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失职。看来,给你妹妹引路的人,都
出了问题。”
任二笑捏开那女人嘴巴,才发现面颊里塞了东西,头发也搀了假,全都去掉
后,不过是个形貌与药红薇有几分相似的黄毛 丫头。
这里除了叶飘零,他人都跟药红薇接触不多,任笑笑更是全凭眼线带路指引,
抓错人,的确只能算是叶飘零的责任。
任二笑怒气冲冲站起,转身吼道:“这次引路的眼线是谁负责的?谁!”
一个受伤较轻的部下忍疼站起来,左右看了看,指着远处一个被割喉仰面倒
下的尸体,道:“是李二哥负责的。”
任二笑面色铁青,狠狠将阔剑插在地上,道:“叶兄,你说......该怎么办?
这分舵经营至今已有五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我实在......难辞其咎。”
叶飘零看他一眼,转身举起剑,指着那些伤号,沉声道:“你们自认清白,
不怕受审的,解下腰带,将你们右手绑在一起,左手提着裤子,起来跟任舵主走。”
这时若心中有愧不依言行动,杀神的剑绝不会留情。
那些人唉声叹气行动起来,草草用药膏止血,就一个个站起,主动将彼此连
成了一串。
叶飘零逐个检查,最后道:“任舵主,今日时候不早,咱们先把他们带去孟
总管那儿。明日一早备下车马,你亲自带着他们南下,往纳敛堂走一趟,请示骆
总管,交给楼主处理。”
任二笑一惊,低声道:“要到如此地步么?孟总管还处理不得?”
“叛逆嫌疑,本就该由内三堂过问。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可马虎。”叶
飘零冷冷道,“若有人半途想逃,格杀勿论。我不管他们有什么苦衷,被人拿住
了什么 把柄。大家做的是提着脑袋刀口舔血的活计,谁不忠不义,就死。”
“走吧。”他提起那个假货丢给任二笑扛着,“此地不宜久留。回去之后,
再商量如何捉药红薇。”
“要我说啊,你们也别费这个劲儿了。”任笑笑一瘸一拐走过来,“真的药
红薇,九成九已经......嘎,没啦。”
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吊死的动作,吐吐舌头,道:“而且,就是咱们
杀的。”
叶飘零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了几分。
任二笑呵斥道:“笑笑,莫要乱说话。”
“这怎么能叫乱说话喔,这叫合理的推测。哥,你自己说,这药红薇不就是
个用来下毒灭口的工具人么?蓝夫人一死,蓝家秘密的线索就算是断了,那这个
女人,留着还有什么用?灭口者,人恒灭口之。”她摇头晃脑拽文,但语气颇为
严肃,“她一个百花阁不入流的女弟子,为什么豁出脸皮也要往大人物扎堆的地
方挤?不就是怕自己知道太多没了命么。那么多眼睛看着,她要呱唧一下,蹬腿
儿咽气儿,肯定又要惹来一堆是非,对吧?”
任二笑点点头,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所以啊,咱们这一来抓人,要是抓着了还好,抓不着,漏了风声,没踩好
点儿,那肯定正中人家下怀啊。咱前脚把西贝货顺走,后脚真货的命就不用留了。
往不显眼但又不难找的地方把尸体一扔,等被发现,得, 如意楼下头又挂一笔烂
账。”
任二笑喘息道:“不是还有林梦昙么,她能帮咱们做证。”
“她作证个啥?她看见师妹怎么死的了?她还跟着你们的人走的,大半个三
关郡都知道,保不准想死她的刺客都在路上咯。俩女的都算在你们头上,百花
阁还能善罢甘休?你们不是说那家的小娘子们靠卖屄搜罗了一堆秘密么,回头肯
定把对你们不利的都抖落出来。”
任笑笑哼了一声,道:“真不知道谁给你们安排这么个破任务,说不定,那
才是你们最大的家贼。”
任二笑一把将她嘴捂住,“不准乱说!这可是孟总管直接下的令!”
任笑笑偏偏就是一张堵不住的嘴,在他巴掌下含含糊糊道:“总管怎么啦?
宰相将军还最爱造反喔!你们都不听人说书的啊?”
叶飘零瞥一眼她,道:“无心之语,任舵主不必那么在意。令妹心思机敏,
是个可造之材。”
任笑笑眯起眼睛,面颊都得意的隆起了两颗小小的苹果,拨开哥哥的手,道
:“哼,我就知道长的好看的男人一定不傻。有本姑娘帮你们,是你们的福气。
不然,就你们这帮练武功练得不开窍的脑子,准被人耍得团团转。”
叶飘零将剑一收,道:“那,令兄就托你照看,免得路上出事。我先走一步,
少陪。”
话音未落,他竟展开身法,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阴森森的林木之间。
“哎?哎哎!姓叶的,你别把我扔下啊!你小腿还流血喔!你让我给你上药
哎!”任笑笑气的跺脚,结果扯到伤口,疼得猫脸皱成一团。
她虽然最擅长轻功身法,可跟叶飘零一比,那就是猫儿上树遇到夜枭掠林,
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知道追不上,她只得气鼓鼓坐下,先将身上伤口用水袋清洗一下,咕哝道:
“说话不算话,倒是来给本姑娘验伤啊!我大腿还被你蹭了一剑喔,我还等着叫
你看看,是什么反应喔。小人,言而无信的小人。”
任二笑拿这个妹妹一贯没有办法,心道反正叶飘零不在,随她放肆几句好了,
便回头安慰那些自缚右手满心忐忑的部下。
他们这些奔走办事的,平常轻易见不到内三堂的人,只知道能在内三堂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