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摔在了床板上。跟着毫不犹豫双手抱头,
缩成一团,大叫都不敢,颤声道:“饶命,饶命,饶命呀......”
瞧她那冷汗涔涔没了半点血色的模样,不知为何,叶飘零忽然想起了林梦昙。
莫不是百花阁这些女人都不太会教徒弟,一个两个都喜欢当作闺女来宠?
江湖是什么地方?你将弟子当闺女宠,等出去,就有人敢将她当妓女。
虽不很合,可他还是带着一股隐隐的怒气想到了一句颇为偏颇的话——慈母
多败儿。
尽管觉得以这种胆小怕事的性子不太可能做出勾结外人 背叛师门的恶行,但
来都来了,该走的流程还是走一遍的好。万一她恰巧是个情种,被蛊惑得胆大妄
为了喔。
叶飘零抽出袖剑,往她脖子上一搭,哑声道:“要我饶你的命,倒也简单。
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好。”
“我听话,我一定听话......”滕青叶倒真是一点也不磨蹭,顺着剑锋的方向
往后一躺,一连声道,“床下藤条箱里有银子,是我这些年存下的私房,约莫有
个二十来两。妆奁盒中有些杂拌首饰,都是大事时用的,有几样还值些钱。外屋
......那个樟木箱子,里头是我这些年存下的药,没做签儿的都是还没明白药性
的,你可别拿。此外......此外......迷香阵你既然能闯过来,想来也用不到了。”
叶飘零故意淫笑两声,道:“我要的若不是这些喔?”
滕青叶一怔,跟着抬手摸摸面庞,似是有些惊讶。
若论姿色,莫说是比她年轻不少的卫香馨,便是先前比她大出八岁的陶嬉春,
也要更诱人些。
她过于瘦削,腿脚细长,身子穿戴整齐的时候算是苗条,这会儿只有亵衣衬
裤,看着就十分干瘪。而且比起其他百花阁的女子,她对自身的养护显得差出许
多,发丝都有些枯黄,不知是否睡得太晚,抑或心火郁燥,眼角的干结都堆积起
来,此刻的模样,着实谈不上漂亮。
即便叶飘零挑剔的并非容貌,这副样子,也入不了他的眼。
滕青叶将信将疑地偷偷瞄着他,无奈屋里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如狼一样发亮
的眼睛。
她咬唇轻喘,低头看了看颈旁的剑锋,双手摸摸索索拉开腰带,将衬裤褪了
下去,道:“那......那你要是......不挑不拣,我、我倒是也......可以。只是......
能不能求你件事?”
看她直接将裤子脱了,叶飘零觉得八成又找错了人,烦躁道:“什么事?”
滕青叶吓得一哆嗦,颤声道:“我、我我......我外面......放着有药酒,你...
...你强奸我之前......能不能,抹上一点。我已三十五了,要是怀胎,怕是得死。
那是我休假......出门解闷的时候用的,你怕有毒,可以给我那里抹上。你、你也
不想......留下一个孽种,还和我......和我闹到一尸两命的地步吧?”
叶飘零深吸口气,刷的一剑,将她挂在发抖膝盖中间的衬裤劈开两片,沉声
道:“谁要强奸你?我是听说,你原本才是下任阁主的最佳人选,特地来跟你商
议。你来做个傀儡,我家主人,便要将百花阁收归己用。你同意,赏秋大会之后
便有人来帮你。你 不同意......哼哼,将你做成被淫贼先奸后杀的模样,也不太难。”
他剑锋一挺,杀气四溢,道:“想好再说。我能闯过你们百花阁的毒阵,到
你床头,你自然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滕青叶神情越发惊愕,伸手拉过被子,先将裸了的下身盖住,颤声道:“我
们......一群弱女子求个安身之处而已,收归己用?这......能有何用?莫非贵主人
那边,单身的汉子太多?”
“主人说有用,那边是有用。你少问那么多,只说愿不愿意。若愿意,我这
里有颗毒丸,你服下之后,每三十天需要吃一次解药,否则......”
“我就是做药的,你不怕我自己把毒解了么?”滕青叶不自觉冒出一句,跟
着又是一抖,赶忙道,“解不解......这个......都不行。”
“不行?”他拉长音调,语气更冷。
滕青叶用手指小心翼翼捏住剑锋,哭丧着脸道:“这里......这里都是我......
我的亲人啊......”
她闭上眼,认命似的低下头,缓缓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把我们拿去做什
么。你能闯到这里,我防不住你,恐怕其他人也防不住你。想来......你要用我们
做的,也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
“我没出襁褓就到了这山谷,我的一切......都是这儿的人给的。我不聪明,
资质也不好,身体还弱,我什么也给不了师父,给不了师姐妹们。至少......总不
能......成了外人的帮凶。”
她抽噎着放开手,“你......杀了我吧。”
“好!”
叶飘零抬手出剑,一身杀意再无遮掩。
寒光一闪,滕青叶软软倒下,伏在床上,没了声息。
他走近半步,捏起被他斩断的颈侧青丝,随手丢到床下,摸了摸她的脉,叹
了口气,又用床单裹了一个包袱,快步离开。
卫香馨仍等在地窖,只是陶嬉春已经被解了出来,躺在敞开的单子上,鼻侧
放了一个小瓷瓶,仍将她迷晕着。
叶飘零把这个包袱往下一放,道:“滕青叶。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