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不起来。他们若是不开口互相瞪眼,我
才要担心。”
“哦。那......你是在笑什么?”
她眸子一转,勒马悄悄落后数丈,道:“主君和燕姑娘本都是话不多的人,
可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石姐姐,你不觉得,他们俩其实很般配么?”
般配?石碧丝作为武林新娘大本营里长大的女子,可以说已经有了半个媒婆
的眼光。在她看来,能跟叶飘零谈得上般配的......她还真想象不出。
跟骆雨湖关系较好,石碧丝已能较为直率,压低声音道:“我真不觉得。所
谓佳偶,还是应当......”
话说至此,她又觉得不妥,转而道:“叶大哥不是寻常男子,用我这庸俗眼
光去判断,不免贻笑大方。”
“我也是瞎想。”骆雨湖望着那两人比平时都鲜活了许多的表情,浅笑道,
“主君太强,我这练了三五年功夫的,在他身边和弱不禁风也没多大区别。那做
主母的,还是应当够厉害。我看过一次燕姑娘的功夫,厉害得很喔。”
石碧丝不觉就拿出了教导师妹的口吻,“雨儿,你这想法不妥。越是厉害的
主母,越不容人。何况你还是早早就跟随叶大哥走南闯北的,你不去拿这个位置,
将来不管谁拿了,对你都必定有所忌惮。若是个宅心仁厚的倒还好,万一是个有
手段的,即便你有个一儿半女,也难保不落个晚景凄凉的下场。”
骆雨湖轻笑出声,道:“石姐姐整日想着这些,难怪早早决定不嫁人,就在
百花阁中守着。”
石碧丝幽幽一叹,道:“我形貌特异,本就不容于寻常人家,在百花阁这些
年,见惯了男婚女嫁中的种种状况,又有家母的遭遇在先,叫我选个男人依托终
生,我......还是怕得很。”
“俗世惯常,因人而异。”骆雨湖望着叶飘零的背影,偷偷瞄一眼石碧丝那
比中原人修长不少的腿,道,“我娘为我爹纳了不少小妾,家中的丫鬟也都随他
欺负,自个儿独守空房。我那时还想,来日我有了夫君,可不能如我娘一样为了
什么妇德自己受苦。”
石碧丝不解,道:“那你为何......还总是一副要为叶大哥多找些女人的样子?
我之前就以为,你是三从四德入骨。原来不是么?”
骆雨湖眉梢一扬,淡淡少妇风韵流转而出,略一咬唇,道:“我不是都说了,
主君太强,我不张罗找人帮忙,那别说练剑,怕是下床都要腿软。石姐姐,你们
百花阁的新娘子,没遇到过这样的么?”
石碧丝愣了一下,面上微热,道:“也有。可能习武的男人,闺房中更难应
付吧。”
她关心骆雨湖,立刻又道:“不过,这事......本也有别的法子应对。”
“哦?”
“论经历我不如你,但论闺中学识,你想必远不如我。”石碧丝忍着羞涩,
对平生第一个手帕交,推心置腹道,“女子应对巫山之乐,单靠身强体壮不成,
武功高深,也不过是气长一些,力大一些,云雨中其实派不上多大用场。”
骆雨湖笑咛咛道:“还请石姐姐指点。”
这趟出门本就是障眼法,没什么重任在肩,叫石碧丝有压力的叶飘零还被燕
逐雪抗着,她心头略宽,话匣子上的锁也就松脱了些,一本正经道:“真遇上身
强体壮,或是修了房术金枪不倒的男子,若不想阴阳失衡有损元气,还不愿买婢
纳妾分去宠爱,便该也放下矜持,去修炼一些女子媚术,守宫锁阴。许多女子觉
得如此有失体统,殊不知,若连夫妇的 鱼水之欢都无法应付,才是为人妇者最大
的失职......”
骆雨湖听她将话匣子里的肺腑之言倒完,柔声道:“这些东西我当真不会,
也无处去学。石姐姐若不嫌弃,这几日晚上我练过剑就来找你,你为我详细指点
一二,可好?”
石碧丝蹙眉不语,心中暗暗有些后悔。
闺中媚术就算是百花阁的弟子也大都是出去历练的时候请青楼中的相熟女子
指教,再配合本门搜集的一些记录,各自修炼。
石碧丝是不出嫁的师姐,接触得少些,平时虽做过准备,却没真私下当面指
点过哪个师妹。
这媚术的门道传授起来免不了会谈及一些羞耻之事,她一个纸上谈兵的,当
真能在夜夜娇声的骆雨湖面前班门斧?
但话说到了这儿,已没有拒绝的余地。连卫香馨都看得出骆雨湖是叶飘零的
宠姬,能有讨好的机会,实在不该错过。
于是,石碧丝颇为凝重地点了点头,看神情,简直像是要传授百花阁的什么
绝学出去。
骆雨湖肚中暗笑,脸上却不见分毫,认认真真道谢,看前面两人已经不再言
语,燕逐雪更是气冲冲扭开了头,便策马追去,陪在了主君身边。
照着采购清单忙碌一日,石碧丝看骆雨湖之后没再提起,心中便只当她是客
套,没再将学那些法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如今百花阁危急存亡之秋,她也着实没有多余心力。
王晚露的死讯不知道能瞒多久,之后四天的行动也不知会不会顺利,宾客众
多,埋伏在其中的是不是就有幕后主使,足以让她揉眉扶额,满心疲倦。
午后在一家偏僻酒楼吃了一餐,石碧丝发现,叶飘零这人的谨慎并非是针对
百花阁。他点了饭菜之后,便跟去后厨,全程观望到上齐,才回来坐下,率先将
每样东西都尝了一点。
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