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还有些骚味,不禁抱怨道:「妈的,这地方下的雨都
骚。」
这话听到孙仲君耳朵里,羞臊的无地自容。她抱了必死之心,悔恨当日没有
在玉真子身上戳几个窟窿,才受今日之辱。又不敢叫骂出来,心里已经是把玉真
子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孙仲君被吊第二日,感觉体内气力逐渐消失,绳索被勒的越来越紧,已然留
下了血红印记。再加上雨水打湿,疼的死去活来,咬着牙抿着嘴熬着。只觉得日
长似岁,只能数着时辰慢慢熬。
玉真子心想华山派就在这左右,生怕耽搁时间长了有人寻过来,想着前去打
探,便趁入了夜潜入了华山派归辛树府中,他曾与归辛树对过招,知晓此人功力
了得,不在袁承志之下,自己虽然修的神功,但要了结此人,也需要数百招之后。
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切不可因小失大。
他使用本门轻功「神行百变」,悄悄的溜进归辛树府中,见府中乱作一团,
奴仆们惊慌失措,胡乱奔跑,起初玉真子以为是府中着了火,悄悄的朝众人奔跑
的方向走去。穿过了几条亭巷,见众人驶入内厅,争先恐后的伏跪在门外,跪在
最前面的分别是归辛树的得意弟子没影子梅剑和和五丁手刘培生,他二人与众人
似乎在祈祷着什么,甚是虔诚。
玉真子心生疑虑,使用游行壁虎功贴着墙爬过去,他生怕惊动归辛树,是以
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众弟子并未发觉他,还是一脸虔诚的祈祷。
玉真子绕到了房子后面,轻轻地用沾湿的手指朝窗户纸捅开一个小洞,向房
里面望去,只见归辛树夫妇围着床不停地踱步,脸色焦急,床边坐着一位老者,
胡子白须垂胸,显然是上了年纪,手臂颤颤巍巍的替床上之人把着脉。好一会,
那老者才收回把脉的手,额上汗如雨下,又手帕擦了又擦,这才稳住,对着归辛
树夫妇说道:「无恙,令公子是久病复发,需二位急去长白山采寻千年灵芝,以
此熬药滋补,令公子的病情才可稳固。老夫店内有一株百年的老人参,可以先给
予令公子服用,稳住病情三五日。」
归辛树长吁一口气,拱手道:「多谢骆神医搭救小儿性命,老夫再次谢过了,
至于千年灵芝,我们这就启程去长白山。」
玉真子见众人因为归辛树夫妇的爱子忙作一团,分身乏术,定是不会记得飞
天魔女孙仲君此时失踪。他放心下来,便悄悄的溜了出去。
到了第三日午夜,道路行人稀少,林中远远传来夜鸟「绝绝」的哀鸣声,叫
声凄惨,在这夜里格外椮人。孙仲君曾在小时候听爷爷说,这鸟便是鬼叫声,替
黑白无常巡逻,专门勾人魂魄,取人精气,她只觉得自己此时浑身乏力,身子不
住的下坠,将绳子越拽越紧,心想:「难道自己今日要命绝于此吗?转念一想,
死有何惧?难道自己为了苟活真的向那牛鼻子老道求饶吗?」虽然心里如此想,
但孙仲君还是抑制不住的恐惧。
她突然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飘来,那香味似乎就在树下,她低头一看,见玉
真子正在下面生火烤鸡,还扯下一只鸡腿放在嘴里啃。孙仲君一连饿了几日,腹
中早已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她咽了一口唾液,只觉得胃酸抽筋,疼的难受。她
明知只要自己开口求饶,就能吃到这香喷喷的烤鸡,但她强迫着自己,要坚守住。
到了第四日,她身上被绳索勒的血红的绳印已经痛的没了知觉。她迷迷糊糊
的看到玉真子朝她走过来,在她伤口之上洒上雪白的细盐,原本没了知觉的伤口,
顿时传来阵阵被腐蚀的痛感,她咬紧牙关不住的打颤,额头上的疼出来的汗水随
着雨水淋下来,流进她干裂的嘴唇上,苦涩的泪水和着雨水吞咽到腹中,此时她
已感觉不到饥饿了。
到了第五日,孙仲君已然感觉到自己是进气多出气少,她想到自己消失数日,
同门的师兄弟们必定会寻来,这里离山门不远,倘若让他们寻到自己这样赤身裸
体绑在树上,不!她不要!她又想起疼爱她的师娘,她死意渐消,心中猛然燃烧
起对生的渴望。她又想到,师兄弟们就在这左右,早应该发觉自己失踪了,为什
么还没有找来呢?难道所有人都抛弃了自己吗?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无助,她对玉真人从憎恨变为恐惧,她不惧怕死亡,但受不了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不想反抗了,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好躺在温暖的床上,喝一碗滚烫的汤。
她依稀感觉到玉真子就站在她面前,她想要求饶,声音沙哑的她根本听不到
自己的声音。
等她悠悠转醒,又回到了山洞。见玉真子正在生火熬汤,潮湿的木柴燃烧时
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铁锅里飘出浓浓的鸡汤香味,馋的孙仲君忍不住
舔了舔嘴唇。
那玉真子将熬好的鸡汤舀了一碗递给孙仲君,孙仲君简直不敢相信,双手颤
颤巍巍地接过来,随后虔诚的跪在玉真子面前恭恭敬敬道:「主人,小女愿为您
最忠诚的奴婢,终身侍奉于您。」
玉真子淡淡笑道:「喝吧!」
孙仲君一连数日靠雨水充饥,早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但不见玉真子发话,也
不敢接过来就喝,一听到玉真子让她喝的命令,顾不得汤还是热的,用手抓起一
块鸡腿便啃,热气烫的她嘴直呼气,一连吃了数碗,打了几个饱嗝,这才停下来。
玉真子看到孙仲君如此狼狈,心想这 丫头算是被自己牢牢掌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