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钱抛洒不断,按照习俗,周围看热闹
的也都要齐声祝贺,算是讨个彩头。
今天的新郎冯青云早早身穿大红喜袍出门接亲,骑着高头大马,一副神气奕
奕的新郎官模样,身后的喜轿内于筱端坐,罗扇掩面,丝毫瞧不出那平日里的蛮
横样子,冯青云更是喜不自胜。虽说平日里和她熟络,但谁不想家中娇妻静淑贤
慧呢,和一旁随行的大舅哥有说有笑。
平常人家的婚礼喜宴大多费时,何况是两家大户人家,面子礼节自然丝毫不
落,做足做好。等到夫妻二人有空亲昵,此时也是明月高升的晚上了。
夫妻二人也忙了一天,此时比肩端坐床前,倒是难得清闲,只是二人对视良
久,谁也没先开口说什么。
冯青云看着看着,笑出了声。于筱白日里遮羞的却扇还在手边,拿起来轻扇
了丈夫一下,蹙眉问道:「你笑什么。」
冯青云捉住妻子的皓腕:「你是发小几个里最顽皮的,今天这么安静我都不
认得你了。」
于筱转过头:「不认得?那你还坐在这做什么?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冯青云笑着捧住妻子的脸:「这才是我熟悉的模样。」
于筱拧了一把冯青云腰间的软肉:「一副犯贱的模样,讨厌死了。」
「嘶,」冯青云咧了咧嘴,「大喜日子你都不放过我?」
「谁……谁让你惹我生气的?」于筱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确实不太对,「平日
里还没尝够吗?今天还欺负我。」
冯青云猛地堵住了妻子的嘴,四唇相贴,舌津互渡,于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两人舌吻许久才不舍分开。冯青云笑道:「你猜对了,我就是平日没尝够,
今天我要好好尝个饱。」
于筱面似微醺,由内向外泛出羞意,啐道:「下流。」
两人繁缛的婚袍早在女婢的服侍下脱去,现在穿着的是平常衣物,冯青云把
于筱按倒在榻上,在于筱本能的反抗 挣扎中,轻松解开了她的外衣。于筱里头穿
了条芽绿绲边抹胸,上头绣了一对交颈相偎的鸳鸯,游嬉绿水。于筱的抹胸内在
胸下的地方内锁了条系带,系带收紧系在背后,抹胸上部就贴合地裹住了于筱的
硕乳,避免了她在玩耍行动时引起的不便。冯青云初见时还颇为咋舌,笑道不知
于筱怎的生了这么一对大奶子,结果受了一顿捉弄。今夜他轻车熟路解开抹胸系
带,拢起那对白嫩丰硕的乳瓜,把两粒粉嫩翘圆的乳珠噙在口中,咂咂有声。身
下的于筱受不了丈夫的调弄,喉间嘤嘤娇喘,情动已深。
红儿的床铺就在外屋,她伺候完二人更衣就回到了自己屋子。而此刻两个丫
头正跪坐在榻上,透过隔板的孔洞往里瞧。一个是于筱的丫鬟红儿了,而另一个
是冯青云的妹子,冯青湘。冯青湘比红儿小了一岁,人小鬼大,又是家里娇养惯
的,非要偷偷来瞧自己哥哥洞房,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稀奇事。夫妻二人在床上
对坐的时候还不耐烦地暗自催促,等两人干柴烈火拥倒在榻上时,小 丫头反倒羞
得满面通红。
「他们俩是第一次么?怎么这么不知臊的。」小 丫头不知道啐谁,一旁的红
儿嘻嘻一笑,悄声答道:「这俩人哪是第一次呀,熟门熟路老相好了。」
「奸夫淫妇。」小 丫头满脸绯红,不停往里面瞧,始终是隔了东西,加上角
度问题,瞧不真切。
「呸呸呸,公子可不敢乱讲,小姐和姑爷那叫有情人终成眷属。」红儿纠正
道,「你瞧得清么?」
「就看到阿兄在嫂子身上乱拱,他们在做什么?」小 丫头始终是没瞧清楚,
也没见过世面,不由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么?」红儿坏笑地用手指比了个手势,「男人底下同我们女人不
同,长了根这东西,姑爷正拿那话儿戳进姐姐里面,嘻嘻嘻。」说着手在胯间比
了比。
冯青湘杏口圆张,似懂非懂,惊讶无比。兄妹俩虽然亲昵,但始终男女有别,
冯青湘对哥哥的身体构造男女之别印象模糊,只偶然见过而已,但始终未知其究,
问道:「男子那底下不就是便溺的么?怎么还能往这里头戳呢?」说到这,屋里
头传来一声于筱的尖叫。「嫂子叫这么大声,是不是很痛呀,那种东西戳进身体
里可不好受吧。」
见冯青湘懵懂无知,红儿道,「那事儿哪还痛呢,美人得很,姐姐舒服得都
叫起来了。」这时候屋内又传来于筱的一声高昂尖叫,两人齐齐望向屋内,只是
屋内并无半点 新婚夫妻交欢的喜乐,而是一副恐怖血腥的地狱之景。一只半人高
的黑色乌鸦站在惨死的冯青云身上,冯青云两个眼眶满是鲜血,空无一物。他的
胸膛惨被乌鸦利爪破开,乌鸦此时叼起了胸腔内搏动的心脏,一口扯断吞入腹中。
然后一声嘶叫,化成一缕黑烟窜破屋顶,隐化于漆黑的 夜色之中。而留下的只有
悲怆的尖叫呼喊与哭泣。
本来一场大喜的婚礼,结果倒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丧事。冯母见到自
己儿子的尸骸当场昏了过去,冯父忍着悲痛收敛了尸骸,匆忙之间也来不及去订
购棺材,只好用了自己提前定做好的那一副,把儿子尸体盛敛进去。
正是:一场荒唐梦,白发送终人。冯氏夫妻二人唯有这个儿子,女儿冯青湘
早早也订好了亲,到了年纪也是要送出去的,没了这个儿子就是断了冯家的根了,
一连几夜冯母都哭成泪人,但也换不回冯青云起死回生。
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