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符号的信纸放下。在确认了诸多细节完全吻合后,徐飞拿起笔,在一旁的笔记本上工整地写下了三个字
“和衷社”。
写完这三个字后,徐飞将这张纸条放进了一个信封里,然后立即从办公室起身离开了。
“哦?这么说来,高主任跟老钱不光是同学,还曾经是朋友了?”
老钱的手术还要持续几个小时,因此在高主任的邀约下,我跟他两人在附近的饭馆简单吃了个饭后,一边往回走,一边聊着天。
个高主任的本名叫高成,跟老钱在医校当了三年的同学。在此之前,两人一直私交甚好。只是后来在家里的资助下,高成去日本留学了三年。回来后,高成才发现自己这个昔日的挚友因为性格原因得罪了学校老师,错失了进入国立医院的机会。也正是因为这一层心结,昔日的挚友也慢慢疏远了。
三年前,警界改组引发了动荡,高成当时也曾经向老钱发出过邀请,却被这个一心只在研究各种尸体的怪人给拒绝了。
“哎,其实蛮可惜的。”这句话本不应该从我这样的一个警局管理者嘴里说出来,但这也是事实。跟江北医院的一个主治医师相比起来,就算老钱现在也算是一科之长,两者的薪水待遇也是天差地别级别的。
刚才高成所说的三年前的那次警局改组,是 缘起于南京方面对山城警方进行结构调整。在那一次调整中,有很多昔日警局的同时选择在那个时候选择另谋他就。在当时,老钱也曾经差点被要求调岗,但他那古怪的脾气,反而成了他的护身符。
不过其他的很多警察,就没这么幸运了。当时刚接手警局的王局,对前任的势力开始了各种明的暗的清洗,有好几个还不错的警察,在那一次的改组中不的不离开警队。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离开警队后的生活,反而大多更加如鱼得水。就比如说玉蓉,在离开警局后,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那个我曾经的下属,反而成为了我未婚妻的老板。
我突然想起玉蓉,并非毫无道理。而是眼下,我突然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穿着她一直喜欢的条纹款式的风衣,涂着她那个标志性的大红唇。并且,还跟以往一样的,带着标志性的礼貌微笑看着我。
“咦,玉蓉,你怎么来这里了?”女人的出现让我有些警惕。就在几个小时前,玉蓉才因为私事推迟了跟雨筠的见面。而现在从她的行为来看,她想做的事情,似乎跟我们一样,因为她出现的地方,正是凤薇薇被监护的病房门口。面对这个来意不明的朋友,我心里立即认真起来,将她带到了一个僻静之处后,才询问她来此的原因。
“什么?你是说,你也认识凤巧爷父女?”我顿了顿说道:“是不是雨筠跟你说的?”
“你可别冤枉雨筠。”玉蓉看着我有些过激的反应,似乎若有深意地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跟雨筠说过什么,但她从没跟我说过任何关于你现在调查的案子的事情。你的未婚妻对于你的事情,可是一字不说的,你可别冤枉她。”
“哦?是吗?”虽说我也明白,雨筠不可能将此事告诉玉蓉。因为她也确实不知道此事凤薇薇身受重伤的事情。不过,我实在想不通她是如何得知凤薇薇此时情况的。
“怎么?你还怀疑雨筠啊?”玉蓉看上去有些得理不饶人,带着替自己闺蜜兴师问罪的语气闻着我。然而,听了女人的话,我却突然 邪魅一笑道:“我不怀疑雨筠啊,我只是怀疑你给她说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听完这句话,玉蓉的表情也突然变了。脸上露出一丝有些尴尬而又羞涩的表情。
“ 胡说八道什么呢?”玉蓉白了我一眼说道:“实话跟你讲吧,其实自从她们父女失踪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找他们了。”
“等等,”我注意到玉蓉话里的一个细节:“你是说,你知道他们失踪?”
“对啊,”玉蓉似乎有些责备我打断她的说话,却也对我不坦诚的态度习以为常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认识凤巧爷是从大概一个月前加入了王记的时候开始的。因为我服务的是大客户,因此要求对银器制作有更深的了解。因此,当时我是很想从王记的那些师傅中选一个经验丰富的教我几天。”
玉蓉见我不再打岔,继续说道:“但最近铺子里订单很多,店里的老师傅们都脱不开身。因此,我们老板让我去请教凤巧爷。在我们老板的推荐信的帮助下,凤巧爷答应每周三跟周日两天下午,教我一些银器的鉴定经验。”
“这么说来,你认识凤巧爷也有些时候了。“我找了一个破旧的沙发坐下,此事,我们正身处一个堆了很多闲置医疗器具的家属休息室里,而这张沙发,成为了这里唯一可以坐的地方。
“是啊,”玉蓉说道”“然而最近一次,也就是这周三的下午,当我跟往常一样按时来到凤巧爷的银铺时,却发现他跟薇薇却都不见了。问了他铺子里的学徒,都说中午吃饭还见着人后,就再没有他们两的踪迹。也许是曾经那段警察工作的直觉吧,我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报警?”我问道。
“因为我听他们的学徒说过,最近凤巧爷经常也有外出,而且外出的时候一般也不跟他们打招呼。再加上毕竟现在我也不是警察了,所以这件事过了也就过了。如过不是前天晚上…”
玉蓉笑了笑说道:“你肯定不相信这件事是巧合,但前天晚上,当我看见蔡叔将一个身受重伤而昏迷的女子送到医院的时候,我正好在医院陪一个挂盐水的朋友。蔡叔当时心无旁骛没有注意到我,但擦肩而过的时间中,我却看见了他,还有病床上的薇薇。”
玉蓉这么一说来,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确实是老蔡将凤薇薇送到医院的,至少就这一点,可以证明女人说的话不是凭空捏造。不过眼下的情况,让我还是不得不对女人多个心眼。
“你知道,凤巧爷最近什么人走得比较近么?”我隐去了刘宪原的名字,试探性地问了问。
然而没想到,听完这句话,玉蓉却反而瞪了我一眼说道:“头,这次我来见你,是在念着以前你对我的好才来的。如过你还把我当外人的话,这件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呗。“显然,玉蓉也能觉察出我对她的不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