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出班。
「臣 不同意!」
他是从第二排走出来的,看来官不小,第一排只有上官居正和翼王两个人,
那么第二排应该就是六部尚书这个级别的吧。
经过小福子的介绍,果然这胖子是户部尚书,名叫廉四海。
熊峰看着他的大肚皮,心说还廉四海喔,贪四海还差不多。自古以来,黄河
治理在任何一个王朝都是顶重要的一件事,熊峰想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就是熊
峰曾经身处的蔚蓝星,在科技已经极其发达的情况下依然花大量的钱财治理黄河
。
还有什么比老百姓的福祉更重要,熊峰想不通。
「皇上,黄河已经数 十年未曾发过大洪水了,三年前小洪水增补的工事也固
若金汤,何必再劳民伤财。」大胖子廉四海侃侃而谈。
工部尚书鲁大智冷哼一道:「不想给钱就直说,三年前的工事怎么样我工部
尚书比你个只会收钱的胖子明白得多!」
廉四海气的涨红了脸,刚要说话,熊峰便接口:「是啊,朕觉得工部尚书说
的有道理,而且爱卿想一想,黄河一旦决口对沿岸百姓伤害有多大。」
熊峰摸了摸下巴,看着户部尚书廉四海说道:「朝廷还有多少钱,和朕说说
吧,让朕心里有数。该不会都被你搬回家了吧。」
廉四海看着熊峰,眼睛里水珠骨碌碌打转,撩袍跪倒带着哭腔说道:「皇上
,同僚攻击微臣微臣可以忍受,皇上您不能不信臣啊,去年税收一共六千五百万
两,皇上账册你是看过的,现在还有三千两百余万两,其中花的每一个铜板臣都
是登记在册有据可查的啊,皇上!」
三千万两,怎么这么少,折算成熊峰那个时代的钱只有三百多亿。看着很多
,但这么大的国家,熊峰那个时代随便一个大工程就是几千亿啊。
忽然转念一想,嗐,这大周一看就是农业社会小农经济,税收能有六千五百
万两已经是很多了。比蔚蓝星历史上很多朝代都多,而且现在已经入秋了今年的
税收也快到手了,居然还结余了前年的一半,这个户部尚书也挺厉害。
熊峰看着他激动得快哭出来样子不免有些内疚,感觉自己像冤枉了好人一样
。
「爱卿请起吧,地上凉」熊峰心一软,说话也软了起来。
廉四海一听熊峰的话,眼泪立刻掉了下来,还是皇上懂我啊,我廉四海一身
廉洁也只有皇上知道了。他一边抹泪一边站起来。
熊峰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简单的关心居然把他感动的涕泗横流,不禁对皇上
这个身份越发的满意。
「廉爱卿啊」熊峰看他情绪平复了便试探的说道,「你看国库中还存着这么
多钱,拿出来一部分修黄河又有什么不可以喔。」
廉四海喉咙动了一下,刚想说话,却不料上官居正一步迈出。
「皇上,微臣认为不可!」上官居正道。
熊峰之前问过上官婉言,上官居正这内阁首辅和熊峰 记忆中的还是不太一样
的。简单的说就是这个内阁只分了相权没分皇权,没有什么拟票权。皇帝也是亲
自批改奏折而不是朱砂笔一扫就算应允。
熊峰一皱眉,这上官居正也太不懂察言观色了吧,朕要修黄河这么重要而且
正确的事怎么还反对喔。
熊峰:「那上官大人有何高见?」
「皇上,微臣认为这黄河没有决口便不必修。正所谓顺年多积攒以备荒年之
需,如今风调雨顺正是休养生息多积攒钱粮的时候。况且东边的乌木人,北边的
赤罗人,西边的烈马人南边的倭人都是虎视眈眈窥伺我大周,所以更应该爱惜钱
粮。」上官居正侃侃而谈。
熊峰眉头一皱,问道:「那依爱卿之见应该怎么办喔?」
上官居正道:「依微臣只见,应该拿出钱来先赠予友邦,以显示我天朝气度
,随便让他们打消侵略的念头,剩下的钱粮则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至于修黄河
的事......我大周这几年能攒下来钱财靠的就是上天赐福,这几年黄河未曾决口。
」
上官居正一说完群臣一片附和,纷纷表示此乃正论。
但上官居正的话在熊峰眼里,通通是狗丨屁。
靠运气攒钱,攒了钱宁可送给邻国不去修黄河,这是什么道理?
那运气不好黄河决口了岂不是更大的损失,况且那时邻国可不会因为平日的
小恩小惠而不趁机占便宜。
如此下去运气好钱送给邻国,运气不好天灾了邻国还趁火打劫,国力总是在
天命之中起起伏伏不能上升,百姓无论国家的兴衰也吃不到一点好处。倒是邻国
,横竖都有的赚。
但如果丰年的钱粮用来修缮黄河,久而久之黄河不就不那么 容易决口了嘛,
这样每年拿出一点钱慢慢修缮黄河,剩下的钱存起来,再做别的事,不就可以慢
慢积攒提升国力了吗。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思维还是有局限性的,只知道攒钱不知道投资,熊峰暗自
想着。
熊峰循循善诱道:「爱卿你想想,如果我们每年拿出一点钱来修黄河,而不
是决口之后再大修,是不是决口就会变少喔,这样长久算下来应该更划算些。」
上官居正迟疑的说道:「这......黄河决口乃是天意,人力岂能抗天公。」
熊峰正色道:「朕乃是天子,天意如何乃是朕说了算!」
上官居正默默不言。
熊峰又说:「朕这次走访民间,深感百姓生活不易。」
上官居正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