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片树林,如果有冲突他们转身就能跑,我们却连个
隐蔽处都找不到。
被反绑着手带着头套封箱带贴着嘴的李总和陆颖被推出来了,看起来也没受
多大罪,至少衣服虽然脏了,还基本是完整的。
中间人是个小老头,看上去干瘦干瘦的,明里站着的有五个人,两个紧跟着
他眼神盯着我们,另两个站开的拿着枪,四处瞭望。
小老头说我们也是生意人,受人委托来办事的,大家都别惹事,一手钱一手
货,还能交个朋友。我点点头,过去掀开李总和陆颖的头套,撕了嘴上封条,确
认无误,把装钱的箱子扔到那小老头的脚下。
小老头的助手点过了前,用验钞的验好,冲小老头点了点头。小老头一挥手
说好了,两清了,大家各自原路回吧。我说我怕背后挨黑枪,你们先走吧。小老
头干笑了一声,说我这是自卫用的,靠两条烧火棍去抢钱,这不是找死吗?
两个缅甸小伙上去解开李总和陆颖的绑,这时那个内线突然脸色一变,他一
把把我推开,说快找掩护,一把把李总和陆颖按倒在地。我也下意识地就近往旁
边的灌木丛里滚。
只见树林方向一片枪声,小老头的一个助手和一个持枪的家伙中弹栽倒,小
老头和剩下的两个人慌忙往树后躲。从开枪角度看,这多半不是友军,如果我们
不闪躲,我们也会被打到。
小老头以几棵大树做掩护,三个人和对方僵持起来,两边不停地喊话。那个
内线肩部中了枪,他捂着伤口冲我喊说,来的人是李总那个朋友的叔叔,那人在
责问这个小老头。我本来想问李总来人是敌是友的,李总和陆颖两个人表现得很
麻木,内线说他们被注射了镇静剂了。
我隐藏的灌木丛和他们几个的隔着三五米远,那个内线拿出一把手枪,但他
那边的角度不太好,被遮挡的很厉害,我示意他把枪扔过来。捡起手枪我瞄了一
下,连开三枪,把那个持冲锋枪的家伙给打倒了。
这边少了冲锋枪火力,对方一下占了上风,小老头这里只好扔掉武器举手投
降。
树林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李总那个朋友的叔叔,那个村霸。村霸带
着七八个拿枪的人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小老头赶紧让他的助手把枪扔了。两个人
用缅甸语嘀咕了半天,村霸还怒气冲冲地扇了小老头一个耳光。然后示意我们过
去。
那个村霸装模作样地安抚了下李总,看李总还是眼神游离的样子,就让人把
我们带走回到寨子里。
村霸见李总一副不清醒的样子,问是不是休息个一半天的再说。我看是非之
地不能久留,坚持尽快回国。村霸想了下说你能做主吗?我侄子为你们李总的生
意把命都送了,我今天又帮你们抢回了人和钱,这个事怎么个说法呢。我痛快地
说这2000万我本来也没想拿回去,现在人合适了,钱给谁一样给,不如昂叔你拿
着吧,当是点赔罪和心意了。村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错李总有你这样的兄弟,
生意永远有的做。放心,劫你们的人我已经问出来了,我会像捏死小鸡一样地捏
死他们,如果货还能有着落,我会想办法再给你们办,不要钱的。咱们生意还照
做,只是下次就当心点,别把命赔上了。
那个内线的哥们一直把我送到口岸,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他,把身上还剩的十
万块钱要给他,他坚辞不要,说没事我自己会处理,都是做革命工作的,挂点彩
也难免,钱我不能收。
我听到他说革命工作,眼睛有点湿润,跟他说那你会不会暴露。他笑着摇摇
头说,你不暴露我就不会暴露,我在这里一直给人做保镖的,好 多人认识我,我
的身份很安全,你别担心。
我点点头,和他道别,带着李总和陆颖进了口岸。进口岸有点小插曲,边检
的同志发现两人有点异样,拖去做了个尿检,还好检出来毒品是阴性的。
齐馨儿跟着李总朋友的车一起来口岸接我们,因为昨晚开始我就失联了,可
把她给吓坏了,见了面只是抱紧我大哭。大家都不厚道地笑了,搞得我很不好意
思。
我们被安顿回腾冲的那家酒店,齐馨儿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好像生怕我再走
丢了似的。李总和陆颖去医院吊盐水了,我抽空给杨队打了个电话。杨队说这回
对方的计划出了问题,他们本来打算李总带毒品入境后,这边的接应人让人假冒
缉毒的军警抓我们一下,坐实我一个胁从贩毒的事当以后要挟我的 把柄。没想到
一帮小土匪半路杀出,搞出这么一场事来,还让我全身而退了。我踌躇了一下,
问杨队李总本人是不是参与了此事,杨队说情报还不明不能确认,但接应人肯定
是被搞定了的,李总有一定可能本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齐馨儿归心似箭,已经一天也不想在云南待下去了,我看李总和陆颖身体差
不多恢复了,就和齐馨儿返回s 市了。
马哥听完齐馨儿的叙述也是张口结舌惊呆不已,又听到说李总可能涉嫌贩毒,
更是一脸焦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件事后齐馨儿对我的感情一下子升温了,除了中饭一定要跟我一起吃,连
下班后都缠着我陪她,虽然我尽量婉拒,但单位里大家都开始有点侧目了,觉得
我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了,我有点不自在,觉得还是跟她说清楚比较好。
有天下班后我主动约她,她本来是被安排了陪马哥见个投资人一起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