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的亲信,忠心耿耿,不
会追随。就是京师左右护卫的天机,天佑营十万人马也不是他 司徒随意能调动的。
即便他能调动一些亲信人马,这京师两万羽林铁甲侍卫,护卫大内,可都是由皇
帝贴身侍卫统领,想攻破这铜墙铁壁般的紫禁城,他不异于白日做梦。我也曾疑
虑其兵变,所以早密令何金虎带了重金于各地督抚权要,拉拢收买。 司徒老鬼若
敢作鱼死网破的勾当,就会发现各地真正响应得寥寥无几,那也就是他穷途末路
之日。」
坐在一旁始终未发言的常威听罢,奇道:「既然阁老已是算无遗策,又何必
如此担心。 司徒无伤虽身为右相兼管兵部,但却无力造乱,只要我们早晚查找到
了对方致命 把柄,将其铲除也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是 司徒老鬼和我左荣较量多年。他绝不是这么 容易认输的,
我敢断言,其定有翻盘之策,如今迹象表明四王爷一系反叛之心已然隐现。只是,
我们既不知道他的计划,也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我才下手不断抓拿了他心腹官
员,希望能有所突破。只是,那些人死不吐口,老夫也是奈何不得。」话说到此,
众人心中已是全然明了。
左荣也不再说话,只用眼打量着在座之人,看众人有何见解。
厅堂上沉默半晌,众人各自怀揣心腹事,竟无一人再发言。倒不是别的,只
怕自家一言干扰了整个朝局的部署。
「左阁老,晚生有些不明之处,还请阁老明示。」
骤然间打破沉默,众人纷纷侧目,见讲话的正是今夜刚参与密谋的栾云桥。
只见栾二不慌不忙,怡然自若,彷如众人的担心于其毫无影响一般。
「哦?!栾管家有何不明或见解,你我都是一家,尽管直言不妨。」
左荣本没认为初来乍到的栾云桥会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但见其镇定自若的态
度,又顾念其身份,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
「左相方才说, 司徒无伤或能调动京师护卫人马,不知以他的力量能调动多
少军力人马?」
「这个...... 司徒无伤当年与老夫便是皇上左右手,一文一武。应该说其经营
多年,在军中人脉根底甚深。如若他尽起手下亲信人马,十万驻军中,调动一半
以上怕不是问题。但是,就算他能瞒过皇上和我们调动再 多人手,想短期内攻破
京师皇城也不可能。就算他掌管户部,钱粮不缺。到时,各路督抚军马起兵勤王,
就是他葬身之时。这一点 司徒老鬼更是一清二楚。」
「左阁老凭什么认为 司徒右相会短时间无法攻破紫禁城喔?」
「嗯?凭什么?......这......这京师城高墙厚,护城河深且宽。当日胡虏外族
率三十万劲旅日夜攻城,也难入城内一步,何况他这六七万的区区兵马。」
「若那 司徒人马不需攻城,就能进得城来,甚至是直入大内禁宫喔?」
「嗯??这......这怎么可能。 司徒不可能收买替换京师护卫,那都是皇上直
接授命管辖的部署,就是老夫也无权动其分毫。他当这些羽林军是死人不成?」
左荣说到激动处,用怀疑的眼光紧盯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年轻人。
「呵呵,左相且莫心急。且听晚生细细回话。晚生性好博览群书,在《宦海
草堂微记》中曾记得前朝阉党为患时,庐陵王起兵勤王,当时权宦大太监梁勃曾
命人暗掘通道于京师城外,以备围城逃遁之用。这条通道不仅可从大内禁宫中逃
往城外,而且其中还藏了大量的军器财宝,是梁勃的一条退身路。只是后来,勤
王兵马急速,而守城将军思变,才开了城门,一夜斩杀了一众阉宦,那条路并没
来的及使用。当事人大都死于乱军之中,而这本《宦 海草堂微记》的作者据传就
是逃脱出来梁勃手下的一名亲信黄门小公。当然这些都是野史猜测,晚生也不敢
十分笃定确有其事的。」
「哦???栾贤侄竟然认为此事是真的?可知其中细节,这条通道所在何处?」
左荣听得浑身冷汗,渐渐觉得这位栾大管家的话不但不是无中生有,而且大有来
头。
「这个书中没记载,晚生当然不知。只是听阁老分析时局偶然想起来,一问
而已。不过,晚生窃以为,当时情况确有可能真的存在一条这样的秘密通道,阁
老不可不防。」
左荣老练精滑,如何不明其中利害,转头问在座的一位文官,「高大人,你
身为工部官员,可曾听说过这段传闻?」
「回阁老的话,下官也曾听到过这种传闻,但是我朝开朝以来,也曾多次整
饬修缮禁城,从未在官面文档中有过记录。想来即便是有这条 通路也被机关障碍
掩藏得巧妙,非当事人,不能知道详细所在。而前朝陈年旧挡中倒是可以去查寻
一下,下官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恩,你连夜回工部藏档处,去找寻其中线索,速报我知。」
「是。」
栾云桥听罢,微微一笑,道:「晚生认为,如果 司徒一党真启用这个办法,
档案中线索恐怕早就被人抹去了。但是,天牢中关押谳狱的三个人中,其他的人
也就罢了。那黄之焕据晚生所知是文渊阁大学士,国子监祭酒,礼部堂官,一直
是 司徒党智囊身份。此人应该确实知道内情。至于说此人不肯招供嘛,人都是有
弱点的。只要针对其弱点下手,何怕其不招。」
左荣再次正视眼前这位品貌不凡的管家,原以为此人不过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