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亲自跑去乡政府向这些个高官老爷求情,说明他们家的各种难处,两个
有劳动力的年轻人离开了人世,家里如今就剩下孤老寡幼,如果领导坐视不管的话,
他们家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为了他们家的事情,姓鲁的四处奔波,不过最后总算是说动了领导。
这个事情谈妥了,三条人命,一命1 万,乡政府赔偿了他们3 万元钱,不过赔
偿的这个钱是打着救助扶贫的名义,而并非是因为死在政府打造的那些井中,不然
的话就等于是在给政府的脸上抹黑。就等于是承认了他们的死和政府有关。
姓鲁的把这个结果给沈舒扬的爷爷奶奶说明了一下,就自作主张替他们拿定了
这个主意。
虽然仅仅被关了三天,沈舒扬的爷爷奶奶已经快被吓傻了,他们年龄大了,胆
子也小了,经过这番闹腾,他们真的不敢继续再告了,就收下了这笔钱,对方那个
小头目拿来了一份协议,爷爷在上边签了字按了手印,然后对方就把他们给放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被那些狗官当畜生一样随意欺负
着,那个姓田的乡领导,原名田景,沈舒扬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他的名字沈舒扬一
辈子也忘记了。
看到好多年不曾见面的恩人来了自己家,爷爷赶紧把姓鲁的请到屋,想让他留
下吃个便饭,又吩咐沈舒扬去买酒。
「爷,咱家有酒。」沈舒扬想起了几个月前沈婷来他家中做客的时候带的那一
箱五粮液,提醒了一下。
「哦,对,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
沈舒扬进里屋打开柜子,从里边搬出了那箱五粮液,拆开箱盒拿出了一瓶,然
后返回了客厅,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姓鲁的看到沈舒扬手上拿着的这瓶酒,顿时脸色一惊,赶紧把这瓶酒拿在手中
仔细的看了看,随后感叹道:「唉呀呀,老沈,真没看出来,现在你家的日子过的
这么不错啊。」
「嗯…老支书,咋这样问?」爷爷不解其意。
「你都喝上这种级别的酒了,这日子过的能差吗?」
「这酒,这酒咋了,该不会是假的吧?」
「假的?老沈你可真会打哑谜啊,你这酒买的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说吗?」
「不,不,你误会了,这酒不是我买的,是一个朋友来家中做客带来的。」
「原来是有人送你的啊,我说呢,平时舍不得吃穿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买这
种酒喝,我自己都舍不得花钱买这样的酒,不过你的朋友能送你这么贵重的酒,对
方和你们家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难道你朋友送你这箱酒的时候,没告诉你这样一箱酒要多少钱?」
「多少?」
听着姓鲁的这番话,沈舒扬也竖起了耳朵。
「这样的一箱五粮液要7000多呢。」
「啥。」
爷爷被姓鲁的这番话震惊不已,沈舒扬自己也被这个价格吓的不轻,他甚至怀
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老支书,你不是在给我开玩笑的吧,这样一箱酒能有7000多?」
「我还能骗你吗,老沈,俺闺女在县城就是做烟酒代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在她那见过这种酒,外包装一模一样。」
「可是我平时去 老刘头那里买酒,看他店里卖的五粮液也就40块一瓶啊。」
「 老刘头那卖的是啥玩意啊,他卖的那些五粮液都是给穷人喝的,这是精品五
粮液,根本不是一码子事。」
听着他的这番话,沈舒扬爷爷还是有些半信半疑,7000多元的一箱酒,这对他
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以他家的经济情况,他活了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昂贵的
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甚至觉得这箱酒可能是假的,假的。
沈舒扬此时头脑也在发懵,记得当时他和沈婷也是刚刚认识才没多久,她只是
顺便路过自己家做个客而已,沈婷家庭虽然是小康之家,可是还远没有达到富豪的
级别,怎么会拿着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他们,难道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箱酒的价格?
酒应该是她 老公的,可是就算她不知道,等她晚上回家后他 老公看到酒不见了
向她询问起来,她不是就知道了吗?她要是知道了这箱酒价值7000多,到学校看到
他肯定会向自己提及,而自己肯定也会把这箱酒还给老师,这样贵重的礼物,他绝
对是受不起。
可是,她却从未对自己说起过此事。
难道说他 老公见酒不见了,只是向她询问了一下酒的下落,并没有向她讲明这
箱酒的真实价格,所以至始至终,沈婷也是一直蒙在鼓里?
为什么不敢向家人提及,沈舒扬猜想着其中的原因,由此看来,说不定这一箱
酒很可能是她 老公利用公职受贿得来的不义之财,所以宁可不见了,也不敢向自己
的妻子声张……
沈舒扬一顿分析,觉得自己揣测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然还能怎样,除了这
个理由外,他想不出别的更好的理由。
沈舒扬最恨的就是贪官,毕竟他家以前就被贪官欺压过,当年父母不幸离开人
世,他的爷爷想为离世的儿女讨回公道结果被贪官派来的狗腿子抓走关起来的事情,
沈舒扬一辈子也忘不掉。
沈婷的 老公也是一个贪官吗,要是这样的话,她跟着这样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快
乐,沈婷心地善良肯定不知道她 老公原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