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感觉没那么尴尬。
一路上我也想了,毕竟她也每个月给我这么多生活费,我去那种场所也算不
上光明正大,我也不再咄咄逼人。
然而我还是想她承认那一天是她。
不知道为何,我感觉有点刺激,又有点别样的 欲望在心底升起。
她随意点了几个菜后,待到服务员出去,就没出声,又仿佛回到了车内的沉
默。
最终还是她开了口:「你在什么大学读什么专业?」
「我在广文大学读市场营销。」
「广文大学是重点大学啊,你是全村人的骄傲。」她赞扬道。
我小声呢喃:我不是你的骄傲。
她没听清楚,问到:「说什么了?」
「我想你口交。」不知道我抽了什么风,我不是你的骄傲说出口却变成了这
句话。
她明显呆着了,脸庞上的表情凝固住,她找不到话语来接,唯有叹了口气:
「我们都做错了,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我没有回应,她自顾自地说着:「我为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认出来,还
做了这么荒谬的事情,几年不见的孩子,怎么说长大就长大这么快,明明是汉蜀
省读书的啊,怎么去到穗东省呢?怎么会这么巧就去那里,怎么会这么巧就是我
呢?阿雯说的那个狗血例子怎么我也会遇上呢?我该怎么办,乱了乱了……」
她越说越低声,甚至有些竭斯底里,她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胡乱蹂躏,眼圈
有点泛红,嘴里嘀嘀咕咕着,就像一个疯子那样。
刚好上菜的人进来,看到这幅样子也吓了一跳,我跟他们说先不要上菜,然
后把包间的房门锁上,重新回到座位。
大概过了五分钟,她才从那种状态中退出来,从包里拿出两粒药吃了,说道:
「我有点病,要吃药才行。」
我等她整理完毕,就叫服务员把菜上齐,菜不多,一下就上完了,我转头又
把房门锁上,没出声,开始静静地吃菜。
见她没有动,我说:「先吃吧,一会儿再说。」
「你怎么就能这么冷静?冷静到冷漠甚至冷酷?」
我喝了一口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懊恼又有什么意义呢?当初你读不到
大学,你不也是接着准备再考试吗?」
她平静地说一声:「现在的学生真开放。上了自己 妈妈还这么淡定。」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还是处男,不是真正阴道性交的都不算性交。」
我看着她的包包:「什么病?」
「睡不好, 容易烦躁,日夜颠倒的人是这样的了。」
「我说……」我拖长语音,发现她看着我,「其实在这十几年来,我们见面
的次数不过十来次,加起来一个月都不够,我们互相忘记了对方的声音和容貌。
虽然说是母子,但其实比起邻居朋友交流得还少,其实我们又没有真正地性交,
退一步说,万一真的发生了关系,没有孩子的情况下,我觉得都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我们连对方都不认识了,其他人哪里还理我们发生了什么。」
「可是,毕竟我们……跨越了正常母子的界限。」她咬着嘴唇,双手不安地
放在腿上互相搓着,我感到她的思想已经有了软化,就再加上一句。
「正常母子会十几年见那么几次面,最近四年甚至没见过面,连儿子读什么
大学都不知道吗?」
她叹了口气:「你说的都对,是我没有尽到 妈妈的责任。」
我没有等她说下去,便打断了她:「我也知道你每个月给5000来确实不 容易,
一个没读过大学的女人在外独自打拼,能做得也不多,我之前以为你做的是生意,
现在知道你做的是什么,但是我反而更加体谅你的艰辛。就如最后那样,可能有
不少人更加粗暴,你即使很不愿意很讨厌,也只能笑着说没关系,甚至还要抱歉。」
她的眼睛泛红,低头呜咽了起来,我把椅子移到她身边,从后伸手抱住她,
她的眼泪越流越多,我把她抱在怀里,她俯在我的胸膛中,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我低下头,吻住她的秀发,她颤抖了一下,泪眼朦胧地仰起头,我顺势吻住
她的额头,她从后伸手抱住我,离开我的额头,却直接用嘴唇吻了上来。
哦,我的初吻没了,居然是给了我 妈妈,神奇的感觉。
她的舌头伸进来,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顺应着她的搅动而被动接受,良久,
她停止了亲吻,从我嘴唇离开的时候还连起一条口水。
「你连接吻都是第一次吗?」她眼圈红红,却面带笑容地说。
「嗯。」我只能很坦诚地承认了,毕竟骗不到经历丰富的她。
「先吃饭吧,都饿了。」然后很自然地好像完全没发生过事情那样开始动筷。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她没有再哭了,也许是想通了吧?
吃完饭后,她问我有没有哪里想去,我回答没有。确实如此,我现在还不知
道她到底怎么了。她却提议去逛逛街,我也没事干,于是就同意了。
她带着我去了商场,先点了两杯奶茶,我们拿着奶茶逛街,她却提议去游戏
厅。
现在可是新年,哪里都人山人海,游戏厅更不用说,基本上每一部机前面都
排满了人。她买了50元币,本以为她会去夹娃娃,没想到她却去玩赛车,更没想
到,我和她玩了五局,居然都输了。看到她放肆的大笑,仿佛在我面前的是一个
还在读大学的女孩子,而不是一个有读大学的儿子的女人。
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活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