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他身后的两个人就没了生气。
路易斯睁大了眼睛仰面靠在椅背,眉心血淋淋一个弹坑,他前一秒还在拨算盘,下一秒就被人射穿了脑袋。
娄濮存少有的情绪外露,脸色很不好看。解不远处隐约有了枪声,解决了路易斯驻守在外面的人,他在几人的护送下上了一辆车。
“确定来的是国家的队伍?”他神色严峻的问身旁的人。
“确定。议首刚刚和北洋签订了新条例,北洋那边直接放弃路易斯了。”
“我真是小看仇泽了。”娄濮存说,“他带队来的?”
“不是,是......”
“谁!”
“是司少爷。”
他眸里的寒光骇人,沉默了一阵说:
“让人马上备船,避开码头,现在码头肯定都有人蹲着。”
“是。”
司娄到仓库的时候只看见了路易斯的尸体。
“有内鬼走漏了风声,让娄濮存给跑了。”
“真他妈废物。”司娄一把掀了摊着账本的桌子,“还不快去追!”
说完,司娄带着人去了路易斯住宅。那里已经被控制的差不多了,妻儿家眷都被押在一块儿,只有娄符乐一人被特别照顾着。
司娄火急火燎的推开门,就看见娄符乐一人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哭。
听见声音抬起头:“哥......”
司娄在她身前蹲下来看她,不过没几日,就瘦了一大圈:“没事了,没事了......”
“路易斯喔?”
“死了。”
她哭地更大声:“为什么要这样便宜他!”
司娄晓得她这是受苦了,沉默了一阵:
“我们以后,就没有父亲了。”
娄符乐愣了一下,突然就停了眼泪,呆呆地盯着前面:
“从他把我送出去,我早就不把他当父亲了。”
司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还有家人。”
刚处理好这里的事,就有人来传话:
“先生,刚刚在北辰那边的江边上发现了娄濮存和他的人,他打算坐船走,被我们的人拦住了,不过没抓住他,还是叫他给跑了。”
司娄皱眉:“往哪边跑得。”
“北郊。”
北郊是仇泽行动的地方,他这是死也要拉个垫背。
司娄安顿好了娄符乐,立马带着人往北郊赶。
......
外面枪声不断,屋子里益星火痛苦地 挣扎,黎蔓濒临崩溃。
毒瘾太可怕了。
那夜路易斯走后到现在,星火无数次因为毒瘾发疯,自己身上抓得没一块好皮,黎蔓身上也被他咬得都是口子。
后来星火要她用绳子把他的手脚都给绑上,毒瘾发作的时候,他真的没法控制住自己不伤害她。
他无数次在万蚁蚀骨的痛苦中昏过去,又因为痛苦再次醒来。
黎蔓不断擦着他额头的冷汗,益星火握着她的手,舔她手指上被他咬出来的血珠,唇齿间全是血液的腥色。
他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黎蔓哭着说不疼,心口被挠的疼:“星火,你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他颤抖着,含住她的手指深深地吮,黎蔓知道他这是又开始了。
俯身抱上他:“星火,星火......”
星火难耐的呻咛就在耳边,他哭着央求:“小夫人,你就给我吧,求你,求你,我难受......”
毒品将他骨头都泡软了。
“小夫人,我难受......”他开始 挣扎起来。
黎蔓死死抱住他,试图安抚。
外面响起了枪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越来越癫狂,一口咬在她脖子上,黎蔓痛呼一声,颈间的一块肉好像要被他咬下来。
天生体型压制,尽管手脚被束缚,益星火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制住,他已经昏了头脑,分不清对错了。
他猛地一个翻身,带着抱着他的黎蔓滚到地上,角落里有一支,他知道的,那天路易斯留下来了一支,被黎蔓丢到了角落。
那个东西能救他。
他拼命的 挣扎:“给我,给我。”
黎蔓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松开他爬到角落,捡起角落里的东西,藏到身后,不断摇着头。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
这一天一夜,她被关在这里,看着星火沉沦幻觉,又看着他因为毒瘾发疯发狂,看着他因为受不了晕厥过去......
黎蔓真的要崩溃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益星火扑向她,用手臂压着她的脖子:“给我,给我!”
黎蔓喘不过来气,脸涨得通红,出不了声,没有氧气过渡,她可能是要死了。
不想死在星火手里,他一定会自责死。
他松开了她,又突然软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轻轻舔她的嘴角:
“我难受啊......”
他哭着说:“小夫人,你想让我死吗......”
黎蔓崩溃出声。
益星火靠着床,黎蔓拔开针管,手控制不住地颤抖,针尖抵上星火的手臂。
房门猛地被踢开。
黎蔓抬头看门口的人,终于卸下一身力,丢下手里的东西,哭着朝他伸出手:
“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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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仇泽跑过去抱住她。
益星火捡起地上的针管,想往手上扎,被仇泽带来的人控制住。
“送他到罗医生那里,绝对不能让他再碰那东西。”
黎蔓看着星火被带出去,抬手捶打身边的人: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不早点来!”
她真是被吓坏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