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感觉自己又进到了gal 的选项模式,而且搞不好还是攻略女主的关
键选项时间。那么,根据如今流行的食草漫画里常见的男主角,是除了温柔就别
无是处的存在了。恰好符合我现在的属性。
说不定,我现在应该夸夸明坂。
然后,也许是玩多了游戏,形成了思维定式,我越想越觉得我的思路正确。
换位思考一下,在仿佛有着茫茫人海的校园里,却必须孤身一人直面那看不
见也摸不着的可怕大敌。而且大敌的神通威能可怖,周围虽然有很多同学、老师,
却无从述说,无法依靠,只能 一个人毅然地挑起这份重担,而且还是无法 读档的
必须只能一周目通关的困难难度模式。明坂心里面的压力想必很大吧。而且哪怕
是这样,她也依旧 严格的自我控制,从和我见面开始,就从来没听过她说出任何
一句气馁的话,也不曾因为恐怖的畏缩不前,就好像是见惯了世面的老兵一样无
所畏惧。
但是,才在一天前,她给我的分析中,可是老老实实的告诉过我,这是她从
未遇过的可怕妖邪。也就是说,她所面对的一切,也是从未遇到过的。所有的事
情都是必须从头思考、处理的。
正所谓情感是会传染的。明坂并没有因为我的惊慌而失去镇定,反倒是这股
镇静感染了我,稳住了我的阵脚。于情于理,我都应该道谢才对。
脑内综合了一下gal 和动漫在这种场景下的温柔话语,然后再因为自己的国
语组织能力欠佳将其中的精髓遗漏了九成。
我用尽可能诚恳的眼神回望着明坂,双手按在她的肩头,像是她刚才那样的
节奏在肩头拍打,使用了一成「功力」,「曦月你做的一切都很好了。不要怕,
我也会注视着你,和你一起面对的。」
明坂愣愣的看着我,一直以来的平淡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她垂下眼,说道:
「之前没有把这个推测告诉你,是因为哪怕是知道了这个推测,也于事无补,而
且只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我选择隐瞒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个人的赌局。
如果只是把我自己作为对赌命运的筹码的话,自然是理应愿赌服输的。但是,要
对付那只怪异,要做这个测试,只凭我 一个人,是不够的。所以,我也把你拉了
进来。本来在击败了怪异后就早就该告诉你了,只是我还有所犹豫,就在刚才,
突然觉得很合适,就说出来了。」
明坂好像是无地自容一样的低着头。
我对此,反倒有种不切实际的无实感。明坂的意思说得有点弯弯绕绕的,但
是总结的意思以着「幕后 黑手同样存在巨大的限制」为前提,大胆的进行行动。
然后再以行动的结果做论证。
那换句话说,在明坂看来,她是有意隐瞒了这个推测,带着我进行一轮毫无
把握的赌局。
然后我想了想,在我的认知里,我连自己能否成功进入怪异的故事,以及能
否破解怪异都完全没把握的情况下,只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擅自的决定了搞不
好是决定我一生的冒险。
就鲁莽的程度来说,比起明坂来说是更胜一筹。
毕竟,明坂还是有着作为破 魔师的专业灵异知识,和家传的术式,而我自己,
纯属闭着眼睛往前走。
而且到了那一刻,明坂也只身加入到怪谈的「故事剧情」之中,就此来说,
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况且,与其说是被明坂拉上了赌桌,不如说,是结界展开的一刹那,全校的
师生全部都被动地被卷上了赌轮,只是可悲的是,只有寥寥的人员察觉。其他人
还沉浸在无知无觉的「被 扭曲后的日常」里。
「嗯,明坂你其实可以一直骗我的。」
明坂摇摇头,简简单单的说道:「那不行的,撒谎是不好的行为。而且对你
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我不喜欢这样。」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啊。嗯,可以了,我知道了这次的测试。而且也同意
陪你去做,我批准了,就这样吧。」我尝试着模仿明坂平淡的语调,轻描淡写的
说道。
「呼……」明坂轻舒了口气,绷紧的表情瞬间就放松了不少,她用手拨开刘
海边垂下的发丝,「你还真是 容易相信人呐,信任别人,是一件好事。一味的相
信别人,可就是个大笨蛋呢。你就不担心,已经有过一次前科的我,会在其他的
问题同样对你说谎吗?」
明坂这样的说着,在拨开刘海的时候,少女的表情落入到了我的眼里,那是
自嘲的、庄重而坚定的神情。
我不懂得观人之术,也不太明白许多的人情世故。
但是我觉得吧,有时候,有的信任,说不定靠着一句话就可以建立。
仅凭那一句「我不喜欢这样」,我觉得,已然足够。
我沉默了下来,在片刻后,才说出我自以为最好的回应:「那么,也可以。
如果明坂你觉得非常必要的话,可以隐瞒,但是就像今天这样。我事后需要知道
真相。」
「嗯!」明坂点点头,伸出手来勾住我的手指,双手在空中晃悠了一下后,
各自垂落。
因为刚才的一番话,突然觉得心里开始心事重重。
先前才击败了第一只怪异的兴奋感逐渐消退,几乎被刻意遗忘的事实被重新
的 回忆起来——这只是第一只。
一切,才是刚刚开始。而且时间,已然不多。
大概是明坂的庄重也影响了我,我也在开始