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是肉眼可见的群山险峻。
一股脑走了许久,见不到半分人家。
日头已经起来了,挂在东边,像是大脸盘子一样,可惜......这日头,依旧照
不散满山的浓雾,雾气从早上便一直在山中盘踞,就着地面上升腾而起的湿气,
伸手不见五指。
齐人高的杂草,湿漉漉的全是昨夜的雨水和露水,埋伏于其间,更是一种遭
罪。
全身的衣衫湿了不说,温度低的人直打寒蝉。
「大哥,老大也真是的,让我们这么一大早来这里蹲点,官道上哪儿有人啊?」
齐人高的杂草中,一衣衫被露水和雨水打湿的汉子,满脸苦涩的抱怨着。
汉子约莫三十左右,脸上风吹日晒,皮肤粗糙,颇有蜀地山野村夫之态,个
子不高,微胖,手里拿着一口掉了牙刃的豹眼圆环大刀,身上的粗布麻衣,也不
见半分富态,唯有那一双黄豆儿般的眼睛,戾气十足,显然......也是一个常年刀
口舔血的主儿。
在他的身旁,则是一个瘦高瘦高的中年人,与这汉子,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堪称绝配!
那个子高的中年人,恍若竹竿一般,山间的野风儿吹着,仿佛都能将人吹倒
一般,眼睛窝儿深陷,胸脯下榻,瘦骨嶙峋。
手里拿着的,是一杆生锈了的长枪,枪身虽然有了年头,但枪尖儿,却是擦
得锃光瓦亮,稀疏的枪穗儿有不少黏在一起,乌黑发亮,显然常年浸染血水,这
二人,都不是什么好招惹之辈!
没错,这二人,都是附近 清风寨的山匪, 清风寨雄踞蜀地十二山,是这一带
最负盛名的绿林之地,寨主肉和尚贤空,一身金钟罩铁布衫,横练功夫无人可及,
打遍蜀地十二山,未逢敌手。相传,他们的寨主贤空,是少林寺出来的,只不过
谁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这位寨主弃佛入盗,落草为寇,成了附近有名的山匪,短
短三年间,他所带领的 清风寨,便成为了蜀地十二山,最强横的存在,这官道、
乡道、山道,遍地都是他们 清风寨的人,过往商旅、走卒,有财留财,无财留人,
凡是碰见了,总是要留点儿什么才是......
当然,绿林好汉,有绿林好汉的规矩,各地的规矩虽然 不同,但也有大体相
似之处,就好比他们 清风寨的人,并不是每日都守在官道,劫人劫财,相反,他
们大多数时候,都是隔三差五,或者说一个月来一两回,便是山间村匪,也知道
固泽而渔的道理,可惜,对一些黑了心的商人来说,还未必比山匪更能明白这个
道理!
而今天,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组合,便是奉命来劫人的。
不过,大概率下,是铩羽而归了。
天气不好,暴雨加浓雾,莫说这个点儿,便是一整天,估摸着都不会有多少
人来。
蜀地便是这般,路难走,人还少,便是他们 清风寨,农忙之时,也得自力更
生。
好在,来这儿蹲点,比在田里做活儿,要来的轻松。
并且不单单是他们两人,暗处还有七八个兄弟喔。
清风寨的绿林们,大多数都跟着寨主练了多年的功夫,因此战斗力,相比于
平常的小寨子人来说,都要强悍不少,再加上他们的二当家,是暗器高手,所以
即便是一些从官道上仗剑单骑的江湖人士,他们也敢薅几根虎须下来......
这不,二人正在这边斗嘴解闷,猛地,前面 齐人高的山草晃动了几下,一个
尖嘴猴腮,瘸了一条腿的瘸子钻了出来。
别看瘸了一条腿,这东西的速度可一点儿也不慢,在山草当中窜行,灵活的
像只猴子似的。
没一会儿,便从 齐人高的杂草中窜了出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满面通红。
「卧槽,刘瘸子,你他妈吓死老子了,还以为大虫窜出来了!」
那提着眼圆环大刀的胖子冲着冲出来的瘸子低骂了一声。而那瘸子,却是冲
着胖子白了一眼,开口道:「料子来了,准备点!」
瘸子说了一句,火急火燎的往下一个地方窜去,临了,还又加了一句:「大
活儿!」
一听来活了,那一胖一瘦两人也是来了精神,尤其是那句大活儿,更是让苦
等了许久,受够了风雨的二人双眼发亮。
两人竖着耳朵,探头朝着官道方向张望。
刘瘸子游走在山道之间,呼朋唤友。
一种危机,已在官道山野云雾之间酝酿......
蜿蜒崎岖的官道,在漫天浓雾当中,时隐时现,离得远了,甚至连那浓雾中
的山头,都看不清楚。
此时,空荡荡的官道上,只有一男一女两道身影走着。
苏玲珑骑着枣红大马,在前方走着,而李朝颜,则是跟在后面,慢吞吞的一
言不发。
今早上的事情,还萦绕在师徒二人的心头,尤其是......当李朝颜掀开身上衣
服的一瞬间,那勃起的肉棒,更是让师徒二人,倍感尴尬。
印象中,李朝颜还从未见过自己的美人师傅,那般慌张的落荒而逃,尤其是,
当时的自己,亵裤还是湿的......
昨晚隔壁房间里的一幕幕,刺激着李朝颜。
李朝颜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竟然梦遗了!
梦遗也就算了,今早上,竟然还晨勃了......这一幕还恰巧被自己的师父看了
个一清二楚,就连李朝颜自己,那一刻钟都有些慌了神了,更不用说是看到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