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琏二哥哥的房里人,且有乱要的理,在说凤 丫头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多亏有平
儿那孩子帮著打点一二。平日里你凤姐姐待你是极好的,她这几日也病了,才刚
好些,你就想要她的人,想来也是白疼你一场了。」
宝玉则笑道:「老祖宗教训的是,倒是我不知体贴人了,想来凤姐姐这病不
正是平日里操劳积下的,不如这会子罚我服侍姐姐,已是小惩大诫,又可替凤姐
姐疏散疏散。」
凤姐儿一听此话,想起前几日的情形,在马车内这小王八蛋替自己捏肩捶腿,
仿佛有一股股热流顺著捏揉处流入体内,先时还无比受用,不多时便有酥麻之感
袭上全身,身子也开始燥热不安,好似在渴望著什么,若非自己苦苦忍耐,怕是
要当场出丑,此刻哪还敢在让他再来一次。
「这些不过我分内的事,如今老太太、太太疼惜我,我已是知足了,又何必
劳烦宝兄弟,在说长辈跟前哪有我坐的地方。」
贾母听后却笑道:「平日有你这 丫头在跟前服侍,说说笑笑逗得我乐一阵,
若你累坏了身子,谁还来哄我高兴,你这病也才好些,就坐一会子又何妨,而且
宝玉这孩子会些个什么穴位 推拿的法子,上次变天时我这身上有些酸痛,他来揉
捏了几下,我这身子骨便轻松了不少,夜里睡得也比往日踏实了许多,如今有空
便来替我舒展施展筋骨,也算我没白疼他一场。」
王夫人附和道:「你宝兄弟就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倒有些效验,我这
肩膀疼和你婆婆的腰疼,经他 推拿几次竟再未犯过。」
邢夫人也劝道:「老太太既发了话,你也不必拘礼,就坐吧!」
凤姐儿还想说些什么,可惜以被宝玉拉著到了末位的椅子上坐下,正想挣脱
站起身来,一双手已扶在自己肩背上,又不好当著众人的面强行制止,倒叫大家
起疑,而且老太太等人也发了话,岂有驳回的理,免不得只好再忍耐一次。还在
思量之间,宝玉已开始在肩上揉捏起来,果然不多时凤姐便觉一股股热力顺著手
指的力道流入体内,奇异的感觉又渐渐袭上心头。
那宝玉此刻心下也 十分不快,虽知道凤姐儿一时动不了自己,定会另辟蹊径,
寻别的法子报复一番,便有所防范,若只像昨日那样歪派一番,也还罢了,只是
不曾想她竟要把袭人撵出去。针对自己凭她使什么手段也不恼,但若是对自己视
为珍宝的众姐妹下手,那绝不可原谅。上次在马车内看凤姐儿若无其事,只以为
是自己体内那股劲力不够充盈,此刻全力催动,不止顺著经络刺激穴位,更将气
劲化丝侵袭凤姐儿周身敏感之处。
凤姐儿本以为上次都忍耐过来了,现如今不过是多挨一阵罢了,却不想两边
皆误判了对方,等凤姐儿回过味儿来已是晚矣。此刻不单体内燥热难耐,连身上
肌肤都好似在被轻抚,酥麻感更是从全身各处涌来,快感犹如溃堤之水直冲头顶,
差一点便要叫出声来,凤姐儿急忙咬牙忍住,又想起身挣脱,却被不能中断为由
按了回去,最后只得用手死死抓住椅子把手,扬起螓首俏脸胀得通红,娇躯也开
始轻微颤抖起来。
贾母等人见凤姐儿脸色潮红,不解何故,分分询问原由,此刻凤姐儿那敢开
口,只怕一张嘴就呻咛出来,宝玉忙解释道:「凤姐姐平日辛苦操劳,积劳成疾,
加上本身阴虚体热、肝火旺盛,故时日一长便血气不畅,我现如今替她活血通淤,
这血脉一通畅自然面色红润起来。」
众人皆不懂医术,又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也都不疑有他,宝玉口若悬河的说
著,手上却未停止,因为无法探知将凤姐儿挑逗至何种程度,便一直全力施为,
一盏的功夫后宝玉也渐觉有些疲惫,突然一个媳妇有事进来寻凤姐儿讨个示下,
凤姐儿借机挣脱开宝玉的双手站起身来。
只见凤姐儿红著俏脸,笑道:「难得老太太和太太们怜惜我,偏这会子不巧
事又来了,那我就先行告退,得空在过来服侍老祖宗!」
贾母等见有事也不留她,凤姐儿已经转身离去,却听宝玉说道:「凤姐姐为
这个家操劳辛苦,小弟没什么能帮忙的,只好等明日在接著为姐姐捏肩捶背,舒
筋活血。」凤姐儿闻言娇躯微微一颤,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笑道:「多谢
宝兄弟,有劳了!」说毕便快步离去。
虽让凤姐儿的计划功亏一篑,宝玉却未高兴,此刻满脑子都是凤姐儿离去时
那曼妙诱人的身姿,尤其是临走时看自己那一眼,眼神中透著恨意与愤怒,脸上
却仍是那份妩媚迷人的笑容,既让人害怕,却又让人不由得想要去 征服她,要想
俘获这泼辣狠毒、心机深远的凤辣子,即便付出任何代价也甘愿。
宝玉心不在焉的陪著众人闲话一阵,王夫人起身向贾母说道:「老太太!我
还有事要差宝玉去办,我们娘俩就先行告退了。」然后母子二人向贾母行礼告退,
又向邢夫人告辞。宝玉扶著王夫人出了贾母房院,一路上娘儿们说说笑笑,不多
时便进了荣禧堂内。
王夫人在厅内软榻上坐下后,冲宝玉招了招手,宝玉立刻踢掉鞋子上了软榻,
紧挨著王夫人坐下,母子二人说笑一阵,宝玉才道:「太太方才不是说有事找孩
儿吗?」一面说,一面伏在 他母亲怀里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找孩儿去办?」
平日里略显严肃的王夫人,与儿子独处时便会显露这温柔的一面,看著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