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唉,我哪像小桐那么幸福,天天有你做饭喔。手艺又好,要不然啊,我以
后天天来你们家蹭饭得了。”张可盈无奈地笑了笑,又瞧了一眼吃着饭的我,虽
然说的话像是开玩笑,但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有一股醋意蔓延其中。
“好啊,多你一个也不多。”母亲也附和着张可盈的玩笑,脸上也挂着笑意。
不过母亲的眉眼之间全是幸福的感觉,好像为我做饭对母亲来说是一种殊荣一般。
哪位女人不愿意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饭喔,光是看着他一口口咽下自己精心
准备的菜肴,就觉得花费了那么久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一般。就如同张可盈说的
一样,如果只是为了自己做的话,怠惰心就涨起来,感觉就那样应付应付算了。
但要是有人等着你做饭,那种精神需求和满足感可要远远超过自己付出的辛劳。
张可盈看到母亲容光焕发、幸福的小女人模样,不禁觉得心中有些酸涩,她
多么希望在宋桐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可无奈,不管是他喜欢的人,还是他名义
上的女朋友,都不是自己,自己与他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的,同样也意味着自己
得不到一个名分。
名分,呵,多少人毕生求的,就是一个名分喔?
张可盈这一 吃醋不要紧,可是心中郁结一激,一下子就把反应催到身子上了,
那股气从腹部直往上逼,得张可盈一阵恶心,她急忙往卫生间跑去,对着马桶
就开始吐了起来。
母亲担忧地望着张可盈的背影,赶快跟了上去。而我看到张可盈这么痛苦的
模样,心中也是难受不已,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在我心中,张可盈既是姐姐,又是老师,还是我的性伴侣。虽然我拿她的性
子实在是没办法,对付不来,但是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日趋重要,现在她身体不
舒服,我当然也于心有戚戚焉。
很快,母亲就搀着张可盈,抚着她的背,一起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张可盈大
概是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一副病恹恹的感觉。母亲轻轻把
张可盈安放在沙发上,又为她倒了一杯热水。
“还说喔,这不是还没好吗,还挺严重的,要不然去看看医生吧?”母亲是
最见不得人受苦的了,看见张可盈揪着心的模样,关心满怀。
“不用的,我买了消炎药,吃了就好了。可能就是胃炎什么的,不碍事。”
张可盈辩白着,但是看她的模样,这话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不行,药哪能乱吃啊,特别是消炎药,没有医嘱的话绝对不能乱用。”母
亲看张可盈这么不重视的态度,也是有些心急。
我赶快站了起来,就像母亲说的,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可千万不能乱用药,
还是找专业的医生看看才是紧要事。张可盈的情况也让我十分担心,我对母亲说
:“妈,你先在家守着,我现在带张老师去看医生吧。”
母亲听我这么一提议,也是马上点点头,搀着张可盈就准备出门。看张可盈
还准备说什么的样子,母亲马上义正辞严地说:“病越早发现就越好治愈,你要
是不重视,一直拖下去,到时候都不好挽回了。走吧,走吧。”
张可盈见两个人都鼓动着自己去医院,也只好点了点头,她现在连说话的力
气都没了,只觉得胃部一阵一阵泛酸,她拼命压制着上窜的那股怪气,只觉得头
痛不已。
我和母亲连忙带着张可盈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市医院去了。
母亲还嘱咐我,要是有什么情况赶快给她打电话。
张可盈的脸色还是一样差,蜡白蜡白的,眼睛也萎靡无神,只见她用手背捂
着嘴,一副压抑着什么的模样,我连忙轻轻揉揉她的背,希望这样能让她觉得舒
服一些。
很快,医院就到了,张可盈下车后又是一阵吐,可能是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
干呕了半天也没什么东西出来,只是脸色越发地差了。我一下子就想起来张可盈
那次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晕船的表现,她的体质本来就晕车,再加上现在身
体又不好,所以吐了好一会。
我搀扶着她靠在医院门口,也是心疼不已,一面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面掐揉
着她的虎口。也不知道是张可盈的不适反应弱了还是我的抚慰有了效果,她长长
地吐了一口气,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精神上就给人感觉似乎好多了。
我连忙给张可盈挂了消化内科的专家号,医院里来来往往人不少,但挂这科
的人幸好不多,问了声科室在哪,我赶快带着她往楼上去了。
医生看上去 年纪蛮大的,给人一种经验丰富的安心感。他简单地检查了一下
张可盈的舌苔,又用听诊器在她的胸口按了两下,最后则是掐了掐脉搏。随后摆
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一边记录,一边问张可盈:“问她有没有拉肚子,
或者是感觉反酸”
“没,就是单纯地想吐,而且也没吐出什么来。胃反酸也是吐不出来才有感
觉的。”
听着张可盈的回答,医生点了点头,随后把写的处方笺撕了下来交给我,对
我说:“你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再去楼下做个b 超确认一下就行了。”
我忙写过医生,又带着张可盈往b 超室门口去了。这边倒是排了老长的队,
我一看,忙找了空位让张可盈坐下,对她说:“先在这边等一等,我去把费用交
一下,一会儿再回来陪你。”
张可盈既没有闹脾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