最后。抄写的地方在实验楼，在学校最偏的地方。学校从北往南依次是
实验楼，操场，篮球场，礼堂，操场，几栋教学楼，老师宿舍楼和学生宿舍楼，
食堂。农村地方大，操场就有大小两个。
那天忘记为什么了，最后就剩我和姑姑，还有政教处主任留到了最后（这个
政教处主任后来娶了我这个姑姑，还当上了校长），主任拿着一份档案说是要连
夜送去县里，临走还交代我送我姑姑回去。那时候我们都瞎传这个姑姑是倒八眉，
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