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伏尔加河运到莫斯科,从莫斯科转运诺夫哥罗德,
最后送到立沃尼亚的汉萨商人手中,作为中转的阿斯特拉罕汗国,自然对这条情
报非常重视,在和亚美尼亚商队前往立沃尼亚的旅行中,我写了大量报告,向国
内介绍沿途和波罗的海地区的情况。生意会谈融洽,汉萨商团安排了各种娱乐活
动放松一下。
我和克洛伊初次见面就是在塔林的妓院里,她有着亚麻色的头发,一张巴掌
大的小脸,棱角分明的五官,粉红的薄嘴唇,洁白光泽的牙齿,灰绿色的眼睛,
如雪一样苍白的皮肤,90度直角的小肩膀,充满软萌可爱的感觉,如同仙女下凡,
美的有些失真。在4 个长相平庸的德意志小母牛伴舞下,她进行一场精彩优雅的
舞蹈表演。
随后克洛伊坐上桌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妓院老板娘拍卖了克洛伊的初夜,
我以很高的价钱买了下来,那个晚上她向我恳求,她很缺钱,我告诉她,如果她
愿意做我的奴隶,我就会给她,她要跟我去我的国家,她马上答应了下来,然后
去劝诱她的同伴,和她一起走,这时候 不同的人,总会做出 不同的选择,有人视
为机会,有人视为畏途,穷困潦倒的年轻姑娘希望去远方冒险,稍有积蓄的都会
不舍已有的生活。我有了一个北德姑娘的小型歌舞团,我也很快发现了克洛伊不
值这个价位。
卸妆后克洛伊的皮肤粗糙,暗红,面容憔悴,浓浓的黑眼圈,鼻子过大,脸
型也略显圆润,短发蓬松披散,身体状况也不好。
她向我坦白,她本名叫莱克,克洛伊是老板给起的,她之前的完美形象是经
过长时间涂抹化妆品(事后她说每次这样打扮后,接下来几天皮肤都会如针扎一
样疼),专业化妆师的精修,她不过是个在异国他乡漂泊的普通女孩,举家跟随
汉萨的商队从吕贝克来到利沃尼亚,本想找一个养活自己的工作,却被人拐卖到
了妓院,语言不通, 自由也被剥夺。那的人对她不好,她完全拿不到钱,还要终
日忙碌的洗衣,挑水,住的地方破破烂烂,充满跳蚤。她上台伴舞的时候,被老
板嫌弃太胖,想吃点什么,都会被人直接端走。一边要干重活,一边是要饿着肚
子保持身材。
轮到要让她接客的时候,老板为了抬价,批头一顿打骂,把她骂哭了好让她
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只想找个人,赶快离开那个地方,不管去哪都比留
在那强,但她仍希望给自己家人留笔钱。
我对莱克的身世毫无兴趣,她说的这些也无法弥补,我为她赎身支付了过多
的钱,我狠狠的揍了她几顿泄愤,抓着她的头发撞在墙壁上,额头的血流到下巴
滴落,把她摔在地上,一下一下踢她的肚子,她毫不反抗,也不闪避的,任我锤
在她身上,直到看到她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呼吸变得困难,我才放过她,找了一
个廉价的医生,草草给她处理下伤口,晚上莱克发起了高烧,我自己也觉得做得
有些过了,守了她几天,莱克自己撑着缓过来,她对我感激的说:最后,你还是
不希望我死是吗?
我对她说:我只是不想亏的太彻底,等以后条件合适再把你卖了。
这件事把莱克找来的姑娘吓跑了好几个,留下的大概是真的无处可去。
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也对莱克的看法也改观了不少,她素颜并不太差,没有
初见时那么惊艳,也称得上是清新淡雅,她的文化功底不错,对音乐和舞蹈学习
很快,在我和汉萨商人的 交流中承担了优秀的口译工作,对我了解当地情况提供
了很大帮助。
我找来了希琳和克洛伊,交代了一下,我将要出门一段时间,不希望我回来
时,看不到铃兰,更不希望我回来时铃兰身上少了什么。我对铃兰说,希望我不
在期间,她要努力干活,恪守谦卑和勤勉,对女主人要绝对恭敬,在她面前不得
抬头,不得站立,一定要俯身跪着,任她怎么对你,千万别乱动。
铃兰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微笑的对我说,她在家就会干很多工作,她10岁就
能在没有大人帮助下,照顾弟弟妹妹,烧火做饭,清理炉灶,从井里取水,摆放
桌子,清洗餐具,收拾屋子,清洗地板和毯子,纺线织布,刺绣,漂洗亚麻,维
护油灯,饲养家禽家畜,放牧牛羊,给奶牛挤奶,种菜,采集浆果和蘑菇,捡干
树枝,喂马。
铃兰难得有一个炫耀自己的机会,一副等待别人夸奖的得意的样子,数着自
己功绩。我没有打击她的这种小成就,这让我有种好像在养孩子的感觉,她正一
副向父母表现自己,希望被认可,最好还能换几块糖。
我租下一条船和附近的朋友们一起去游玩一下,盛夏时节正是伏尔加河上的
荷花盛开的时候,阿斯特拉罕以北都见不到这种开在河上的花朵,靠近里海的地
方有一片荷花三角洲,成千上万的白色带粉红的荷花盛开在平静的河面上,宽大
的荷叶和各种茂盛的水草,组成了一望无际漂浮在水上的绿地,这样天然的避风
港吸引了大量的游鱼和飞鸟住在里面。
铃兰从未见过这样的开在水中的花朵,她以为那些冒着小气泡,覆盖苔藓和
芦苇的水上草原,是和真的草地一样,在别人都没注意时,从船干弦走了下去,
想要走近去采摘荷花,那自然是第一步就掉进了水中,被众人连忙捞上来后,她
还惊喜的找到在衣服中混入的一只小青蛙,凑近了拿给我看,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