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月如默然,默默拿起筷子。
翌日,傍晚时分。
一顶三抬小轿来到林府门前,引来了一众围观的百姓。
领头的是一个尖嘴猴腮,长相清奇的中年男子,只见他一脸倨傲的走上了台
阶,来到林府大门前,用力拍了拍。
「砰砰砰......」
「林家的,把你们小姐送出来,我们家老爷等不及了。」
「哈哈哈......」
轿夫刺耳的笑声中,不一会儿,林府大门就缓缓打开。
「哟,曾管家,您怎么亲自来接了?快请进来喝杯茶水。」林海大笑着走出。
「不喝了,老爷等着我回去交差喔,人喔?」姓曾的管家大声囔囔着,似乎
唯恐身后围观的老百姓不知道他是来接亲的一般。
「马上来马上来。」林海心里暗骂曾家欺人太甚,却又不敢表示出来,只能
陪笑。
「能不能催一催?我可忙着喔,今天恰逢我家老爷大寿,我的事情可不少。」
「是是是,曾管家辛苦了,女儿家脸皮薄,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林海正陪着笑,一道红色的身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林月如一身红色的嫁衣,身姿婀娜,蜂腰翘臀,并未带着霞冠,露着洁白无
瑕的俏美玉靥,淡淡的妆容微微掩盖了憔悴。
「走吧。」林月如眼神木然,越过俩人,径直坐上小轿。
「起轿!」曾管家一声大喝,三抬小轿晃晃悠悠的掉头离去。
看着轿子消失在路尽头,林海轻轻吐出了一口气,看了眼依然围在门前观望
的百姓,他脸上怒气一闪,喝道:「看什么看!还不滚!」
围观的百姓顿时一哄而散。
林家屈辱嫁女的故事,很快就在茶楼饭馆、街边巷尾广为流传。
轿子晃悠着来到一处气派的大宅,上书《曾府》,然而轿子并没有从门槛奇
高的正门进入,而是在一侧打开了一处偏门。
四大 家族百年来的龌龊,不能用言语说清。对待落寞的林家,曾家已经不单
单是轻视那么简单,而是往死里羞辱。
相比于林家的冷清,曾家内宅,此时却是一片欢腾的海洋,巨大的花园内摆
了近百桌宴席,高朋满座,举杯畅饮。
主桌上,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举杯站起身,笑到:「来,让我们大家敬家
主一杯,恭贺家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也恭喜家主今天抱得美人归。」
「是极是极......」
「一同举杯......」
「恭喜家主......」
曾家家主曾文,看着约五十上下,实际 年纪已经六十。身材高大,目光锐利,
满头黑发中混杂着几许白发,脸上有道长长的伤痕,不怒自威。
「都是自家人,就不用客气了。」曾文端坐在主位,脸带笑容 坦然接受了众
人的祝贺。
连日来,他可谓是春风得意,林家林峰暴毙,他明夺暗抢了林家不少的产业,
收获颇丰,还逼着昔日对手的女儿下嫁自己为妾,心情舒畅下,连带着卡在开山
境初期 十年之久的修为也隐隐有了松动之意。
「新娘子到......」
这时,花园入口传来一声大喊。众人纷纷望去,一顶小轿晃悠着抬进众人的
视线。
一身红衣,肌肤雪白,十五岁的少女,正当妙龄,娇嫩可口,正是青涩、半
熟交替之时。
细看容貌,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十足大家闺秀之姿。
新娘子未入婚房,被直接抬出来见客,虽然林月如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但
是这样的羞辱还是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紧紧攥着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强忍住泪水,强忍着不适,迫使自己 坦然面
对着几百双或嘲笑、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望着娇嫩可人、眼含不屈的林月如,曾文眼里闪过 一抹火热。
他喜欢少女,特别是带着强迫性质。越反抗,越不屈,他就越兴奋。常常也
正是因为兴奋过了头,导致出手太重,闹出人命。
「曾家主好福气......」
「林家大小姐虽然才十五岁,但可是我们天元城出了名的美人啊......」
「依我看啊,我们大伙一起敬曾家主一杯,让他先去洞房好了,我看新娘子
都等不及要接受曾家主的宠幸了......」
「哈哈哈......」
一众人或调侃,或曲意逢迎,说的曾文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一些,连带着脸
上狰狞的伤痕也更恐怖了几分。
曾文确实有些等不及了,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涌起 一抹红晕,说了两
句场面话,转身向着后院走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屋檐上,忽然响起了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曾家主且慢,不如先收了我这份贺礼再走不迟!」
曾文闻声身形一顿,扭头望去,待看清来人后,饮酒后稍显红润的脸庞顿时
黑了下来,面颊微微抖动,脸上的疤痕犹若蠕动着的蜈蚣,狰狞可怖。
众人奇怪曾文的反应,纷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当看清屋顶上的情况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紧接着,一连串倒抽凉气的
声音接连响起。
屋顶上,站着一个身姿提拔、俊朗丰神的青年,着一袭黑衣,负手而立。
而他的脚下,赫然踩着一口大红木棺!
大寿送棺!还有比这更大的仇恨吗?
「南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