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青山应白首……”
再哼几句,碧玉将曲谱拿得近了些,握着曲谱的白嫩五指,微微颤动,显露出主人心中的震动
“侥幸红梅久,不曾下枝头… …”
哼了小半,神色愈发慎重郑重,碧玉看谱哼唱,还不时斜瞥白夜飞,眼神满是震撼。
白夜飞听着她哼唱,也暗自评估,陆云樵情报果然准确,碧玉果然是个会唱戏的,声音铿锵有力,特别是高音处,那是碧玉长年练习出的强项,表现力犹胜洁芝,但……终究只是清唱。
考虑到洁芝表演时的魄力,仿佛真成了戏中人,女将战沙场,英姿飒爽犹酣战,持枪佩剑闯江湖,那碧玉却又被比下去了。
碧玉的演艺生涯,吃的是唱功与形象,虽然白夜飞没见她唱戏,但就此评估,应是比不过洁芝的,不过……只凭这唱腔,也勉强够用,倒不用麻烦洁芝了。
“……犹借银抢逞风流~”
一曲唱罢,白夜飞微微点头,表示似赞许,而碧玉畅快淋漓,翠绿好似宝石的眼中波光流转,似钦佩,似赞叹,一脸激动,猛地拍桌,“这一曲太棒了,请务必让我来唱!”
白夜飞点头道:“那一言为定,明天就拜讬你了。”
碧玉缓过劲来,收敛情绪,侧眼看白夜飞,“想不到你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这首关山酒,清越激昂,还见沧桑鬼气,旧曲见新意,就算没有胜过琥珀,也绝不会输给她。”
“希望真有你说得这么好了。”白夜飞笑道:“这件事情,恐怕会有些阻力,你该不会因为谁跑来施压,就半途抽身吧?要是有这打算,麻烦看在我的曲子份上,直接说,我也好做准备。”
碧玉哼了一声,昂首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你,也收了钱,那无论谁来,也不可能让我改变主意。”
“好,我信你。”白夜飞点头,不再多言。
碧玉主动举掌,五指纤细白嫩,如葱如玉,白夜飞笑着与她击掌,立下约定,起身告辞,与洁芝一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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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之中,陆云樵一夜未归,梳洗之后,正坐在床上抠脚,猛地见门打开,白夜飞与洁芝联袂而入,赶忙将脚放下,抱怨道:“喂,你们两个人怎么走路都不出声的。还有,麻烦下次先敲门啊。”
“搭档,你又不是大家闺秀,怕什么羞啊。”白夜飞摇头,“搞得我还以为你偷偷带女人回来了喔。”
“你才带女人回来……”陆云樵怒斥,却看见洁芝,发现这话说得一点意思没有,只能问道:“行了,说正事,你们俩进展如何?有说动吗?”
“嗯。”洁芝拍手笑道:“圆满成功,碧玉小姐已经答应了,而且保证无论有什么阻力,都会帮我们的。”
“哇,这么简单?”陆云樵上下打量白夜飞,颇为惊讶,“没想到你还挺有魅力啊。”
白夜飞笑道:“不是我有魅力,而是我的音乐有魅力。碧玉小姐是个真正的音乐人,所以接触到好的曲子,就会心动。我把东西拿出来,不用别的,就打动她了。这么单纯的女子,倒颇有可爱之处。”
“主要是阿白你的曲子,实在太好了。”洁芝在旁连连点头夸赞,眼神梦幻迷离,脑中又重温了一遍曲子,“这么好的曲子,如果以后再也听不到了,那要怎么办?”
“真有那么好听?”陆云樵讶异不已,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巡,对白夜飞的曲子印象,还停留在怪声怪调上,虽有特色,但也不至于这般动人。
白夜飞耸肩道:“这倒不用担心,因为刚刚回来的路上,我又另外想到了一曲,明天应该用不上,刚好可以作为备用。”
“啊?”洁芝惊道:“这才多少时间,你就又想出了一曲新的?阿白你真是太厉害了,太天才了!”
“呃……”白夜飞愣住,摇头苦笑道:“其实……并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但……这么想也行吧。”
洁芝看着白夜飞,满眼崇拜,根本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啊,旁边的陆云樵也被勾起兴趣,好奇道:“新曲又是什么样的?想好名字了吗?”
白夜飞侧头沉咛,“这一曲其实另外有个名字,但因为新曲让我想到一些过往,一些故事,所以我重新取了一个名字,叫做还你六 十年。”
“六 十年?”陆云樵眼睛瞪大,讶异道:“这是什么样的故事?”
洁芝抢问道:“是什么样的曲子?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白夜飞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取过桌上已经换回弦的琴,坐在桌前,十指挥动,悠悠琴声,随着指头翻飞,在室中流泻……
第八十章 不需救赎的 人生 身为团长,董珍珠除了居住的小院,还额外有一栋小楼,作为办公室,处理团中工作,接待往来贵客,小楼装潢富丽堂皇,四面都挂著名家字画,桌椅俱是古物。
董珍珠今日穿着一身黑金长裙,雍容大气,更衬得肌肤如雪,饱满丰胸露出大半,被从玉颈垂下的金饰遮掩大半,若隐若现。
慵懒地靠着柔软的椅背,隔着红木长桌,董珍珠冷冷听白夜飞说话,几句之后,她面色大变,身子挺直,杏眼瞪圆,厉声道:“你说什么?”
白夜飞站在桌前,一派从容,对董珍珠的反应不以为意,耸肩说话。
“我说,我约了宋清廉,让他明天过来听我的新作发表,估计还有一大票宾客会跟着来。”白夜飞正色道:“我觉得,这是宣传本团的大好机会,希望团长能帮个忙,借我场地和人手,毕竟我现在还缺一群端茶送水兼奏乐的。”
“你……”董珍珠柳眉蹙起,颤声再问,“你说的宋清廉,是…太乙七子中的那个?刘教御的弟子?”
白夜飞点头,“就是他。”
“不可能!”董珍珠本能摇头,“你怎么可能请得动他?他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你该不是在哪听到这个名字,晓得他在郢都,特别拿来哄我吧?”
“机缘巧合而已。”白夜飞笑道:“洁芝跪在凤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