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尔宁,假设,我是说假设,现在有个很厉害的男人,他不是我,他也有能力让你发情,发情得非常厉害,结果呢?会发生什么?”
蒂尔宁歪着头,“什么也不会发生啊。鹿爸爸,你可以一直给我好吃的,还会唱歌哄我睡觉,对我还那么好,我才愿意对你发情的。其他男人……碰不到我的呀。不管参加什么舞会,他们都没机会。绝对,没有。”
“呃……那如果你被……”他止住话头,狠狠拍了自己脸一巴掌,从险些进入的为辩而辩状态清醒过来,假设极端情况来让喜欢自己的姑娘陷入纠结,实在是太愚蠢了。
蒂尔宁吓了一跳,赶忙凑过来捧住他的脸,用舌头轻轻舔被打的地方,抱怨:“你在干什么啊,你还不如打我。你打我只有我自己疼,你打自己我们都在疼……”
蕾莉亚端着泡好的红茶走了过来,放下,坐在他身边,拉住他的手:“亲爱的,你……太执着于出身了。”
“嗯?”
“我不知道以前的你经历过什么。我总觉得,你对人类社会的上层,有种很天然的反感和抵触。嗯……如果尼苏拉并不是嫁给贵族的平民,而是自由恋爱的另一个贵族……你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薛雷一怔,“我……大概……”
他想了一下,好像确实不会。但问题的关键在这儿吗?那三妯娌的手上都没婚戒,也没有戴洛库尔兰贵族比较流行的同心项链,对比尼苏拉被泪水打湿的戒指……那才是他愧疚不已的根源吧?
“你不会这么难受。因为你除了自责玷污爱情之外,还在对自己毁灭一个平民美好生活的可能性而愧疚。”蕾莉亚温柔地拥抱住他,“我知道你总是在警惕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腐化,侵蚀。我记得我曾经也感受到过类似的东西。可任何想法,都不应该走向极端。亲爱的,我在精灵王国中也是个地位很高的贵族,你会因此讨厌我吗?”
“当然不会,我没有……”薛雷本来想说,他没贴标签的坏习惯,但他犹豫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了芙尔在他身下疼到皱眉的小脸。
如果那是个乡下面包师的女儿,他想他绝对不会那么急匆匆的把她占有——在露天的花园中。
蕾莉亚轻轻吻了一下他,“也许,你是在和我共情,因为我,把一些不必要的仇恨和鄙夷施加在了舞会的女客身上。可能,我就不该来这里……”
“不不不,和你没关系。是我……的私心。”薛雷拍了拍有些混乱的脑袋,“我认为这是个在洛库尔兰扩大影响力的好机会。就是没想到,一放纵,人就有些失控。尼苏拉这种高攀贵族的妻子,对我没什么帮助,还被我……我纯粹就是被欲望冲昏头了。我觉得我能掌控她们,能随便予取予求,所以……我蹂躏完她,甚至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可你真的能。”蕾莉亚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复杂,但口气十分认真,“亲爱的,紫月症是普通生命束手无策的问题,那涉及到了神力,而你是目前洛库尔兰唯一的自救手段。这就是你的力量,有力量的生命支配没有力量的生命,某种程度上,算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一。”
她望着薛雷的眼睛,“我很强,如果我的小队没有成员比我强,我就要当指挥。贵族掌握着领地的一切,还有成建制的军队作为部下,他们在人类文明之中是强者,他们就能让下层被他们庇护的弱者为他们奉献。蒂尔宁是族群的首领,所有的灵鹿都天然听她指挥。露狄会被她爸爸一只手制服,所以她爸爸只要说句话,她就成了属于你的礼物。”
薛雷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小声说:“这些我都知道,就算在我的家乡,也有类似的生态……只不过那时,我是弱者。”
琳琳在旁边小声嘟囔:“雷哥,你一个三线城市包租公,大小是个中产了呀,哪有那么惨。”
蕾莉亚轻声说:“你不想变成那样的强者,但不小心做出了那样的事,所以才会这么难受……对吗?”
薛雷混沌的脑海总算因为这句话而划过了清晰的光。他点点头,“对,也有这个原因。”
琳琳动了动嘴,又想说什么,但考虑了一下,没敢开口。
薛雷瞄了她一眼,心中一阵烦躁,但没直接问。他今天的情绪起伏太大,脑子也被酒池肉林弄得昏昏沉沉,也许,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小沐爬到蕾莉亚的身上,看着闭上眼的薛雷,小声在女精灵耳畔说:“那个尼苏拉明明超爽的,都爽到尿出来了。真不知道他干嘛这么难受。贵族里好多这样的壁花女人一辈子就是被干生孩子被干生孩子,老到没人愿意干,守着孩子活到死。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这种快乐的呀。他这该是做好事吧?”
蕾莉亚拍了拍她湿漉漉的液体身躯,摇了摇头,“你不懂。我……可能也不完全懂。他的家乡和这里区别太大了,他的想法也太复杂了……”
薛雷也这么想。
所以用现货匆匆应付了例行恩赐之后,他在灵魂世界里没有急着把正在擦嘴的苏琳放出去,而是让穆琳先离开去远处等着,很认真地问:“我想知道,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苏琳愣了几秒,小心翼翼扯高运动装校服的拉链,盖住为他服务完的乳房,想了一会儿,说:“没什么,你就是想太多了。你这人容易胡思乱想。也许人家这世界的异性关系本来就比较开放呢。”
薛雷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说的不是这个。这样吧,我保证你今晚关于这件事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生气。你如果分析得能让我认同,离开洛库尔兰之前,没什么意外的话,你都可以跟这两天一样自由行动。”
苏琳眨了眨眼,“其实……真没什么好分析的。她们都说了不少了。硬要说……顶多还有一个理由,我认为有,你听了不一定高兴……”
“你说吧。”薛雷拉来靠垫,放松身体,“在这个世界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也没什么当局者迷的问题,我想听你的判断。”
“薛雷,”苏琳的表情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失落,“你来这个世界后,变化太大了。我也不敢说有多了解你。我很多时候都在害怕你,我真的……可以说吗?”
“可以。拜托。”
“你就是忽然失去了让你心安理得拿女人泄欲的借口而已。”苏琳往远处挪了挪,靠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