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一切,可就算是我,也不能完全告诉你,因为这本
书并不属于我,它之前的主人是我的师傅叶心诚。」
乔十步继续缓缓说道:「世人都说乔十步是横空出世,身上携带着无数辛秘,
其实这都是以讹传讹,我哪有什么秘密可言。我出生于一个边陲小镇,我的父亲
是一个酒鬼兼赌徒,我的母亲是一个妓女,我三岁时被卖给一个跛脚男人做儿子,
那个跛脚男人天天不是打我就是骂我,这都算幸运了,好歹还有一分饱饭吃,四
岁时跛脚男人又得了肺痨死了,我只能流浪街头,每日靠捡别人扔的残羹剩饭为
生,历经千辛万苦才苟活下来。」
「三十六年前的一个极为寒冷的冬天,大雪有足足半米厚,我刚好八岁,已
经三天没有吃饭,我赶走了一条野狗,然后蜷缩在它的狗窝里,我全身都在发抖,
我努力睁开眼睛,我害怕自己只要睡着就再醒不过来了,就在我感觉自己要撑不
下去的时候,我的师傅叶心诚出现在了我面前。」
乔十步突然问道:「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完全没有来历的人?」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没有。」
乔十步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可是这世上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人,完
全没有任何来历,没有亲属,没有朋友,没有人认识,就连他的名字都不曾有人
听说过。」
我试探着问道:「前辈是说,你的师傅叶心诚,是一个完全没有来历的人?」
乔十步赞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没错,我八岁遇到我师傅,他给了我三
个馒头,我狼吞虎咽的吃下后,才保住了这条小命。然后我师傅将我带到大山中,
传授我武艺,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世外高人,厌倦红尘罢了,直到我后面入世这
二十多年,试图去找出他的来历,却惊讶的发现,居然连一丁点关于我师傅的痕
迹都查不到。」
我说道:「也许他从来就是生活在深山中,并未和俗世中人打过交道呢?」
乔十步摇头道:「不可能,一个人活在世上,就一定要和人打交道,绝不可
能有从未和任何人打过交道的人,即便真有这样的人,那也只是一个连话都不会
说的山井野人罢了,而我的师傅可谓通天彻地,可我却连一个接触过他的人都找
不到。」
确实,名师出高徒,既然能教出乔十步这位天下第一高手的徒弟,那么叶心
诚绝对也不简单,自然不可能打小就生活在深山里。
我沉思片刻道:「也许他将过去隐藏的很好呢?」
乔十步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依你看,要怎么才算隐藏的好,能让人查不出
一丝痕迹呢?」
我回答道:「这世上每个人都是一个点,互相连起来,就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如果一个人想要将过去完全隐藏,只需要把所有和他相连的点抹去,比如说,将
所有认识他的人全部杀光……」
乔十步沉吟片刻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与你相连的点越多,
就越不可能全部抹去。如果有十个人认识你,尽可以杀了那十个人,可如果一百
个人认识你,甚至有一万个人认识你呢?要知道,把这么多人一口气杀光,这本
身就是天大的痕迹了。」
我问道:「那前辈是觉得,像你师傅叶心诚这种人,这世上认识他的人,原
本一定应该很多才对?」
乔十步说道:「没错,我回想与我师傅叶心诚相处那十年,越发觉得他这个
人实在不凡,天文地理星相八卦无所不通,实在是我生平仅见,像这样的人物,
他一肚子所学绝不可能凭空而来,哪怕天资聪慧,也需要在人世间跟无数人拜访
求学才有所得。」
我点点头,这个道理很简单。
叶心诚的见识能让乔十步认为生平仅见,才学必然渊博至极,而就连我这么
一个普通学生,肚子里略微有些墨水,都是靠着十几年来,从幼儿园到大学,数
十位各科老师倾囊相授,那么叶心诚的一肚子学问,怎么都不可能是躲在深山里,
靠自己钻研几本书籍就学到的。
我突然想起,之前张苡瑜在湖边和我提过,这世上从来没有人见过悟提经,
也没有人听说过悟提经,如果不是乔十步说出这本书,根本没有人知道悟提经的
存在。
可是最终悟提经落在了我的手上,证明了这本书确实是存在的,一本古书可
以保存千年不朽,成书之时的所有痕迹,当然早已经消失在历史中。
那么叶心诚呢?悟提经上一任的主人,这世上只有乔十步知道他的存在,再
无其他人听说过,是否说明,他也在这世上存活了千年呢?
那么他岂不是真正做到了长生不死?
我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测:「也许叶心诚根本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他没有
抹去和他相连的点,他只是任由时光流逝,所有认识他的人就化为了灰烬,一个
实际出生于千年前的古人,我们当然不可能找到关于他的痕迹。」
乔十步的眼睛骤然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否定道:「不可能。」
我有些不明白,我这个猜测明明是最合理的解释了,为什么乔十步这么直接
的就否定掉。
站在一旁的张荞卿说道:「虽然很多人在追求长生不死,可是能够实现长生
不死的圣果,在历史上只出现过两次,唯一的女性圣果更是还没长大就先夭折,
所以这世上,不可能有人真的实现了长生不死。」
我反驳道:「早从战国时代开始,七国的王族就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