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蜷缩起来,像婴儿一样
屈起,紧靠着他,“我……可以这样睡吗?”
“你怎么样觉得最好?”
她犹豫了一下,拉起他手臂,轻轻盖在自己肩上,“这样可以吗?”
“不觉得沉?我这胳膊起码也有十几斤吧?”
“不觉得,”她闭上眼, 轻声呢喃,“很舒服,也许……我还是宝宝的时候,
被爸爸这么抱着哄睡过吧,感觉……温暖又怀念。”
“那就睡吧。”他深吸口气,柔声道,“你再不睡,我可能就不想让你睡了。”
“嗯,晚安。”
“晚安。”
叶春樱并没说谎,互道晚安之后,她就在这样看上去并不舒适的姿态下,无
比安心地迅速睡着,睡得香甜至极。
这种敞开心扉的信赖多少感染了几分韩玉梁的情绪,他端详着她天使一样宁
静纯真的睡颜,足足看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关掉床灯,闭目入睡,与
她一起,深深沉眠。
但他没能把这难得的沉睡持续到天亮。
因为叶春樱做噩梦了。
凌晨四点左右,一直安详沉睡的她突然出了很多冷汗,身体蜷缩得更紧,像
是有无形的巨手在把她纸张一样揉成一团。
她喃喃地说着梦话,但声音很轻,颤抖,且充满恐惧。
韩玉梁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到底在说什么。
唯一听清的词,就是 妈妈。
但那到底是在呼唤童苏苏,还是秦安莘,就是无法触及答案的问题了。
等叶春樱手机上的闹铃响起,韩玉梁当机立断把她吻醒,用羞涩给了她一个
极其有效的大提神术,迎来新一天的开始。
等她洗过脸,彻底清醒,韩玉梁问起了噩梦的事。
但她用手揉搓着脸上价格很亲民的护肤霜,迷茫地说:“噩梦?我没印象啊。
我还说自己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我做噩梦了吗?”
“没,那可能是我误会了。”韩玉梁简单带过。她想不起来最好,只在梦里
难过,起码不影响现实中的精神。
他还是喜欢她精气神恢复后眼睛都在微微发亮的模样。
可惜这好不 容易恢复了一些的情绪,在分区警署那边转瞬之间就消耗殆尽。
因为秦安莘的案子,被定性为意外失火。
一份很可疑的现场勘验报告表示,火势的起因是落地窗帘后的老旧插线板接
通电暖器后负载过大,引燃了掉落上去的纸巾。
慌乱中秦安莘被绊倒摔伤了头,导致昏迷在火场,意外身亡。
叶春樱以监控录像中的可疑人物追问,那位神情不耐的警员却只是嚷嚷说:
“天气凉了,不许人家多穿点啊?怎么这么多废话,你是警察吗?还是消防员?
不要网上看点东西就来指指点点,我们还不用你这样的来教怎么查案。”
她气得拿出手机,想证明火灾发生后秦安莘还给她发过短信。
但犹豫了一下,她又克制着放了回去,略一躬身,说:“对不起,打扰你们
工作了。我这就走。”
尽管很佩服叶春樱最后关头的冷静,但韩玉梁可没这么好脾气吃一顿排头什
么都不做,临走前装作不小心带掉桌上一支水笔,弯腰去帮那警员捡的时候,故
意把水笔推到他脚边,伸手在他腿上碰了一下。
刚走出门口,叶春樱就靠近小声问:“你给那个接待咱们的小伙子动什么手
脚了?”
“让他一只脚不好使几天,走路 容易摔跤而已。”韩玉梁微微一笑,道,
“不算罪有应得么?”
“嗯……差不多。”她叹了口气,迈下台阶,“不过他也就是个接待员,案
子被压成这样,恐怕……不是他说了算的。”
“说了算的,被咱们查出来,可就不是一只脚难受个七、八天这么简单了。”
韩玉梁沉声道,“这种祸害,没必要留在世上恶心好人。”
“其实……也就我 一个人在难受。”叶春樱低下头,盯着台阶从小巧的鞋子
下一级级经过,“秦 院长总是被人说偏心,什么事都护着我,退休后……肯来看
她的孩子,也没别人了。”
“你是好人。”韩玉梁淡淡道,“让你难受,就是祸害。你跟沈幽联系一下,
查查这边帮忙包庇的人的底。天公不睁眼,我就来为它代劳。”
叶春樱挽住他的胳膊,轻声说:“不必了,先做好咱们手头的事吧。警署这
边指望不上,放火的事,只能先搁置了。咱们回去休息,做好晚上偷资料的准备。
如果……这之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咱们查下去,说不定能找出所有的谜底。”
“好吧,你是所长,听你的。”
买了些放凉也能吃的快餐带回旅馆,叶春樱用手机和沈幽联络上,将秦安莘
发给她的那串字符发送过去,猜测说:“我觉得这可能是和什么秘密有关的口令,
但单独一个字符串,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沈幽那边听起来挺忙,键盘敲击声密集得像是在开机枪,“这个字符串应该
是秦安莘复制下来发送给你的,她既然保存在手机里,说明这个密钥她在手机上
使用过。”
“但她的手机被烧坏了。而且,也找不到了。”
“不要紧,我用她的手机号调查一下。人有智能设备操作惰性,她那个年纪,
这个密钥对应的网站八成她就是用手机号注册的。我安排到检索系统里给你筛查,
如果没有的话……不行在暗网悬赏一笔钱,做个复制的黑卡,看看能不能从云存
储里调出秦安莘手机的数据。”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