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容易布置好的结界明明只还有几天的功
夫就能全功了。等到下一个月圆之月,不需要你们再多做什么,那里就会自然而
然的恢复平常。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忘掉那些『让自己害羞得不得了』的记
忆,最多只会在深夜的春梦里偶尔的以荒诞不经的片段浮现起来,而身体留存着
那片刻的发泄,这样子不是很好吗,你们阴阳师们不需要多费功夫去打理现场,
妾身也可以吸饱魂力。不是两全其美吗?」
婀娜多姿的女人一边说话,一边轻轻的摇头,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很不应该的
事情一样。不过那轻柔,沙哑得仿佛舔弄着耳垂边说话的魅惑语气,倒也听不出
多少太过责怪的意思。
「报上名来吧,妖邪之物!」曦月突然抑制不住怒气,单手前伸,肋差的锋
刃,直指着那个女人。
女人摇摇头,红唇上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 ,* 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
都这么冲动吗?本来妾身在刚苏醒的时候还挺高兴呢,如今这个世道和妾身那时
候一样,都是那样的 欲望横流,男人想肏女人,女人思慕男人。而且现在还没有
了那些假惺惺的礼学家的胡言乱语,大家可是变得更加坦率了呢,这样很好!非
常好!」
女人脚上的皮长靴在 青石板上踏出清脆的奏响,仿佛为自己嘴里的话伴奏般:
「最让妾身高兴的是,大家都有了发泄渠道,心里的暴戾可都是少了不少呢。武
士大人们都不见了,似乎和公卿大人们一起去朝廷里做议员啊,首相啊……之类
的改了名字的大官呢。也没有人会动不动就拿刀砍人了,就连欺诈、贪婪、 胁迫、
威逼,大多数都是以言语口舌的形式来进行的呢。不依赖于肌肉快子,好好地凭
借头脑来做事,妾身很喜欢呢。看来睡上这么个几百年来,一醒来就是个这样的
繁华盛世,怪让在下高兴的呢。」
「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脱的。」曦月松开了我的手,双手合握,摆开一个架势,
开始飞快的结印。
曦月的样子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怕,那严肃、坚毅的样子,让我想起来,她也
是一个战士——对抗妖魔的退 魔师。
「弥、吖、昀!」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从曦月的嘴里颂出,手中的动作也是各
种变化,光靠我的肉眼几乎都要跟不上了。
那个女人,有了反应,虽然还是因为那罩着脸蛋的薄纱看不清脸蛋,但是从
她接下来冷冷的话里来看,她开始不高兴了,「明坂家的小 丫头,不是说过了吗,
我讨厌暴力。更讨厌有人在我的面前使用阴阳术!」
她挥了挥手,只是作出这么一个简单的一个动作,突然,在我们这边就是一
阵狂风大作。落叶、砂石一下子铺头盖脸的冲着这边砸过来。
明坂曦月不得不挺住脚步,挥剑试图格挡。
但是人类的剑技,那都是针对于 同类的敌人,倘若对手是无所不在的烈风的
话,就根本无可奈何了啊。
一下子,我也不得不扬起手臂,眯上眼来阻挡。
「斫!」不远处,明坂正发出一声巨吼!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说声音是巨吼或者说长啸,感觉听上去不太礼貌啊。
不过这个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明坂那清丽、娇俏的黄鹂般的清脆声线不
见了,在发出那破魔的长啸时,仿佛那个地方是有一只暴怒的雄狮在怒啸。
挂到身上的烈风,一下子变缓了!
还没等我松口气,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奇怪的乐器声,似乎是萧、
笛子之类的。
风,停息片刻又起了!
我只能弓着身子躲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不断施法。
破 魔师和妖怪的对决,都是如此的大场面吗,本来之前的几场破除预设结界
道具的时候明明是挺简单的。
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脑子里一阵发晕,就好像通宵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白
天后忍不住地昏昏欲睡般。一股沉闷的感觉从心底里化开,无法遏制,不可阻挡
……
脚不知不觉间好像在移动,身体好像是饮了过量的酒一样,地面都变成了松
松软软的棉花一样,耳边好像听到了曦月的叫喊……
我没太在意,因为我必须行走……只是,走到哪呢?
为什么呢…………
等我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硕大无比的大殿里头了。
脚底下是踏实坚硬的实木地板,而最里侧的中央,两座看不出类别的大约是
神佛、夜叉、大鬼之类形象的兽首雕塑站在那里,身伸多臂,各个手持长锏、利
剑、腰胯箭袋,背着长弓。呈现出一副张牙舞爪的霸气姿态。在两座神佛之间的
位置,则是一张小小的供桌。
上面似乎燃着熏香,摆着一堆木牌之类的东西。而供桌更里边,隐藏在阴暗
里的墙上还挂着幅字画。
因为离得比较远,实在是看不清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
不过我也实在是没心情去玩探索游戏了。我会在这里,只要结合一下前面的
情况,稍有联想能力都可以确定了,我是被那妖怪给虏到这边来了。现在的问题
就来了。
这里是哪里?明坂,明坂究竟在哪里?
我左顾右盼,想要找条出路。
出口的位置倒是显而易见的,就像是所有的神社、宝殿之类的地方,一个巨
大得比较说是宏伟的大门就在我来时的背后。
只是,我不敢动了。就在那里,在银白的 月色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