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跟着将较短这头系在门把上,稳住线头捆着的东西。
然后,他拉紧较长这段,先出掌震碎门锁,跟着缓缓拉开,不断将线放低,
保证另一头高度几乎不变。
精神过于集中,他额上都为此出了一层油汗。
等门快要打开,他出脚踩住,取代门缝效果,将门彻底打开,往里看去。
如他所料,细线在里面还经了一个架子,通过滑轮吊着一个黑沉沉的旅行箱。
那箱子颇有分量,若不是容量确实太小,他都要以为大绵羊其实被装在里面。
韩玉梁伸手拉住滑轮另一侧,提稳箱子,掌心缓缓贴上去,探查一下里面。
不料,里面形状乱七八糟,也不知道都装了什么,好多还是实心,真气察觉
不到任何脉络走向。
没有脉络,既是没有连接变化,难道……装了一箱烂石头?
他大惑不解,缓缓将箱子放下,震断密码锁,再三探查确实结果无误,才缓
缓将盖子打开。
里面倒不是石头。
而是大小各异形态 不同的废弃金属。
盖子上还贴了张纸,画着一个戴墨镜的女性漫画头像,比了个剪刀手,旁边
写着方方正正的一段话。
“不用费力气去想了,这个陷阱捕获的,是你的时间。耽搁了很久吧?是不
是特别紧张刺激?祝你玩得愉快。等着你的绑匪。”
如果不是有一楼的前车之鉴,韩玉梁真想一掌劈碎了这个箱子。
更糟糕的是,这扇门后是假陷阱,不意味着另一扇门后也是。
他不敢冒险,只能耐着性子又费了差不多的时间,开启对门,放下箱子,探
索打开,对着一箱子烂铁疙瘩和同样的字画发呆。
还真没有那个女人这么耍过他,他离开屋子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十天也不够,真要有机会抓住这个女人,他可以考虑把她关一辈子。
不出所料,二楼也没有找到人。
似乎只剩下三楼了。
可韩玉梁直觉认为,三楼也没有。
无奈这种事儿直觉说了不算,不亲眼看看,他肯杉杉也不肯,杉杉肯春樱也
要念叨。
而且,他也挺好奇,三楼绑匪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三楼不再是对称格局,上楼梯后,左侧是会议室和餐厅,右侧是几个看面积
大了很多的办公室,估计这个楼的领导当年应该就在这边。
餐厅是对开门,上了链子锁,锁头都已经生锈。但来都来了,韩玉梁还是出
手扯断,推门进去溜达了一圈。
会议室的门也没有异常,但打开进去后,不知是不是废弃前最后正在开会播
放ppt,窗帘全都拉着,里头暗得要命。
他随手放在电灯开关上,跟着心里一凛,扭头细看,果然,墙上有被动过的
痕迹。
他把手缓缓拿开,没摁下去,大步走到窗边,伸手拉开了窗帘。
就在生锈的窗帘杆被环扣摩擦出刺耳的声音那一瞬间,韩玉梁感受到了杀气
在远方出现。
他马上出脚蹬墙,飞身后纵,就地一滚闪入一排排椅子之中。
什么也没发生。
但他很确定,刚才拉开帘子的一刹那,绝对有人在充满杀意地瞄准他,只不
过不知为何没有开枪。
他犹豫了一下,快速爬到拉开帘子的窗边,从角落玻璃不算太脏的地方小心
翼翼探出头,远眺。
杀气!
他马上缩回去,虽然没看见对方的具体位置,但已经能猜到,就在和这会议
室在同一高度的远处某棵树上。
很远,恐怕有二三百丈。
那个距离下用狙击枪打过来的话,子弹都打穿了人,才能听到声音。
僵持了一会儿,韩玉梁突然醒觉,不对啊,老子是来玩找人游戏的,和狙击
手较什么劲。
念头一转,他猫腰将会议室匆匆看了一遍。一扇窗的光已经足够,确认没有
大绵羊后,他匆匆从后门离开。
他知道外面那个狙击手十有八九就是永夜。
可对方选的位置视野太好,他就算一跃而下使出浑身解数冲过去,躲开所有
子弹还能抓到她的概率实在不大。
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那么远的地方从这边的喇叭里发声的?
带着这个疑惑,韩玉梁仔细搜查了最后几个房间。
他没有找到大绵羊,但是找到了答案。
内部通往 不同喇叭的两个麦克风都开着,一个旁边摆着一个迷你播放器,小
声循环播放着粗重的喘息。
而另一个旁边,则竖着一个无线电对讲机。
韩玉梁忍着气走过去,拿起,“你是永夜么?”
信号的短暂嘈杂过后,传来了没有变声过的轻柔嗓音:“这个很重要吗?我
还以为你会先问杨明达在哪儿。”
“我一贯先问我自己想知道的。”
“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代号并不重要。”
“那,你是冥王里一直跟我作对的女杀手么?这个问法你总满意了吧?”
“满意,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除非,你用一些合理的代价来交换。”
“比如?”
“你从哪儿来?”
“看来没得谈了。我也没兴趣回答你这个问题,除非你成了我的女人。”
“如果你指的是肉体层面进行性交的话,我可以考虑。但我需要确认你不会
违背约定,才能与你进行性行为。”
啧,答应得真快。
“不,我指的可不是做一两次爱那么简单,而是你,成为,我的。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